几位身着华服的公子哥正在四层探头探脑地向下窥视,试图捕捉下方战局的每一个细微变化。然而,就在这静谧而微妙的时刻,一团黑影突如其来,如同暗夜中的猎豹,猛然窜上四层,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公子哥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余乐趁此机会,迅速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心中已有计较。他轻巧地沿着塔檐向右侧迂回,途中还不忘顺手拾起几粒散落的碎瓦砾,作为他接下来的“道具”。随后,他悄无声息地躲藏在那几位公子哥的身后,利用他们作为天然的屏障,静待时机的到来。
他深知赵隽的性格与手段,知道这位对手绝不会轻易放弃,定会不顾一切地追上来。而余乐,正是要利用这一点,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予赵隽一个深刻的教训,彻底扫清他的威风。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赵隽的身影便如同怒涛般涌上了四层的塔檐。正当他准备继续追击时,余乐手中的碎瓦砾悄无声息地出手了……
赵隽刚刚踏上四层的塔檐,余乐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目光如炬,迅速扫视四周,最终定格在前方四位身着书生长袍的公子哥身上。在他们之中,似乎有一道模糊的人影隐约可见,正巧妙地躲在众人之后。一股怒火瞬间涌上心头,赵隽大喝一声:“纳命来!”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空气都为之一颤。
话音刚落,他竟不顾一切地抽出腰间缠绕的软剑,剑光如电,直奔那四位公子哥而去。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啊!公主小心!”三位公子哥几乎同时惊呼出声,他们的声音尖细悦耳,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决与勇敢。只见这三人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盾牌,义无反顾地挡向了居于中间的那位公子。他们的动作迅速而默契,显然这并非临时起意,而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保护本能。
“公主?!”赵隽心中猛地一震,仿佛被雷击中一般,难以置信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手中的软剑,如同一条被激怒的毒蛇,剑尖已化作一道寒芒,直奔那位公子而去,此时想要收手已然是来不及了。的确,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而那位公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生死威胁,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柄锋利的软剑直刺过来,自己却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双脚沉重如铅,无论如何也迈不开半步。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心脏狂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这一切变故,如同电闪雷鸣般瞬间发生,让在场的众人皆惊得魂飞天外,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只见赵隽的身形突然一顿,环跳穴、合谷穴、儒会穴同时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麻木感,如同被无形之手牢牢钳制。他的双腿瞬间失去了力量,软绵绵地弯曲下来,手臂也随之无力地垂下,手中紧握的宝剑在失去控制的瞬间,“呛哴”一声清脆的响声,便遗落在了窗棱之上。
赵隽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整个人跪在了那狭窄的窗棱之上,仿佛一只即将失去平衡的纸鸢,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坠落到高高的北塔下。这一幕,再次引发了所有人的惊恐尖叫,声浪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那几位公子身后窜出,迅捷而有力。余乐猛然出手,一把抓住了赵隽的衣襟,那动作之快、之准,犹如老鹰捕猎小鸡一般,瞬间将赵隽的命运掌握在了自己手中。他毫不费力地将赵隽拖进了塔内,那轻松的姿态,仿佛拖着的不过是一件毫无重量的物品。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惊叹不已。余乐那超凡脱俗的身手与智慧,再次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当他们反应过来时,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
周通站在那里,面色冷峻,目光如刀,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直视人心。他心中反复回味着余乐刚才的那番话,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清晰可闻,让他无法忘怀。在周通的内心深处,甚至涌起了一丝复杂的情感——他既希望余乐能够继续光彩夺目,成为众人敬仰的英雄;又莫名地期待,能有那么一刻,余乐被赵隽一掌击中而坠落北塔……
“你们这群废物,还愣在那里作甚?速速前去查看情况,务必将赵隽安然无恙地带下来!”霜嬷嬷的声音冷厉如刀,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心中暗恼,带赵隽这等愚蠢无能的家将出来,简直是自取其辱,将家族的脸面都丢尽了。回到府中,老爷的责罚自是在所难免,但相比起那微不足道的惩罚,更让霜嬷嬷忧心的是,今日之事给老爷和小姐带来的颜面损失,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随着霜嬷嬷的一声令下,众奴仆才如梦初醒,纷纷应和,争先恐后地冲向北塔的第四层。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院落中回荡,嘈杂而急促,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猛烈地敲击着每个人的心弦。
那几名“公子”还没从惊恐中缓过来,又听到底下传来“咚咚咚”嘈杂的脚步声,都尖声惊叫起来。
余乐行动迅捷,毫不迟疑地将浑身瘫软、宛如死尸般的赵隽拖拽至三层与四层之间的楼梯口,将他当作一道坚实的屏障,牢牢挡在前方。他一脚重重踏在赵隽的胸口,目光如炬,直视着那些正气势汹汹、欲冲上前来的奴仆们。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尔等胆敢上前一步,他若有任何闪失,皆由尔等自负,与我余乐无半点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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