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停车啊,赶紧停车啊!”我吓得拍打着驾驶座。
翟菲好歹还在前面,但我和屠凤鹰可还共处一室呢,万一出点什么问题首当其冲死的就是我!
“别动,你别动!”翟菲回头朝我吼了一声。
我被吓得立刻闭了嘴。
倒是屠凤鹰,捏着嗓子对我说:“这只黄皮子好凶。”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她们这些神神鬼鬼的,敢叫翟菲黄皮子。
我想捂屠凤鹰的嘴,可是又实在不敢。
只能在后车箱里,与他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
好在屠凤鹰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直到下了高速,我们进入殡仪馆所在的地界,屠凤鹰才感觉出不对劲来。
他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死命地看着车窗外:“你们把我带哪儿来了?我问你们把我带哪儿来了!”
还没等我搭话,屠凤鹰就飞身扑过来,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救命,翟菲,救命……”我这个身量,在屠凤鹰面前,完全就和个鸡崽子没有区别。
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
一边是被卡住脖子的窒息感,一边是被压迫胸腔,肺部无法扩张的压迫感。
没出两分钟,我就已经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地疼了。
可就在这时候,翟菲竟然一点要救我的意思都没有。
她下了车,一溜烟地钻进小树林里不见了。
这一刻,我想了很多。
想我顾城,这辈子心思单纯,除了诈骗,没做过什么坏事。死到临头,竟然是被自己的同伙掐死的,也算是罪有应得。
我又想,要是给我个机会留下遗言,我一定会说是屠凤鹰杀我,而非向电视剧里一样,说到一半就噶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后车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翟菲抱着一根一人多粗的树桩子怼在屠凤鹰身上。
毫不夸张的说,要是没有前风挡玻璃挡着,屠凤鹰应该已经飞出去了。
我一下泄了气,大量氧气灌进肺里,甚至有些发疼。
翟菲三两个步冲上来,一把拽起我的胳膊。
“赶紧走啊!楞什么神儿呢!”
只听嘎巴一声,剧痛袭来,我眼前一黑。
至于是怎么下的车,我已经不记得了。
车厢里只剩下了屠凤鹰和翟飞,翟飞将那根木桩子死死压在屠凤鹰身上,屠凤鹰这才动弹不得。
“师娘,师娘!”屠凤鹰惨叫着拍打着翟菲。
“醒了?”翟菲喘着粗气为,问道。
屠凤鹰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疯狂点头。
翟菲这才将那个树桩子扔出去,拍了拍手,又把屠凤鹰扔回后车厢。
随后,她朝我扬了扬下吧:“上车,走!”
我总觉得自己身受重伤,因为我的胳膊已经动不了了。
屠凤鹰也没好到哪儿去,他捂着胸口,喘着粗气,一动也不能动。
“咱们现在去哪儿啊?”我问道。
翟菲钻进驾驶室,语气轻快:“医院。”
跟着导航,我们来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车子直接开进急诊。
我是第一次有这种待遇,四个护士把我抬上平板车,两个骨科医生围着我问诊。
至于屠凤鹰,他更惨。他是被六个男护士抬上平板车的,进了急诊室就直接被送去拍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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