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停下来,顿时只见水面上浮上不少肚皮朝天的鲤鱼,顿时尴尬了。
“那谁,你给我站住,这样破坏生态环境,还让不让人家钓鱼了,站住!”
扬炼已经顺着下游找了上来,这 的太过分了,你炸一下也就算了,还炸个不停。
沈重耳朵一动,听到了动静,顿时脚下一点地面,身子腾起。
刚走到上游的扬炼只见一个人影突然腾飞起来,在空中跨越了十几米,顿时张大了嘴巴。
啪的一声,鱼竿掉在地上。
“我去,有人上天了!”
……
沈重回到诊所,看到胡勇义有点紧张的神情,不由笑道:“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胡勇义一愣,“那……那群人?”
“不出意外应该要在监狱里养老了。”沈重说道,逃税是重罪,而且他翻了翻那账单,金额还不小,够待上一些年头了,以邹明接近全身瘫痪的症状,待到养老也并非是不可能。
胡勇义点点头,脸上不由露出崇敬的表情,虽然在这里才两天,不过他也有些了解了,沈医生不仅医术高明,在其他方面也是厉害得很,特别是这次回来之后,浑身上下就仿佛有种不同于常人的气息。
沈重拍拍手:“楠楠过来,来做治疗了。”
胡勇义将轮椅推过来,楠楠眨着眼睛,这两天她感觉身体恢复了很多力气,不再是像以前一样虚弱了。
沈重继续替她针灸一遍,看见一根一根的银针楠楠不再惧怕,反而眼神中透露着一些孩童般的好奇。
楠楠突然道:“沈叔叔。”
“嗯?怎么了?”沈重不禁抬起头来。
“沈叔叔你能教我医术吗?”楠楠道。
“你想学医?”沈重一愣,脸上不由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胡勇义道:“你小孩子瞎说什么呢,医术那么深奥你怎么学得会。”
沈重道:“能告诉叔叔你为什么想学医吗?”
楠楠道:“学会了医术我以后就可以自己给自己治病了,碰到和我一样的人,也可以帮他们治病,那样他们就不会像我这么痛苦了。”
楠楠的语气中透露着赤子般的真诚,沈重不禁点点头,又说道:“医术可不是那么好学的东西,你要想学医的话,叔叔得先考考你。”
楠楠小脸上浮现认真的神情。
沈重指着她手臂上的几根银针,“这里是尺潭穴,这里是少海,这里是列缺,这里是天府……”
沈重道:“记住了吗?”
楠楠点头:“记住了。”
“那好,现在我把这几根银针抽下来,你再找出这几个穴道。”沈重手一拂,银针就全部消失了,只剩下白生生的手臂,连针孔都没留下。
楠楠思索着,然后用手指数着道:“这里是尺潭……这里……这里是天府,这里是……列缺,还有这里,少海!”
沈重不禁微微讶然,再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记住,不得不说这孩子的天赋还不错,天资聪颖,人体穴位的辨认,有些大学生初学都能被难住,哪能像这样看一遍就能记住的。
想到这里,沈重露出了微笑:“不错,是块学医的好料子。”
胡勇义脸上浮现震惊,随后不由欣喜,“您是说这孩子可以跟着您学医了?”
沈重点点头。
……
几天后。
“舌之与苔,首须辨识;苔为苔垢,舌是本质。苔察气病,舌候血疾;阴阳表里,寒热虚实。邪气浅深,察苔可知;脏腑虚实,舌质可识。
舌苔变化,各有分部:舌尖心肺,中央胃腑,舌根属肾,四畔脾土,舌之两旁。肝胆地步;另有一法,三脘分看,尖上根下,舌中中脘。
辨舌金液,润燥滑涩。润多正常,湿厚属湿。润而多津,滑苔之色。涩又浮粗。燥则津劫。 ”
清脆的声音绕梁不止,楠楠此时抱着一本中医入门歌诀背个不停。
这几天下来,沈重惊讶的发现楠楠在中医上的天赋极好,很多复杂的症状,和病因,她都能一一记下辨认,这些口诀更是背的滚瓜烂熟。
“沈医生,能帮我看看吗?”一个大婶走进来瞧病。
沈重不由问道:“怎么了?”
大婶道:“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是胸口发闷,还头晕,昨晚发了低烧,吃退烧药都不怎么管用。”
沈重往旁边招招手,“楠楠你过来,瞧瞧这位大婶是什么病。”
楠楠双手转动轮椅过来,现在她的全身已经恢复力气了,甚至可以下地走路,不过萎缩的肌肉还需要时间慢慢调养。
大婶一看,多可爱的小姑娘,但是一听这话,便感觉到不对味了,奇道:“沈医生,你,你是说让她给我看病?”
沈重微笑点头。
“哎哟你别开玩笑了,我还等着上班呢。”大婶不由笑道,她是特地来找沈医生看病的,这姑娘年纪这么小,怕是连字都没认全。
“我真没开玩笑,要不这样,让她先看看,要是看不出来我再看。”沈重道。
大婶看了一眼,还是不相信这小娃子能给自己看病,不由无奈道:“那好吧。”
楠楠知道这是检验自己的时候到了,不由打起十二分的认真,先是看完舌苔,然后又伸出小手去给大婶把脉。
大婶子啼笑皆非,这女娃还会把脉?
沈重在旁边看着,别说,楠楠这三天下来还真学会了一门诊脉法。
不一会,楠楠清脆的道:“头痛发热,舌苔发白,气脉浮缓,按医术里说的这是表虚外感风寒。”
沈重点头,道:“那应该怎么对症下药呢?”
楠楠想到伤寒论里面记载的,就道:“应该用桂枝汤方,用桂枝,芍药,生姜,甘草,大枣和葛根。”
沈重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直接转身去抓药包好,随后递给那大婶,“诊断已经出来了,按方吃药,三天即好。”
大婶有些惊了,这小女娃真把自己病看了,咂舌道:“这真没问题啊?”
沈重笑道:“放心吧,吃不好您来砸我招牌!”
大婶道:“那我可不敢,要是沈医生说的话我都不信,这边就没有医生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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