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位于市中心一家装修奢华的私人会所里。
许梦瑶正百无聊赖地听着江晚的抱怨。
“你说她季向禾是不是有病?我好心跟她说话,她阴阳怪气地怼回来干什么?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清高的人物,嫁给晏北川不照样被甩脸色。”
江晚精致的眉眼间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
纤细的手指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却一口也懒得喝。
许梦瑶漫不经心地应和着,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窗外。
说真的,季向禾和晏北川那点破事,她早就听腻了。
要不是看在江晚出手大方,资源随便给的份上,她才懒得浪费时间听这些。
“你说,晏北川他是不是……”江
晚突然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慌乱。
“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季向禾了?”
许梦瑶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
“怎么可能?依我看啊,晏北川就是放不下你,毕竟你哥……”
“嘘!”江晚脸色一变,急忙打断了她的话,“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
许梦瑶心中不屑,面上却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好好好,我不提,你也别乱想了,晏北川心里有你,迟早会明白的。”
江晚勉强笑了笑,却掩饰不住眼底的不安。
三年了,晏北川对她的态度,更像是……
像是欠了她什么,在尽力弥补。
“你说,他为什么不愿意跟我重新开始呢?”江晚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甘。
许梦瑶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女人是真蠢还是假傻?
晏北川要真想娶她,早就娶了,何必等到现在?
“男人嘛,总是喜欢吊着,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许梦瑶故作高深地说道。
“你放心,只要你听我的,晏北川迟早会是你的。”
江晚闻言,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道:“真的吗?那我该怎么做?”
许梦瑶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江晚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用力点了点头。
“好,我听你的!”
另一边,离开片场的晏北川径直回到了公司。
一路上,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季向禾冷漠的眼神和决绝的话语。
“手链我扔了,就像我们的婚姻。”
该死的女人!
晏北川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文件被震得跳了起来,他却丝毫不在意,心中烦躁不已。
他承认,看到季向禾空荡荡的手腕,他心里很不舒服,甚至有些愤怒。
那条手链,是他们刚刚结婚的时候送给她的。
晏北川还记得那天回到家,他拿出那条手链送给季向禾的时候。
季向禾的眼眸里都是喜欢,还有闪闪发光的爱意。
只是他没有察觉,只当季向禾就是单纯喜欢昂贵的手链罢了。
“北川,你喜欢吃什么,我学着做给你吃。”
“北川,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帮你买领带。”
“北川,我……我想对你好,你能不能试着也喜欢我一点?”
那时候的他,只觉得厌烦,只觉得这女人虚伪做作。
像藤蔓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攀附他这棵大树。
他冷眼看着她的讨好,看着她的卑微。
甚至故意在她面前和江晚亲近,享受着看她伤心难过的快感。
可现在,当她真的放手,真的不再围着他转的时候。
他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硬生生挖走了一块。
如今想来,那时的季向禾,心里该是对他充满了失望和绝望吧。
晏北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再次拨打了季向禾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机械女声一遍遍地重复着,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刺,狠狠地扎着晏北川的心。
“季向禾,你够狠!”
晏北川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将手机狠狠地砸在了沙发上。
他就不信了,没有他晏北川,这女人还能翻了天去!
而此时此刻,季向禾正坐在医院的病房里。
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妹妹,心中一阵绞痛。
季向听依旧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毫无知觉。
“小听,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季向禾握着妹妹冰凉的手,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季向禾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睡梦中的妹妹,却又饱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她握着季向听冰凉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妹妹纤细的手指。
仿佛在试图传递一丝温暖。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在提醒着她,妹妹还在,只是陷入了沉睡。
夜深了,季向禾合上笔记本电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电脑屏幕上,是她刚刚修改好的服装设计稿。
“咚咚咚……”
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陈书提着保温桶走了进来。
“小禾,还没睡呢?我给你带了点夜宵。”陈书笑着说道,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你怎么来了?”季向禾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不放心你呗,想着你一个人在医院肯定没好好吃饭。”陈书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递给她,“快趁热喝了吧。”
季向禾接过鸡汤,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陈书,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陈书笑着说道。
季向禾一口一口地喝着鸡汤,明明寡淡无味,却仿佛喝出了家的味道。
这让她更加思念起从前。
那时候,母亲还在,妹妹还没有出事。
她会依偎在母亲身边,看着母亲煲汤。
厨房里飘着温暖的香气,那是家的味道,幸福的味道。
“小禾,别担心,你妹妹一定会好起来的。”
陈书看着季向禾落寞的神情,忍不住安慰道。
季向禾勉强地笑了笑,没说话。三年了,自从季家出事后。
季向听就像是被困在了时间的牢笼里,了无生气。
医生说,这是医学奇迹,也是残酷现实。
“禾禾,你有没有想过,重新开始?”陈书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鼓励。
“重新开始?”季向禾苦涩地笑了笑。
“谈何容易?”
“怎么不容易?”陈书不服气地说道。
“你的天赋那么好,只要你愿意,一定可以东山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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