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柳姨娘的病更是无人不知的,顾青禾冷笑,虽说这种病症人们避之不及,但若是柳姨娘的病当真痊愈了,往后来找她医治的人必然不少。
对于那些享受着荣华富贵的人来说,羞耻和死亡比起来显然后者更为让人恐慌。
毕竟他们有的是法子让旁人闭嘴。
可这对于顾青禾来说依旧不够。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几块碎银,慢吞吞走到糕点铺子里买了些糕点。
叼着糕点边走边吃,很快便发现了身后跟着的小尾巴,快到她和福伯居住的巷子口,顾青禾停下,朝那藏得不怎么用心的小尾巴招招手。
小尾巴过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的出来,是个衣着破破烂烂,眼神局促不安的小男孩。
她朝小男孩晃了晃糕点,那小男孩咕嘟一声咽了咽口水。
“你帮我个忙,我把这些都给你,如何?”
小男孩一双眼睛充满了警惕,但终究抵不过食物的诱惑,加上家中还有饿的整日嗦手指头的妹妹,饥饿瞬间将这些警惕一扫而空。
“什么忙?”
……
片刻,小男孩拎着糕点兔子一般的飞奔离开,顾青禾噙着笑回到了住处。
福伯一见到她立马迎上来,面色沉沉,上下将她打量一番,确定她无碍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絮絮叨叨的责怪了她几句,让她行事莫要太过莽撞,太过心急。
顾青禾将怀中揣着的两张纸拿出来递给福伯,“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这京中行走了。”
这只是第一步,总有一天,她会以陈家女儿的身份站在这里,将那些害了陈家的人一个个揪出来。
……
那小男孩的糕点没白吃,没几日便有人求医到了顾青禾门前。
福伯自知她是个有主意的,对于她的行为便也不再阻拦。
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妇人,面色通红,极为羞赧,从进门起便低着头。
顾青禾所居住的院子有四间房,福伯一间她一间,剩下两张被她改作了诊间。
她领着妇人去了诊间,只剩下她们二人,这妇人才算是镇定下来,但还没等顾青禾开口问诊,妇人的眼眶便登时红了。
待她平复之后,顾青禾才将妇人的病情问清楚。
这妇人与夫君成婚五年有余,至今未孕,起初夫妇二人感情尚好,有夫君挡着公婆的刁难日子倒也还算好过,可时间久了,公婆那边催的厉害,夫君也连带着被责骂。
这些年她寻医问药,什么偏方都用过,各个寺庙但凡是听说会有作用的都去求了个遍,可这肚子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夫君抵不过公婆那边的逼迫,去年纳了门妾室,那妾室很快有孕,现如今孩子出生,夫君的心也被妾室母子勾走了。
她虽对夫君失望,可瞧着那妾室生的孩子心中也是喜欢的很,日日想要个自己的孩子,让余生多个念想。
顾青禾抿唇,心中再次唾弃一番臭男人的心说变就变。
别人的家事她无权多管,安慰了妇人片刻便替她把了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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