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诚心求教,如果你实在要杀,那么我绝无二话,伸长脖子让你砍。”云重真的往前伸脖子,用手比划着。
你什么意思?取笑我没胆量接受你的挑战吗?不杀我,你没能力拿我做人质,杀了我你也跑不了。孟飞卿不屑地说:“哼,这只不过是的想保命的借口。”
额,被你看穿啦。云重闪电般解封,将感知力全部放在剑锋上,“你可以杀我,但绝不能侮辱我对巅峰的追求。你旨在杀人泄愤,那么动手吧。”
果然是个战斗狂!孟飞卿刚想答应不杀,可立刻猜到这又是他的诡计。于是毫不犹豫地挥手一剑。
噗嗤,孟飞卿用了相当大的力气,又是近距离穿刺,她的剑洞穿了云重的小腹。锋利的剑尖从背后露出,颗颗血珠滚滚而落。落在坚硬的岩石上,溅出朵朵小花。
云重惨叫一声,身体前倾。口中嘀咕道:“你,你……”
没躲?!孟飞卿不由自主地抛下手中剑。瞪大双眼看着云重倒地。
管家领人刚好追到,他不禁咒骂:“靠,这么死,便宜你了。”他想上去补几剑。
孟飞卿急忙收起懊恼与惊讶,淡淡地说:“他已经活不了,回去。”自己就这么懦弱,连一个聚元修士的挑战都不敢接受?她凌乱了。
“这家伙,诡异得狠,不砍下他头颅不能保证他会死。”管家其实想把尸体带回去领功。咱这么多人出来,不带点东西回去没办法交差啊。
“哼,你也怀疑我能力吗”孟飞卿狂吼,“全都给我滚。”
和大小姐抢功的确不明智。管家连忙命人后退:“小姐贵为天人,老奴怎敢怀疑。”他倒退出谷唯唯诺诺而去。
孟飞卿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也不敢看云重,更没心思取回自己的佩剑。
云重郁闷了,他不能再等。于是伸手拔出身上的剑,用它当拐杖勉强站了起来。
虽然他强行扭转了剑的走向,躲过一劫,但不及时医治就会因失血而死。
听到脚步声孟飞卿猛然回头,大喝:“哪里逃。”
去路被拦,云重移开捂住小腹伤口的手,说:“死在小姑娘面前是件很丢人的事。何况死人并不好看。”
孟飞卿这才发现云重身后是一道长长的血印。可她发狠说:“你想逃走,没那么容易。”
“靠,你被戳穿肠胃逃给我看看。姑娘,给死人留点尊严好不好。当然,我说什么都是在狡辩,你可以跟着,但请在我死后再出现。”
当当当,剑尖敲击坚硬的岩石声回荡在山坳里,清脆而又断肠。
孟飞卿没有跟上,却远远看着,直到森林遮挡了视线。
“控制住我那时候,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或杀了我?”无法理解云重言行的同时也对自己失望透了。孟飞卿心里打翻了五味瓶。
孟飞卿以为死了的云重正躺在一颗大树下,脸上没有任何痛苦,反而带着一丝喜悦。不做极限挑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潜力。
被刺了一剑,他发现元玉竟有疗伤功能。起先那些血出的实在,可走了几十米伤口便不再流血。
享受着元玉的治疗,轻弹手中长剑。睡在茂叶丛中的云重很自在地度过入学前的两个夜晚。
被刺了一下,开启一个宝藏,收获一把好剑,很划算。不过孟飞卿的这一剑他记下了。
开学那天早晨天还没亮,云重在城外一户人家顺了个斗篷低调入出,悄悄前往遣天阁。
城里人早就认为他死了,何况打架那会儿,人都尽看孟飞卿,谁记得云重长什么样啊。
云重做贼心虚,深怕冤家路在,遭遇孟家人。
遣天阁依山而建,建筑宏伟壮丽,环境优雅静谧。的确是个修炼的好地方。云重对这座学府颇为满意。
奇怪的是遣天阁前好像没有开学应有的气氛,鬼影都看不到几个。他蓦然想起,遣天阁早在三个月前就开学了。自己属于迟到的。
那么怎么进去?说好的苏望来接的呢?除了雄伟的大门,和门楣的亮字,就剩下两个虎视眈眈的守门卫士。
“又有小鬼来捣乱?”
“要不要耍他一耍?”
“无聊至极,我先睡会。”
两个门卫的对话结束。
云重硬着头皮上前,笑嘻嘻地询问:“请问我想进去学习该怎么走?”
守门大叔神愣许久,然后同时大笑。衣衫褴褛,头戴散发鱼腥味斗篷的人居然说自己想进遣天阁。他们都佩服云重敢想。
一位大叔指着门楣道:“遣天阁,楚国最好的学院,你看清楚了没有。”
云重很配合地点点头。
大叔摊手道:“看清楚就回去吧,我实在不想打击你。”他连奚落云重的心思都没有。做了几十年守卫,他自诩见过无数奇葩,可聚元三层就敢来遣天阁门前的,他第一次见到。
“不行啊,我是遣天阁的学生,请假三月,今天来报到。”云重很认真地说。
大叔怫然不悦,“遣天阁从没有新生请假的先例,走走走,一边玩去。”
云重见两位大叔脾气好也就很自觉地拿出锦缎,递给他们。
“靠。竟有苏大师签名,你小子可以啊。”大叔一观之下大为吃惊。他算是知道什么叫奇迹了,遣天阁七大长老有六个在这个破锦缎上签字。要命的是苏望的大名也在上面。
这孩子前途无限大啊。
说睡觉的大叔嘀咕了一句,“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言下之意是遣天阁大事小事你都应该知道啊,云重背心一凉,辛亏没挑战他们的底线。不然非得残废了不可。
“小伙子,我带你去,你将这锦缎送给我怎么样。”大叔热情了许多。
“那不行,万一长老们要回收呢。”没正式得到认可前,云重才不会丢掉唯一的凭证,何况这上面有那么多人名字,这就是遣天阁长老集体谋取他人宝物的证据。
“就是不让他们回收,哈哈,遣天阁六大长老联名保举某人,这是千年不遇的罪证啊。”大叔已经领云重进入遣天阁。
“罪证?”云重重复着。
“嘿嘿,你别管了,这锦缎交给我便是。”大叔说完热情地自我介绍,他叫冯罗,看门已有六十年。
“这样不好吧。”云重很不情愿。
冯罗道指着前方,又指了后方,最后指向自己道:“我控制大门,外面是花花世界,里面呢枯燥乏味。你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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