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重也无视了他,“既然大多数没意见,我现在就是云家族长了。现在立刻去祠堂,我有事宣布。”他说完又抱着小侄儿,轻声道:“大伯带你去祭拜祖先。”
什么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这几年大家习惯听云寻的所以云重走后,目光的焦点是他。
云寻也一头雾水,“我们跟过去。”他让门人都散了,带着云家人来到祠堂。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跪在族长位置上的不是云重,而是云寻的儿子云友。大伙儿不明白云重想干什么。
等人到齐,云重使了个眼色。小男友高声说道:“云家一千三百六十二世孙云友,携云氏子孙告拜祖先。”
云寻大惊,慌忙上前,“大哥,你在做什么?”他被立为云家少主是也是这么说的。
云重笑道:“我在立子嗣啊。云友资质绝佳。当为未来之族长。”
“立少主岂能儿戏?”云寻表示反对。
云重却不管他,继续说道:“本族长正式立云友为少主。”他停顿片刻说道,“这是第一件事,下面我宣布第二件事,今夜子时为云友激活血脉。”
众人不能淡定了,血脉?云家血脉复苏了?个个奔泪,相拥而泣。
云寻这才明白云重为什么说要送云友一滴血。
云重还有让他们更抓狂的决定,也就是第三件事。“我决定开放裂空拳,同时建立博文馆,将云家的财富共享于世。”
“你什么意思?”云温田不能接受。
云重道:“爹,各位叔叔,故步自封,使我们云家几尽灭亡。如果我们在藏着还会遭遇同样的失败。云家不能指望靠裂空拳为生,我想这是你们都很清楚的。不然也不会重建天机门。”
他这话没有任何说服力,云温田甚是愤怒,“云重,你当着祖先的面,说要将裂空拳外传?你对得起那些为了这套功法而牺牲的先人吗?”
云重刷地取出一块玉。“这块玉上记录着裂空拳的第五式。它本就是普世功法,而我们家为了它牺牲已经太多。裂空拳必须开放。不然我们云家何以立足?”
云寻早就有这种想法只是不敢提,如今云重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他也不在估计。“大哥说的不错,来我天机门学习的人,多半是为了裂空拳而来,如果我们藏而不露,他们便不会死心塌地跟随我。”
当然,他并不相信云重手中真有什么第五式。
可惜他错了,云重真的将“劈天”一式交给他。“最后一件事,云友不能掌管家族前,由云寻代任族长。”
“什么,你转个身将族长重任还给我?”云寻目瞪口呆。
云重低声道:“第五式,切不可外传。而且必须选资质好的弟子传授裂空拳,千万别弄巧成拙自伤元气。”
这一点云寻明白,他身边有个神乎其神的好帮手,千篱。云家有今天多亏了这个半路捡回来的媳妇。
云重兄弟大笑而去,几个老人家却还在窃窃私语,商议如何制止云重的胡作非为。他们纠结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小族长却饿了,于是爬到祭台神案上拿起一个苹果就啃。
“小祖宗啊,这不是给你吃的!”云温玉发现了,连忙将云友抱下来。
云温田哭笑不得,神案上的水果已经被他啃了个遍。他还意犹未尽,对水果品头论足。“不好吃,全是灰。”
云温玉动手要打,周茹却道:“干什么,他可是族长。”云家日子好过起来后,周茹倍感寂寞,好在有了小云友闹她。张溪复国成功,云重却了无音讯。
云寻查访得来的消息却是云重最后出现在腾云阁。
文家被荡平,这事儿人所皆知。但那里发生什么样的战斗却没人知道。云重也消失了。六年来她不知道偷偷流了多少泪水。
如今云重回来,族长一事有了这么一个解决办法当然最好。她自认为云重没有资格当族长,可直接交给云寻也不可能。但交给小云友就好办了。
提到族长,老人们又开心起来。云重说要激活云友体内的血脉力量啊。什么裂空拳,什么开放都抛到九霄云外。这个小家伙才是老人们的全部。
和云寻单独在一起,云重也有话说,“偌大的家,真是辛苦你了。”
“有你这么一个不管事的大哥,我当然辛苦。”云寻也头疼啊。今年他才二十四岁。可他感觉自己已经五十四。“我也知道,让你管小小云家的确是屈才。那一天你去了腾云阁之后,那里发生了什么?”
云重并不想提,“以后别再提文家了,好好带大云友,壮大天机门。”
云寻道:“大哥,你真的有办法让云友拥有神力?”
云重很肯定地点头,“或许还会有更大的收获吧。”他自己虽然废了文天成血脉,但不代表云家别人不可以拥有再生之力。
云重和云寻聊了一会儿便去到母亲跟前。
周茹嗔怒道:“这些年你跑哪去了?既然回来就不许再出去。”
云重挠头道:“娘,其实我回来是和你们道别的。”
“你又要走?”周茹说着便流下泪水。
云重安慰道:“孩儿也不想离开,但是我答应过别人要去找她。”
云温田恰巧也回来,听到云重的话,他并不惊讶。男儿志在四方。“家里你不用担心,云寻会打点得很好。倒是你时刻要小心。”
云重道:“不说这些,爹,云界还有没有我们云家的人?”
云温田摇头道:“没有,当时我们是举家下界。不过文家人在上面应该有势力。”
文家……云重默然不语。
“腾云阁事件是不是你做的?”云温田当然知道云重被委派去参加文万军的婚礼。
云重点头。
“那位姑娘呢?听说你不许人家结婚。可别毁了人家一辈子!”云温田所指很是模糊。
孟飞卿!云重几乎忘了她。这些年他满脑子都是苏望。父亲提及,他不禁发笑,“爹,不用担心她,文家便是被她炸平的。”
云温田惊愕了,“她一个人?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