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家主母都在为了抓牢管家权费神,你倒好,跑我这躲清静来了。”凌阳王道。
叶迟晚恰似不经意的说:“若是我能同姑姑一般自立门户,我自然也是对自己府上的事上心的。”
“我知道你这孩子是心里有主意的。”凌阳王把她鬓角的发丝撩起,轻声道:“若是我能有个像你这般聪慧的女儿就好了,可惜咱们认识晚了,但你现在既然是王妃,有些心思,还是吞到肚子里去的好。”
“不过是同姑姑开个玩笑罢了。”叶迟晚笑了笑,伸手拿起一旁的白色棋子:“刚才断了姑姑的雅兴,我来陪姑姑玩几局。”
凌阳王听了这话,也拿起黑色棋子,在棋盘上下了第一步。
两人下了许久都不分胜负,不知道对弈了多久,最后还是绿盈进来轻声提醒:“王妃,外头天黑了。”
叶迟晚下了最后一子后,捂嘴说道:“呀,都怪绿盈这丫头进来乱了我的心思,哼,这就就算姑姑赢了,下回我再来。”
她转身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听到身后传来凌阳王的声音:“七娘,上回我同你说的那些,只要我还活着就作数。”
叶迟晚的脚步顿了顿,但没有回复,继续往外走了。
她离开后,凌阳王盯着桌上的棋局看了好一会。
冉星进来还好奇的问:“殿下,这棋局可有什么门道。”
“你瞧瞧这棋是哪边赢了。”凌阳王开口说道。
冉星答:“自然是黑子,奴婢虽不爱这些个费脑子的东西,但跟着殿下这么久,输赢还是瞧得出来的。”
“你呀,还是差得远。”凌阳王敲了敲她的脑袋,把一个白子提起落在另一个地方,问道:“你再瞧瞧。”
冉星看后惊呼:“白子若是下在这,就能扭转局势,殿下真是厉害。”
“行了,就会说些逗我开心的话,下去忙吧。”凌阳王说完后随手把棋盘打散了。
......
镇北王府。
叶迟晚刚下马车,管事的就迎了上来:“哎哟哟王妃娘娘这是去了哪,可要急死老奴了。”
“怎么了,本妃不就去姑姑那坐了坐,往常那些事全是你在管,现在倒想推到本妃身上了。”叶迟晚皱起眉说道。
管家连连摇头,把她拉到了一旁低声说:“王妃,您是不知道,今日二公子在醉香楼,为了一个花娘把林县主伤了,清河郡主来了几回,要府上给说法呢。”
“哦?”叶迟晚有些惊讶:“他们两怎么会扯上关系,还有林县主去花楼干什么。”
管家满面愁容:“三皇子前两日给二公子同林县主指了婚。”
“三皇子给李越指婚?”叶迟晚心想这个皇子真爱多管闲事,先不说他两是平辈,就说李越好歹是王府公子,王爷还健在,哪里轮得到一个皇子来指婚。
管家脸上的神色也不太好看:“听说是前两日在三皇子府上的冬日宴上指的,许多贵子贵女都知道,但瞒得紧,老奴也是清河郡主上了门才知道。”
说着管事还偷偷看了她一眼:“王妃看,可要让媒人带着聘礼上门去把这门婚事定下?”
叶迟晚偷偷翻了个白眼,她可不想为了李越这种狗东西忙前忙后的。
“不必,此事是从清河郡主口中传出来的,真假未知,府上不许再提。”叶迟晚说到。
她心里明白,李越那边肯定知道了镇北王要料理他们母子的事,这才急着要娶林县主,好像三皇子一派表真心。
她是不会让李越称心的,她对着管家嘱咐道:“下回清河郡主若是再来,就把她堵在门口,再好好问问她为什么要坏二公子的清白。”
管家点点头应下了。
叶迟晚这才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她就不信,清河郡主还能为了逼婚不顾家族的名声。
果然,后边清河郡主来的时候,连门都没能进,管家让一个嗓门大的,在门口喊着问她为什么要坏二公子的清白。
一下子围观百姓的眼神都变了,清河郡主着急的用帕子捂住脸:“你这刁奴,瞎说什么,本郡主同你们家二公子清清白白的。”
“那县主一再上门要二公子成亲是为何。”那家丁大着嗓门问。
周围人的听到这么大一个八卦,眼睛都亮了,围着郡主窃窃私语起来,最后把郡主羞的跳上马车跑了。
但是第二天,全京城都起了流言,说是李越不回王府是和郡主有了忘年恋,因为王府不同意所以不敢回家。
而林县主在花楼的那一出,也被传成了孝女为母出击。
叶迟晚听到的时候笑得不行,自从上次在她收徒礼上没讨到好后,清河郡主就没少在外边造谣她,现在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但是李越那边就麻烦了,上回王爷已经进宫同陛下说过一回在路上发生的事情了,却不想李越打死不认。
最后三皇子竟然出来说王爷是看花了眼把刺客看成了儿子,而皇帝也顺着儿子的意思,就这么把事情带过去了。
好在这是镇北王府的家事,很快就要和她没关系了,叶迟晚回过神来,又掰着指头数剩下的日子。
现在离除夕只有两天了,她上次和李祈安约好的,过了正月十五就走,也就是说,还有十七天她就能自由了。
她现在只希望李越这个狗东西别做什么把王爷气病的事,不然她的工作时间又要加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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