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欲望熊心想这也够时运不济的。
欲望熊继续说道:“再做一次交易也不是不行,可是真不是我说你,五年的寿命可不是说着玩的。再五年等于你一共付出了十年寿命!”
人一共能有多少个十年,虽然拿走的不是现在正值青春的十年,但是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
欲望熊就算对陈甘霖莫得感情,也担心这个宿主死得快后,它还要着急忙慌地寻找下一任。
万一寻找的过程被它的造物者发现行踪,它必定死翘翘。
陈甘霖现在听不住劝,一意孤行道:“没关系,你照做就行了。你还能填饱肚子,总不能送上门的买卖都不想做吧。”
欲望熊假惺惺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陈甘霖根本不吃这一套,头脑很清醒:“少来,我们之间只有虚情假意。你要真那么担心我,早在我第一次和你契约的时候,你就应该声嘶力竭地劝我了。”
欲望熊憨憨地干笑两声,心里头心虚得不行。
“……”
—
其实回到未来世界也没什么意思,跟朋友聊聊天吃吃饭也就几个小时。到了分别的时间总要各回各家,父母相亲催婚也催得紧,我最近不想回家。
回到未来世界后,我冷静了不少。小诺时空还有时间修订者这个定时炸弹,儿女情长又算什么,我也不该为了贪图一时的安乐,让小诺独自去面对那些未知的危险。
想想之前留在小诺时空,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保证小诺安全。
而且小诺那么可爱,她这么为我着想。
我要不回去,时空修订者后来找不着人,抓小诺泄愤怎么办。
所以我又回到了小诺时空。
小诺不在家,算算时间应该是去上学了。
院子外的门没锁,我发现小诺家门口铺的防滑垫上中间位置放着一把雨伞,我眼中满是困惑,小诺怎么乱放雨伞,也不知道收进去?
再拿起来一看,我发现,折叠伞的图案和颜色有点眼熟。
这伞……
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我依稀想起这伞最后的归宿,我拿去送人了。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在操场的银发白瞳的少年,当时下着倾盆大雨,我想着那孩子没伞寸步难行,心生怜悯,于是就把我多余的给他了。
我脸上的惊异一闪而过,难道是他来过了?
我一路散步到公园附近那个有些年头的操场,其实心里并没有多大期望能见到人,但我一到那里就看到了那少年。
不同于上次的一身白,这次少年穿着某学校的蓝色校服,背影看着瘦瘦高高的,身姿却矫健非常,再加上技术娴熟,几乎是三步一上篮,将篮球扣到篮球架的篮筐里头。
篮球经过篮网落在地上再反弹,少年接过后拍球到较远的位置,直接在原地上瞄准篮筐再投篮,篮球在空中形成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在进入篮筐后顺利完成它的使命。
我在场外看得目瞪口呆。
上次我误以为他是白血病患者,但出于对这类人的好奇,那天我回家上网查了,他这种看着雪白的像个天使的,应该是得了白化病才对。
白血病是一种血癌,有生命危险。
但是如果是白化病就没有。
一般月亮的孩子肤色和头发都是白的,还,还可能因为眼球色素缺失导致视力残疾。
不过眼前的少年不惧强光,体能极好的白化病患者我倒是头一次见。
少年似有所感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
我怔怔地看着对方。
少年的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
肆意飞扬,一如他在篮球场上出色的表现。
五分钟后。
我们在篮球场里太阳不大的阴凉处上以地为椅,并肩而坐。
大抵是上一次见面少年安静时那种破碎的气质,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时不时总会注意到他异于常人的外表,还有他身上的色素残缺。
即便在篮球场上他又是不同的,他身上有着意气风发的肆意,明光烁亮。
比任何人都健康,给人一种生命力极其充沛的感觉,生机勃勃。
让人怎么忽视不掉。
好像他天生就是主角,往哪站哪就是主场。
不过当我们都沉默地坐在一起时,他身上的这种活力又被掩盖住了,明珠蒙尘、黯淡无光。
我感觉应该说点什么,于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毕竟伞都还了,说不知道她家在哪里才奇怪,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少年:“我找过去的。”
我:“怎么找的?”
少年沉默。
我看了眼他校服的校标,是岐南中学,:“这学校不错,我当年也想考这所的,你上初几啦?成绩怎么样?”
在小诺身边费心劳力久了,我现在养成了一个比较奇怪的习惯,只要碰到还在读书的孩子,我会忍不住询问他们的成绩。
这次少年倒不沉默了,乖乖回答:“初一,成绩尚可。”
有些言简意赅。
我猜少年是个性格内向的人。
我:“叫什么名字呀?”
少年反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啊,我叫许诺。言字许,‘承诺’的诺。”
少年:“我叫神渝。‘神明’的神,‘矢志不渝’的渝。”
我心想这个姓有点特别,出声夸赞:“名字不错。”
“你家在哪啊?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打球?”我说着说着意识到不对劲,这个点小诺都还在上学,没道理初中生就不用上学了。
于是我又问:“你不用上课吗?就在这里打篮球?”
面对我一个又一个紧追不舍不问题,神渝反应有些迟缓,脸上有着不通世故的茫然,不过还是一板一眼地回道:“我家在幸福小区九楼二梯502号,我喜欢在这里打球,没什么人。我要上课,但是学校的知识有些简单,于是我逃课来了。”
现在乖孩子都流行逃课了,我有些哭笑不得,小诺之前也是。
不过眼前的孩子也太实在了,啥都往外说。
“不要逃课,”我循循善诱,温声道,“就算成绩好也不可以哦。
我又想到小诺之前逃课的原因,就是压力太大了,又补充道:“不过如果是偶尔的话,还是可以的啦。怎么会想逃课呢?”
神渝被我手腕上戴着的手表所吸引,往我身边靠近了一点观察,不答反问道:“你手上的手表好奇怪,时针倒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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