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杉低眉敛目:“我可以在此照顾祖父,相信祖父总有清醒的时候。”
还未等二人反应过来,她就提着包裹走了进去。
路过堂屋时,里面恶臭弥漫,一个面容扭曲,流着诞水的白发老头,伸手在裤裆里掏出一手黄。
“嘿嘿嘿嘿,香香……”
他举着沾满屎的双手就朝秦洛杉冲来。
正常女子都会被吓得落荒而逃,可秦洛杉只是伸手扼住那两只枯瘦的袖管,迫使其高举过头顶,好不叫秽物沾染自己身上。
她镇定扫视着他浑浊的双眼:“孙女秦洛杉,拜见祖父。”
她沾血的裙摆在穿堂风的吹拂下,像朵绽开的花。
见秦忠仍在搞怪,秦洛杉手腕稍微用力,他登时痛得面目扭曲,活鱼般拼命挣扎。
秦洛杉一松手,秦忠转身就跑,钻进角落下面不肯出来。
那妇人急急奔来,不第一时间去给秦忠净身,反而像个斗鸡对秦洛杉发起难来:“你吓到老太爷了!快走快走。”
秦洛杉知道多说无益,只略略一福身:“我先去休息。”
她转身瞬间,看到秦忠也在偷偷瞥自己。
我看你能装多久?
秦洛杉面无波澜转身。
余光却瞥到一上了锁的地面,询问后嬷嬷说是储存冬菜的。
秦洛杉“哦”了一声。
刘达还要来劝自己,秦洛杉直接去解束腰,解开慌得刘达连忙退出去。
那块捡来的玉佩从怀中跌了出来。
她想了很久还是放到衣服里。
她去找了刘达,说要为祖父祈福。
“仪式特殊,我保证祖父行完仪式就会清醒。”
秦洛杉胸有成竹道。
刘达警惕看着她,想要阻止又没有理由。
毕竟之前的小姐们都会为老太爷祈福,寓意火光带走病痛。
“刘叔,父亲既许我来寻根,我现在有心尽孝,难不成刘叔却不愿意吗?”
刘达皮笑肉不笑:“哪里,我就去备。”
吃饭时秦忠一边吃着嬷嬷喂来的饭,一边死死盯着自己。
秦洛杉泰然自若,吃了三个包子,一碟小葱伴豆糜。
“我来喂祖父。”秦洛杉接过勺子,刚要贴近,饭碗被秦忠一把打翻。
飞溅的碎瓷片将她的小腿割开细小口子,血珠迸飞。
秦洛杉缓缓放下勺子,出乎意料她没有发怒。
而是上前拿帕子细细给秦忠擦着嘴角。
“祖父,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晚上给你举办完祈福仪式,你就会好的。”
秦洛杉的话叫在场所有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连秦忠浑浊的眼都盯住秦洛杉。
谁不知道秦忠是装的。
只是有时候演得久了,他们也都认为是事实了。
离太阳下山还有距离,秦洛杉问刘达附近可有奴隶市场。
刘达瞥她一眼:“有,但好点的奴隶也要十多万文钱。”
秦洛杉手头一共九两银子,换算成铜钱就是九千文,勉强买来的奴隶质量也不会好。
她只好遗憾打消此想法。
现在身边没个自己人是真不方便。
桃春是府中人,有什么事反而要避着她点。
看来计划只能自己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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