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具尸体倒下,无头的躯体随意堆积,鲜血流满了地面。
一颗颗绝望的头颅,在地面的血泊之中滚动。
这些头颅的表情各有不同。
有的看上去无比绝望,有的看上去却布满了异常癫狂的微笑,还有的一片扭曲,几乎不成人脸。
此时的李青就站在了无数的血泊中,但他发现这都是幻觉,这些幻觉无法影响到他。
过了好一会儿,那疯狂屠杀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屠刀,因为所有的人都被杀光了。
堆积如山的尸体少说也有上千,地面的血水都淹没了鞋子,空气中全都是腥臭的血腥气。
李青静静等待着,看着眼前的这些画面。
目光锁定那手握屠刀的人影,看着他的面容,整个人仿佛一片影子,无数模糊的线条笼罩着他。
他抓住了一具又一具尸体,将这些尸体全部扔到了李青面前的锁石井中。
将所有的尸体全部扔进去之后,锁石井爆发出了恐怖的吸引力。
无数的血水在沸腾,全部向着井中流去,汹涌坠入其中。
与此同时,神秘的屠夫转身走向了远方,只留下了还在不断吞噬血液的锁石井。
就在这时,血水仿佛刮起了一阵飓风,这风从背后吹拂在了李青的身上。
李青感觉到有人在推他,想要将他推到井口。
《人道不败法体》瞬间爆发,金色的身影挡住了这股推力!
就在同时,这锁石井内忽然传出了一道声音。
“李青,李青,我们快回家!”
声音连绵不断的响起,钻入了他的心灵中,让他不由自主要踏出脚步,进入这锁石井中。
李青眼神一眯,《诸天文明洪流》在这瞬间爆发,心灵中的异常声音全部都被淹没,让他从这危险的情况下解脱了出来。
四周的幻境猛然破碎,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这时李青才惊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来到了锁石井的面前。
甚至他的上半身都已经俯下,整个人都要掉进锁石井内一样。
此时,他浑身冒着金光,双手撑住了井口,没有让自己坠落下去。
“真是好凶险,差一点就遭了!”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李青很快站了起来。
抬手一挥,就将脚下的石板重新盖在了井口。
这锁石井很诡异,稍有不慎就会着了它的道。
李青拿出了记录簿,想了想,开始书写自己看到的内容。
《锁石井的幻象》
“锁石井打开之后,我看到了一种奇怪的幻象。”
“幻象的内容是一个男子在屠杀上千疯狂的人。”
“杀光了他们之后,又将他们的尸体扔到了井里。”
“这些死者的面孔十分怪异,完全不像正常的人类,仿佛陷入某种疯狂。”
“锁石井将所有的尸体和血水全部吸干,就仿佛正在吞噬尸体的妖怪一样。”
“它看上去就像某种疯狂的仪式,充斥着邪异的气息。”
记录完了内容,玉板将记录的信息录入,但并没有进行还原。
李青若有所思,“看来里面还差了关键的信息!”
“刚才那屠夫离开的方向,似乎是我推测出来的三个特殊地区之一。”
“蓝月桥,一座十分古老的桥梁!”
“同样存在了3300多年,是这扬州城最古老的建筑之一。”
“但一直没人注意到,或者说不引人注目。”
李青心中若有所思,转身就向着蓝月桥的方向走去。
锁石井所在的位置一片寂静,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伴随着李青的离去,这里似乎再次恢复了原本的安静。
蓝月桥位于扬州城城西,是一座并不起眼的小桥,桥下是一条小水沟,整个桥的长度也不过只有一丈。
这是一座圆弧形的拱桥,就仿佛一块原石雕刻而成,没有任何一丝缝隙。
虽然经历了3300年的吹拂,但这座桥依然完好无损,只是有一些风霜,还有一片漆黑。
此时,李青正穿过一条小巷,来到了蓝月桥的前面。
蓝月桥位于一座小巷中,左右都是一条小河,小河的两旁各有一条小路,小路旁则是一个个四合院。
这里平常也没什么人走,李青到来的时候,四面都非常的空旷。
李青站在蓝月桥头,目光左看右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的眼神里弥漫着日月的光辉,他在观察这座桥上是否有异常的痕迹。
仔细的观看着,桥的四周和桥上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李青并没有气馁,而是悄然站在了一旁,隐身在了一片黑暗中,安静的等待着。
“蓝月桥,既然带个月字,那么有大概率晚上可能会出现一些变化。”
时间总是如水一样流逝,转眼就已经来到了夜晚!
今天晚上是一个好时候,天空上一轮明亮的弯月正在绽放着光芒。
蓝月桥的位置刚好可以淋浴到完整的月光。
李青从阴影中走出,几步就来到了蓝月桥上方。
他静静站在月光下,目中闪烁着日月光辉,继续观察着四周。
时间缓缓的过去,月亮已经升到了天空的正中,明亮的月光几乎达到了最大。
忽然,李青感觉到了一种怪异的变化。
蓝月桥的四周似乎在变得模糊。
一种朦胧的蓝色光辉笼罩了整个桥梁,天空中的月亮似乎也变成了蓝色,时空似乎在移动。
李青心中凛然,目光迅速向着四周看去。
他发现蓝色的光芒中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他似乎又来到了一个未知的时代,四周并没有那么多的建筑,只有一片残垣断壁。
脚下的蓝月桥是唯一完好的,河流之下流淌的是猩红的血液。
天空上的月亮一片深蓝,握着弯刀的屠夫出现在这座桥上。
屠夫手里的弯刀已经插在了腰间,他正在诡异的舞动着自己的躯体。
在这桥上不断的跳跃着,翻滚着,扭动着自己的身躯,看上去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十分的古怪。
李青仔细观看着,手里出现了记录簿,不断描画着对方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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