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馆的成功开业,让忙碌的杨光林终于得到了久违的休息时间。
一连几天,他都在一种轻松愉快的气氛中渡过,每天在轧钢厂画画图,在车间看一看,要么就是在展览馆的三楼转一转,视察一下工作。
这么潇洒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
一直等到又是一个周六……
周六下午,杨光林刚刚检查完几张图纸,正要去展览馆溜达一圈的时候,顺子跑进了办公室,告诉他阎埠贵来了。
“杨厂长,好久不见啊!”
阎埠贵一进门儿,马上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跟着就从兜里掏了几块儿糖出来,笑呵呵的说道:“来,来,吃糖,吃糖。”
能让阎埠贵这么主动的掏糖出来,只有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阎解成要办酒了,阎埠贵想要趁机收钱!
果然!
就和杨光林想的一样,阎埠贵放下糖之后,马上就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红纸写的请帖,笑呵呵的说道:“杨厂长,明儿个是我家解成办酒,说什么,你都得来一趟啊!”
“行,明天我一准到。”
杨光林倒是没矫情,直接答应下来。
“得嘞!”
阎埠贵一听这话,马上笑着说道:“明天我可就等着你了。”
有了杨光林,最大的一笔礼金就有了着落!
又和杨光林客气了两句之后,阎埠贵眉开眼笑,兴冲冲的走了。
他前脚刚走,顺子就笑呵呵的说道:“哥,这个阎埠贵可是有点不实诚啊!”
“怎么了?”
“他是请你去不假,可是这老小子有个事儿没说。”
顺子笑眯眯的说道:“阎家的酒席,掌灶的是何大清!而且,我找何大清打听了一下,阎埠贵这一回还是鸡贼的很。一共摆了10桌,他就买了10斤肉,美其名曰让大伙吃个痛快!”
“你说说,一桌一斤肉,这可能吃痛快吗?”
“是不可能。”杨光林笑了笑,说道:“不过无所谓,也就凑个热闹,算不了什么事儿。”
“再一个,阎解成多多少少也算是给轧钢厂争光了。”
“这倒也是。”顺子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毕竟,阎解成之前在北大荒做的好事儿,北大荒场站那边也写了表扬信,给轧钢厂和街道都送了一份。
可以说,最近几天的阎解成,名声正旺!
“哥,你说这人有时候还真的是奇怪啊。”
顺子有些感慨的说道:“半年前,阎解成是个什么东西?小偷小摸进了的东直门派出所。”
“可这才半年的功夫,得嘞,狗熊穿大褂,人了!”
杨光林哑然失笑,点了点头,说道:“人这一辈子,就这么回事儿。”
“一次选择,可能就会改变人生的轨迹。”
这一点,杨光林是深有体会!
选择,能够改变的事情太多了!
就好像他……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算得了什么呢?
在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中,他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生活也和此前完全不同!
“行了,不说这些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儿吧,我去一趟展览馆。”
“诶。”
顺子不再多说,杨光林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出门儿,赶往展览馆。
这时候,展览馆依旧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之一,无数人络绎不绝的进入展览馆参观。
尤其是展览馆展出的那一台晶体管计算机,只要开门的时候,就会有人在旁边看着!
毕竟,这是世界一流的科级产品!
除此之外,展览馆附近的空地,也有一次的开始了施工。
虽然杨光林还没有完成总体的设计,但是并不耽误前期的场平工作……
……
第二天。
杨光林吃过早饭,带着几个人在前门儿逛了逛,等到中午的时候,就带着娄晓娥、索菲亚、冉秋叶、秦淮茹前往四合院。
一到院门口,就看到阎解成穿着一身非常宽大的中山装,满脸笑意的在迎接。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的阎解成看着特别白净!
在他旁边,站着新媳妇儿小婉。
新媳妇儿今天穿着一身布拉吉裙子,满面红光,看着也是还不错。
“杨哥,您来了。”
阎解成看到杨光林之后,赶紧上去打了个招呼,又把小婉喊上,对她说道:“小婉,这是杨哥。”
“杨哥。”
小婉只是喊了一声,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在杨光林身边的四个女人身上。
这四个女人,哪一个都比她长的好看。
而且,穿的更是讲究!
尤其是金发碧眼的索菲亚!
和小婉一样,索菲亚今天也是穿着非常简单的布拉吉,但是架不住她身材高挑,前凸后翘,再加上一头波浪的金色长发。
往那里一站,直接就把其他穿着布拉吉的女人给比了下去!
好在,几个女人都没有在门口停留太长的时间,只是打了招呼,随了礼,就和杨光林一块儿进了院门儿。
阎埠贵又赶紧把杨光林招呼进了正院。
为了今天的场面,阎埠贵也是提前和顺子说好了,在正院摆了几个大桌,虽说菜不够硬,但是场面确实是有些热闹。
四合院里的住户看到杨光林来了,一个个都是上来打招呼。
杨光林也是随口答应着,顺便又和顺子聊了聊。
顺子还是有些瞧不上阎埠贵,有些嫌弃的嘀咕:“哥,不是我挑理,这个老阎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酒席不开始不上菜就算了,可是这瓜果点心你也不上,算怎么回事儿?”
“真的,我给他两块钱的随礼,我都嫌多了。”
杨光林看了顺子一眼,笑道:“不挑理你还说?”
“不是……”
顺子还想说什么,但是眼睛滴溜溜一转,马上转移了话题,小声嘀咕:“哥,我跟你说,今儿这一场酒,没准儿还能有热闹瞧。”
“嗯?”杨光林有些意外,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那个小婉,不是个省油的灯。”
顺子笑眯眯的,小声嘀咕:“我这两天听院里的大姐说了,那个小婉在阎家就是什么都不干。”
“阎大妈根本没享受到什么媳妇儿伺候她,倒是她一直伺候着媳妇儿来着。”
“还有啊,瞧见她媳妇儿那一身布拉吉没有?”
顺子努了努嘴,小声说道:“昨晚上我回来才知道,阎解成昨儿个卖血卖了17块钱,给她新买的!”
“卖血?”
杨光林微微一怔,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答案。
这年月,卖血的事儿,刚刚冒头。
有好些人,就是靠卖血来赚钱。
像是阎解成这样一次卖个十几块钱的,不算什么。
身体好的壮汉,卖一次能赚个30多块,和普通工人一个月的收入差不多。
关键是,卖血的事儿,是灰色的,只要不被抓,就没事儿,就算是抓了,一般也没事儿。
但是话说回来,正常人只要有办法,也不会去卖血。
说白了,这年月卖血都是用的一个针管,也不是一次性的。
没准前面哪个人有个什么传染病,全遭殃!
“这买卖,还是傻柱给他介绍的。”
“嗯?”杨光林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说道:“傻柱去卖血了?”
“可不是呢。”
顺子撇了撇嘴,说道:“这小子也是够行的,之前去卖了一回,两大碗血,换了30多块钱。”
“听何大清的意思,他拿着钱就在隔壁那个院子租了间房子,天天大鱼大肉,过的潇洒。”
这么搞,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死吗?
不过,杨光林想了想,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对顺子嘱咐了一句:“卖血的事儿,你就别去了,什么时候缺钱了就跟我说就行了。”
“卖血过日子,总归不是个事儿。”
“您放心,我没那么傻。”顺子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不过我看傻柱这两天挺能嘚瑟的,蹿腾的院里的几个人跟他一块儿要去卖血。您说这事儿我管不管?”
“不用管,随便他们。”杨光林想了想,直接说道:“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得了,他们爱怎么着,都是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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