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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怎么?分床不成还要赶我走?(1 / 1)

江煜之前为这样的故事是深感惋惜,但现在看来安家也不算后继无人。

至少他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实力不凡,灵气逼人。

“谢谢你分享给我你的香。”安凝不知对方在想什么,就事论事起来,“没有你的话,我不会这么快做出我想要的东西。”

“小事小事,何足挂齿。”江煜大气挥手。

“那我就先走了,今天打扰你了。”安凝收拾好东西拎包欲走。

江煜见她要走,不知怎的,脱口便道:“有兴趣一起研究香吗?”

“当然,我的荣幸。”安凝更多的是倍感幸运,不过,“但我只能和你聊一些理论上的事,在实验上可能不会有太大的帮助。”

“为什么?”江煜不解。

他低头看着那桌面上被她摆放整齐的调香器材,有个细小的发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安凝不想将自己嗅觉有问题的事说给一个刚认识的人,找了个借口:“我太久没做过实验,简单的还行,难度大的可能要等后续才能完成。”

“这样啊。”江煜微微眯起眼睛,直觉对方没有说实话。

但他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点点头,没过多为难。

安凝见状,与对方挥手道别。

走到地下车库,心情很愉悦。

今天一整天都投入到制香中,已经很久未感到如此畅快过了。

她的手刚刚搭上方向盘,踩下油门,一辆车就急匆匆开过她面前。

“嘶——”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安凝一阵后怕。

要不是她刚刚反应快,打了个转弯,两辆车就撞上了。

什么人呢,怎么开车的?

安凝看向那车,只见两道熟悉的身影从车上走下来。

秦玥踩着高跟鞋,一脸不爽地盯着安凝的方向,似乎是想上前理论。

“妈,我没时间浪费了。”安柔一把拉住她,快步朝通道那边拉,“找到江煜要紧。”

“好吧好吧。”秦玥妥协,“不过听说那人脾气很古怪。”

“我自有办法。”安柔的眼睛转了转,从包里拿出个笔记本。

这母女俩聚在一起准没好事。

安凝一直盯着她们,尤其是在见到这笔记本后眸光一凝。

这不是她年少时拿来做记录的本子吗!

这一愣怔,安柔母女俩已经消失不见。

安凝记得她嗅觉失灵那会儿,意志特别消沉,将与调香有关的东西统统堆到了杂物间。

她确定这东西也应该在那里!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极其恶心的想法。

这安柔不会是动了她的东西来做什么坏事吧?

安凝全身冒起鸡皮疙瘩,她踩下油门,直奔家的方向。

别墅内,灯火通明。

薄宴淮坐在餐桌前,佣人们毕恭毕敬地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她去哪儿了?”他沉声开口。

“夫人一早就出去了,没说去哪里,”佣人低着头,“中午也没回来用饭。”

薄宴淮指节夹着筷子,神色有些薄怒。

眼前的菜肴很丰盛,是按照他一贯的喜好做的,此时却激不起他一点食欲。

佣人们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阿姨提议说:“不如我现在给夫人打个电话,问问她回不回来吃晚饭。”

薄宴淮没说话,眉头有一丝松动。

佣人阿姨看出这是默认的意思,连忙走向座机电话,心底忍不住嘀咕: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前先生可从来不过问这种事。

电话刚拨出,铃声就从门口传了过来。

饭厅内的几人不约而同地朝着声源看去。

只见安凝神色匆匆地快步走了进来。

“夫人您终于回来了。”佣人阿姨默默松了口气。

他们不着痕迹去观察薄宴淮的表情,明显感受到现在的气压不如刚才那般低沉。

大家从没觉得见到安凝能这么让人放松。

明明以往这两人同时在家时的那种压抑,每分钟都像世界末日即将来袭,最近……发生了什么,转变竟如此巨大。

安凝没注意到阿姨的脸色,径直朝杂物室奔去,脸上有着风雨欲来之势。

薄宴淮没有错过她这样的表情,黑眸多了几分探究,给了旁边佣人一个眼色。

佣人立马明白过来,快步跟着安凝跑去。

杂物室内灰尘仆仆,呛人的味道随着门打开的瞬间扑面而来。

安凝捂着口鼻,朝着记忆中她堆东西的深处走去。

她翻翻找找,越是往下翻越心凉。

这堆东西里,有很明显的被人翻阅过的痕迹。

那笔记本果然不在了!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她曾经制香的东西都消失了!

安凝想起安柔自打回国后就没少来这别墅,眉头皱得死紧。

那女人拿她的东西做什么?

到底要在背后打什么算盘?

“夫人,您这是在做什么啊?”佣人疑惑不解,看着安凝满手灰迹,“是要找什么东西吗?我帮你吧。”

“之前安柔来这里拿东西怎么没人和我说?”安凝扭头,直视对方。

“安小姐?”佣人一头雾水,“她有拿东西吗?我不知道啊。”还有一脸委屈。

安凝见对方不像是在撒谎,贝齿微微咬唇,思索。

“是有东西被拿走了吗?”佣人问道。

“没事。”安凝摇头,站起身。

出了门,她转身回了房,坐在化妆镜前继续思索。

那笔记本上全是这些年她调香的记录,还有一些心得。

之前她心灰意冷,不想再看到任何跟调香有关的东西,才会将它们堆放到杂物室,并不代表可以随便被人拿走!

安凝脸色阴沉,思考着该如何将安柔的手里的东西夺回来。

那女人惯会胡搅蛮缠,她几乎可以想到对方会如何颠倒黑白,强占笔记的样子了。

薄宴淮从佣人汇报中听到这事后,走进房间看到的正是安凝若有所思又咬牙切齿的模样。

“你在找什么?”他鬼使神差地开口。

安凝从镜中和他对视,犹豫之下没说实话:“就是以前的一些东西。”

她可不觉得薄宴淮会帮着自己将东西讨回来。

说不定这男人知道真相后还会帮安柔掩饰,那她到时候可就真的没法拿回东西了。

薄宴淮一眼看出安凝的掩饰,眉宇微蹙。

他不喜这样被安凝排除在外:“那你提安柔做什么?”

“怎么?我连问问都不行吗?”安凝有些恼怒。

是不是跟安柔沾边的事,他都会如此不友好地质问她?

之前的旧账还堆积在心,这就又添了新乱。

“这句话该我说。”薄宴淮垂眸盯着她。

他有些不懂她现在为何总是一副竖起尖刺的刺猬状,似乎随时等着反击他,而他明明只是问了一句话而已。

安凝原本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口,她确实有些情绪上头,索性闭口不言,不再多话。

两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薄宴淮以往巴不得她存在感越低越好,可等安凝真的安静下来,他又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他抬手擦过额前的碎发,略微烦躁地朝浴室走去。

窸窸窣窣的水声传来。

安凝原本的好心情在这些事下荡然无存。

等薄宴淮裹着浴巾出来,看到只剩下一半的枕头,整个人都气笑了。

他迈步推开卧室门,一连走过好几间客房,直到尽头才找到已经躺下的安凝。

“你怎么不敲门?”安凝手臂撑着床,凝眉。

“你这是什么意思?”薄宴淮环视房间一圈,发现她将她的所有的物品全部搬了过来,“分床?”

“医生说过的我需要静养休息,”安凝有理有据,“更何况我现在早出晚归地难免打扰你,你不是同意我找工作吗,现在正在进行中,所以你我皆需要私人空间。”

“那又如何?”

薄宴淮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中吐露出令他生气的话语,径直走了进去,一把攥住安凝的手腕,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放开我!”安凝闷哼,手腕传来痛楚。

她的挣扎在薄宴淮的用力下显得毫无作用,直到整个人被扔平在床上。

安凝满眼惊惧,有意识地蜷缩着身子,呈现出自我保护的姿态。

薄宴淮看清她这条件反射般的动作,有很大程度的无措。

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顺势在旁边躺下:“睡觉。”

出乎意料的,安凝缓了缓神,发现枕边人一点其余的意思都没有,就像只是借她的床休息休息。

这怎么可能?

这还是薄宴淮吗?

以往他们之间除了……几乎没有同床共枕的时候。

安凝发怔地看着男人平躺在身边,双眸阖上的安宁,忽然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你再不睡觉,我不介意做点别的。”薄宴淮忽地开口,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安凝像是被抓个正着,有些心虚。

她连忙摆正身子,闭目养神,打算等薄宴淮睡着再离开。

谁曾想,她的意识在柔软的床上慢慢变得模糊,呼吸也逐渐平稳。

时间流逝,睁开眼的人变成了薄宴淮。

他翻身,看着因为没有枕头而向他越靠越近的安凝。

女人一开始睡得有些不安稳,似乎是等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慢慢卸下防备。

两个人近在咫尺。

她的呼吸都喷洒到了他的脸上。

薄宴淮眼睫轻颤,视线从她的双眸缓缓下滑。

不可否认,安凝生了一张极美的脸,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精致,皮肤细润如温玉。

在此刻毫不设防的模样下显得温柔又乖巧。

薄宴淮一时恍然。

他似乎从来没这样仔细地看过安凝。

哪怕两人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床笫之欢,他也从未好好关注过身下人。

直到这次舆论事件掀起一角被掩盖住的真相,安凝当初各种求饶哭泣的模样在他脑中全部浮现出来,挥之不去。

如果之前她没有说谎……

薄宴淮心情沉重,一时半会儿不敢再想下去。

旁边的手机亮了亮,他侧身拿起,“安柔”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

薄宴淮随手划过,对方的消息映入眼帘:

宴淮哥哥,明天能约你吃饭吗?我又做了新的香薰给你。

他看着这一行字,目光移向床头柜的位置。

那上面摆放着一排整整齐齐的香薰,是安凝才做好的。

薄宴淮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拒绝的消息就发了出去。

安柔紧紧咬着唇瓣,在确认所看到的是“我没空”几个字后,差点没忍住要把手机砸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发:这次的香薰与之前不同,能很快缓解你的烦躁,比我之前用的还要好。

薄宴淮见她锲而不舍,想着干脆跟她说清不再需要香薰,索性答应之后找个时间见面。

安柔虽然有些不满,但好歹也能见面,倒也没说什么。

她看着从江煜那儿提回家的包装袋,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表情。

而这时,一则消息传了过来,上面将安凝匆匆回家在杂物室翻东西的信息说得清清楚楚。

安柔越看下去,脸上的笑意就越浅。

她没想到事情过了这么久,安凝居然会想起那堆在犄角旮旯的东西。

不过她既然敢把东西拿走,那安凝就别想把东西拿回去!

安柔的眼睛转了转,灵光一闪,冒出了个念头。

翌日一早。

安凝缓缓地睁开眼睛,阳光洒在脸上,让人感觉暖洋洋的。

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指尖却碰到个东西。

安凝顺着指尖看过去,却不料正好和薄宴淮对上眼。

昨晚的记忆,后知后觉地涌入脑袋。

安凝浑身一动不动。

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吗?

薄宴淮居然真的什么都没做?

他们,可从来没有这样安安分分地躺在床上一整夜过。

“你还不走?”安凝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脸上泛起尴尬。

“怎么?分床不成,还要赶我走?”薄宴淮用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安凝听见这话,尴尬更甚。

她讪讪地收回手,低声道:“我是挺想走的。”

“呵。”薄宴淮冷笑,“昨晚也不知道是谁一个劲地往我身上蹭,我可没看出来你是有多想走。”

“你胡说!”安凝脸上泛起红晕,没料到他会说这种话,反驳道,“要不是你拉着我回来,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看来你也觉得你就是会往我身上靠。”薄宴淮眸底有着比较浅薄的愉悦,他看着说不过自己的安凝,“前几天才向旁人证实我们的夫妻关系,你现在就要分床,叫外人怎么看?”

“外人怎么可能会有机会看到?”安凝嘟囔。

“我看你是不知道那些狗仔娱记的威力。”薄宴淮扔下这句话,就先一步去浴室洗漱。

安凝不想跟他共处一室,转身去了另外一个洗漱间。

而这时,门外传来走走停停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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