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载已经隐隐有了猜测,能让陈朔卖命的必定是皇族。
第一个人就是先帝,大梁玄帝萧恒,萧灵儿和心儿的生父。
从来的第一天起,就得知这个男人已死。
从自己这具身体的记忆中也能得知,他确实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修行者手段诡谲多变,谁知道他会不会假死呢?
可身为一代帝王,何至于假死?
不管是从原著的角度,还是自己从听来的事迹中看,萧恒那都是一个明君,一个心比天高的强干之君。
所以他反而不太可能是那个藏在暗中的高人。
仔细一想,这个人多半和皇族有关。
要不然怎能驱使得了陈朔这位在先帝身边服侍多年的老太监?
这个人不希望李家和萧家达成利益联盟,可为什么当初自己和雪儿成婚的时候他没有出手呢?
难道是当时无法出手?
李载思来想去还是找不到一个答案,但此时已经开始准备着要应对可能出现的敌人。
如今的洛阳,高手如云,玄素闭关多日,她的未来,必定是不可限量。
也许一时半会儿帮不上自己忙,可有她在,再不济将来也能在关键时候为自己报仇。
……
大婚之后的第二天清晨,李载为家主,加上长兄如父,于是代替已故的父亲受了弟弟弟妹的茶。
不得不说,二弟着实有眼光,弟妹清秀灵动,是个难能一见的女子。
给人一股很是干净的感觉,尽管她的双眼看不见,却是根本不影响她招人喜欢。
也许是在京都见惯了那些为了权利和欲望争夺的人,这突然看到一个如此干净秀气的小姑娘,李载也有些出神。
“二弟好福气。”
“左兰因拜见相国大人。”
“都是一家人了,别这么客气,按照规矩,你称我为伯,不过咱们家没这么多规矩,跟着二弟叫大哥就好。”
“多谢大哥,不弃兰因眼盲,允我嫁与夫君为妻。”
她很是谨小慎微,似乎此刻都还觉得李家如此待她有些太过看重。
毕竟她只是一位盲女。
“眼盲没什么,看不到也好,能少见些肮脏污秽的东西,文朴,以后好好待人家,今日,你们便出发前往凉州。”
二弟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意,但听到今日就要起程,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哥,怎么这么急?我才刚成婚……”
“听话,去了凉州,天高海阔,任君驰骋,京都这泥潭子,有为兄在就够了。”
这个决定,是兄弟二人早就商议好的。
此时,只见李储神情凝重,拉着左兰因突然跪在了地上。
“大哥,弟弟此去经年,不知何时何日才能再相见,您一定要好好的,弟弟定会去凉州整军经武,为大哥……”
没等他说完,李载无奈叹息,“臭小子!跟你说多少遍了,说话要慎重!好的不学,你就学着为兄如何狂妄了是吧?”
“嘿嘿,大哥教训的是!”李储傻笑两声之后,随即起身,搀扶着左兰因走出房门,只是仍旧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大老爷们,别磨磨唧唧,赶紧滚!”李载笑骂道,心里却是有些失落。
在大梁有了这么一个弟弟,李载很开心。
李储就像是自己心里最干净的地方,在他面前,不用那么多伪装。
所以这也是李载对左兰因满意的地方,因为她比弟弟更干净,这小两口若是好好过日子,将来必定能安稳余生。
一直在府中坐到正午,直到心儿回家。
“夫君,他们已经出城了。”
李载看着桌上剩下的半盏茶,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心儿,你觉得我这么做对吗?”
“夫君指的是将二弟送走,还是别的什么事情?”
“都有。”
此时萧心儿看了一眼窗外,眼里藏着几分苦涩。
只见她站在了李载面前,一把将李载的脑袋抱进胸口。
“夫君,还有我在呢,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心儿没什么能力,却也会帮着夫君把事情做好。”
“昨夜,我去见过沈云流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嗯,今日我去见过老师。”
“说来,你和他还有师徒之名。”
萧心儿稍加思索,“其实也算不上,当年被收为关门弟子的时候老师就说过,收我只是给大梁皇族面子,我只能算他半个徒弟。”
“心儿,这个收着,沈云流的剑谱。”李载将昨日沈云流留下的剑谱递过去。
二弟本就练的是刀,对剑谱也不感兴趣,不过李载还是抄录了一份给他。
李储半推半就收下。
不过看到这东西,心儿却是一脸嫌弃。
“夫君自己收着吧,这剑谱,我曾经看过,不过没那个天赋,学不会。”
李载这才没有强求,随即看向身前倾城绝世的女子。
不管什么时候看,心儿和萧灵儿当真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不过心儿多了几分活泼灵动,少了萧灵儿的阴郁。
同样是倾国倾城的姿容,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李载嘴角流露出一抹坏笑,伸手牵住了那白皙的手掌,握紧自己的掌心。
轻轻带动,拽到了自己身前。
许久都没有和心儿腻歪在一起,一时之间,心儿那灵秀的双目之中浮现一抹羞涩。
白衣美人顺势坐到了李载的腿上,双臂环上李载的脖子。
“夫君今日,不再因姐姐而心乱了?”
“什么?”
“我知夫君不想将我和姐姐混为一谈,也知夫君尊重我的想法,不想让我认为自己是姐姐的替代品。”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和陛下……”
萧心儿伸出那纤细的食指,按住李载的嘴唇。
“夫君骗不了我,人的眼睛是会说话的,你喜欢姐姐对吗?”
李载沉默,并未回答。
“夫君只要知道,心儿是心儿,灵儿是灵儿,就足够了。”
白衣少女亲吻上李载的嘴唇,随即很是洒脱地退去自己的外衣。
心儿勇毅果敢,最开始李载还没有觉得,但自打成婚之后,她就逐渐展露出自己的性格。
就像袭杀天道院长的那件事一样,谁能想到这丫头竟有如此胆大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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