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声音是男人?
我和秦渝对视一眼,有被震惊到。
“进去看看。”
秦渝和我走进屋内,看着里面摇曳的烛光,房间内还是空空如也,没有半点的人待过的痕迹。
屋内,没有任何的身影。
我的心怦怦直跳,我看着周围,刚刚那声音到底是谁?
是姜成吗?我自问,可是我听见的曲子是女子的声音,说话的却是男人的声音。
“安心,是我。”
我听到声音猛地转身,看着站在我身后的李大叔,吓了一大跳,“李大叔,怎么是你?”
李大叔看着我惊愕的目光,重重的叹了口气。
“是不是没想到我还活着?”
“李大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刚刚唱戏曲的女人是谁?”
“是我。”
李大叔示意我们坐下,这才开口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能苟活到今天都是为了报仇。”
我听到报仇便想到李大壮,可,大壮不是给蛇咬死的吗?
“这件事得从大壮回来的那天开始说起,那孩子在门口玩,看见一条蛇就拿着棍子驱赶,并没有打伤蛇的意思,那孩子虽然不在村里长大,可回来我们也是和他说了的。”
李大叔提到大壮,眼中有泪。
“可那蛇却咬了大壮一口,我当时急了,就拿着石头朝着蛇砸去,没想到砸到草丛里的一窝蛇蛋,我本想着带着大壮去老蛇庙赔罪,没想到碰到了安松,他让我到老蛇庙跪拜,说能化解,我想你们安家的人都懂,便听了他的。”
李大叔说到这,眼神满是愤怒。
”可我怎都没有想到,这就是阴谋,安松骗我,把大壮带到老蛇庙,安松跟我说,蛇仙不肯原谅,要我做蛇的容器,才能放过大壮。我没答应,安松身边的风水师就催动蛇把大壮咬死,而我想要救大壮,却让他们拦住,他们想要抓我去给蛇母做容器,我挣扎跑了,他们追我到进山口,我被姜成救了。”
“所以说,姜成从那时候就知道背后的主使者是我大堂伯?”
虽然早就猜到,但是现在知道真相,我还是很震惊。
“还有他身边的那个风水师,他最坏,才是罪魁祸首。”
李大叔气的直咬牙,“姜成把我救下,我就一直躲着,跟着他四处躲藏,就连家里都不敢回去,因为安松让人一直都在暗地里找我,我若是出现,必死无疑。”
“李大叔,那后来我和秦渝结缘蛇仙庙的东西都是你送来的吧?”
怪不得,李大叔这么一解释,这段时间神秘人的帮忙我就能解释的清楚了,李大叔对我家还是很了解的,和姜成一起帮忙,再加上大壮守着蛇仙庙见不到谁送东西,这一切都能解释的清楚了。
“都是姜成让我暗地里帮忙的,他让我见到了大壮,才让他去找你,给你通风报信,想要帮助你和蛇仙完成机缘。”
“李大叔,谢谢你。”
我连忙鞠躬,李大叔摇头,“你也不用谢我,我都是为给大壮报仇。”
李大叔看着秦渝,“之后的事你们也都清楚,不过有件事我们都没想到,那就是安松会撞死在你曾祖父的坟头。”
“李大叔,这个真的和我爸说的那样,活人祭坟全家绝吗?”
我话音刚落,李大叔就叹了口气。
“的确是有这样的说法,姜成就是为了这件事离开的,他让我在这里躲着,找个机会把真相告诉你,让你们心里有个防备。”
李大叔捏着拳头,“我能做的不多,大壮已经去投胎转世了,可是安松的魂,安阳,安美都落在杨大师手里,他现在就是想趁着活人祭坟这个事把整个村子都给毁了。”
我想到安彤今天说的那些话,杨家的风水师要安彤做蛇母,控制墨青,这些都是他的计划。
“李大叔,谢谢你告诉我,我会想办法阻止这一切。”
“安心,我今晚和你说的话,除了你们之外,谁都别知道,杨家那个风水师还不知道我在这里,我还不能暴露,你们就按照你们的调查方向继续调查,就当没有见过我。”
我应声,杨大叔连忙转身进了房间,周围的灯笼突然瞬间熄灭,紧接着,戏曲声音响起,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秦渝,我们回去吧。”
我听着戏曲声,却感觉到满满的悲伤,这人心鬼蜮,谁能想到,可怕的不是牛鬼蛇神,而是那人心的险恶。
我们从祖宅出来,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任何不该看见的东西,村里静寂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死寂一般。
“秦渝,待会别和爸妈说。”
李大叔当时亲眼看见大壮被蛇咬死却无能无力,他当时该有多恨,多绝望。
秦渝应声,也没有说话,我想他现在心里也不好受。
明明都是人所为,可到头来却全都怪罪到蛇的头上,欲加之罪,该有多无奈。
我们回到家,爸妈还在等我们,见我们都没事,松了口气。
“安心,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怎样,看见你大堂姑和安阳没有?”
我妈急忙问,我摇头,看着她失落的眼神,淡淡道,“妈,他们都在杨家的风水师手里,安彤她哥现在也被杨大师控制了。”
“果然是他。”
我爸脸色一沉,“我就知道他肯定在搞鬼。”
“爸,大堂伯的死也是他做的,现在安阳,大堂伯都在他手里,得小心行事。”
我爸重重的叹气,拿着手中的纸条。
“安心,你知道为什么你那些大堂伯和杨家的风水师都有联系吗?”
我爸突然开口,不等我回答,他自顾自的说,“因为从你曾祖父开始,杨家风水师就跟着了,按照你曾祖父当时的身份,你曾祖父是主子,杨家是下属,形成了一种上下属的等级意识,你曾祖父因为杨家风水师一句话而强拆蛇庙,杀死还是青蛇白蛇的你们。”
我爸喝了口水,继续道,“你曾祖父被报复,杨家自然也是一样的,所以安杨两家就等同于一条船上的人,谁都离不开谁。”
“但谁愿意一直都做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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