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面有难色。
最后还是决定去通传一声。
主院之中。
苏雨曦吃着瓜果,眸光时不时的看向手腕上的黑色筋。
她那颗心啊,擂鼓一样,就不曾歇息过,心慌意乱,烦躁不已。
那苏向寒在废院里鬼哭狼嚎的。
止跃都给他请了大夫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一直派人来请她,问她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问她什么时候亲自给他治腿。
她哪儿知道啊!
手上这黑色筋脉,那些个名医都看了,也把脉了,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就说过段时间就会消失!
所以,那苏妘就是骗她的,说什么她会死的很惨!
简直恶心!
就说她不过是狐假虎威,故意吓唬人的罢了!
烦死了,烦得透透的!
“王妃……”
“做什么叫魂!”她一脸烦躁,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那种热叫人心烦意乱。
侍卫一噎,“那个镇远将军府苏夫人又来了。”
“赶走啊!”
“可是她说是太子和太子妃让她来的。”
“太子?”苏雨曦咬牙切齿,“萧陆声和苏妘他们就非望着弄死我吗?这对狗男女,狗男女!”
她暴躁不已!
气得叉腰,连手里的果子都给扔得稀巴烂。
侍卫:“……”
春花:“……”
众在场的下人,个个大气都不敢吱一声。
苏雨曦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抓了抓瘙痒的手腕,“太子来了吗?不是太子陪着来的,本宫哪知道是不是假的?现如今,我们平遥王府,哪儿得罪的起皇太子!”
“吃里扒外的东西,拿着平遥王府的俸禄,还要替别人做事吗?”
侍卫傻了眼。
寻常苏雨曦也不是好相与的。
但是像今天这样暴怒的,他还未曾见过。
关键是,来的人可是王妃的亲生母亲,怎么会说出这么冷血的话来?
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站在原地缓慢的准备领命出去,谁知道苏雨曦又一阵劈头盖脸的辱骂:“混账东西,以后可长点心,别犯蠢过来找骂。”
“是是是。”侍卫慌忙而逃。
春花等下人人人自危,王爷在主屋奄奄一息,平西王世子则整日很忙,整个平遥王府尽在苏雨曦的掌控之中,稍有不胜就是杀之,打之,这日子过的如履薄冰!
“痒死了,你们还不快去打热水来,本宫要洗浴汤!”
“是王妃。”
下人们着急忙慌的,哪敢怠慢耽搁片刻。
当侍卫黑着脸出王府,对苏夫人也不耐烦了,“苏夫人莫要为难小的了,王妃说太子妃,太子都没来,谁知道你是不是说谎,还是回去吧!”
“你说什么?是曦儿说的?”
“是,王妃亲口说的。”
苏夫人一个踉跄,重心不稳的没差点摔倒,还好被嬷嬷扶着。
“夫人莫急,或许王妃是被平遥王控制了?毕竟……”后边的话嬷嬷没有说完。
毕竟,上回苏雨曦回苏家,身上都是平遥王萧衡打的淤青,由此可见,王妃在王府当真是度日如年。
苏夫人倒吸一口凉气,转而求其次,“那我能见一见寒儿吗?”
“不行,你还是想别的法子吧。”
“我……”
嬷嬷安抚道:“夫人,且先别气,我们回去再说。”
回去再说?
苏家的男人们都如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不知天威会不会震怒,谴责苏家。
嬷嬷道:“不是还有太子妃吗?”
苏夫人虽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苏妘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只好和嬷嬷回了马车。
“难道你要我向她认错吗?”
嬷嬷苦瓜脸,眉头紧蹙,“不然呢夫人?现下能帮你得,能帮二小姐的只有大小姐,她自幼就想得到你得宠爱,你只要抱一抱她,大小姐肯定感激涕零,会原谅你,会帮二小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