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杨胜利心中一狠,宝剑朝林东分心便刺,他想,林东闪身避剑,自己的儿子就能趁机脱身。
林东看他来势汹汹,却不慌不忙,冷笑一声,“杨校长口气不小啊,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谁不想活了。”说话间,对方宝剑已经冲到他的胸口。
林东脚不动,手不动,腰间略略一拧,身体微微一侧,宝剑哧地一声,从他肋下,贴着衣服穿空过去。林东顺势沉肘一夹,把宝剑的剑身夹在肋间。
他动作太快,以至于旁边人根本看不清楚,那些武校的保安们还已经自己的杨校长把林长一剑刺个透心凉,忍不住都齐声叫好,“好,好啊!让这小子狂!”
“校长,再多捅他几个透明窟窿!”
“别跟他废话,杀了他,给弟兄们报仇!”
而杨胜利却心里明白的很,自己的宝剑一剑刺空,被对方一下夹住,手里的宝剑像被一把台钳钳住,自己进不得,退不得,手里的宝剑又抽不出,拼力又往外拉了两下,还是纹丝不动,一时间他的脸色通红,额头上的汗珠也下来了。
林东脚下踏着杨涛,犹如泰山压顶一样,让他动弹不得,又看着眼前的杨胜利,哈哈大笑:“杨校长,脸红什么?是不是喝多了?看来你酒量不大啊!”
只一个回合还没有走下来,就被对方挟制,这让杨胜利恼羞成怒,他又看自己的儿子在人家脚下真哼哼,一时气恼不过,撒手丢开宝剑,凌空跃起,一个猛虎下山,双手成爪,朝林爪脖子抓过来,他想一下把林东掐死。
林东脚下还踩着杨涛,身形不动,伸手往自己夹着的那把宝剑的全身上轻轻一拍,宝剑的剑身一弯,剑柄正指向杨胜利的心窝,他身体略略前送,剑柄正点在对方的檀中穴上。
杨胜利看看自己两手已经掐上林东的脖子,以为得手,心中正喜,突然自己心窝一撞,钻心大痛,眼前一黑,已经失去意识。身体如同断线风筝,从半空里跌落下来。
他跌下来时,大头朝下,正好撞在自己儿子的后脑勺上,只听得“当”的一声,那是前额骨撞后脑勺的声音,一时间两父子都昏了过去。
林东两手一摊,“哎呀,你们两个不是亲父子啊?怎么这么狠,拿脑袋使劲撞对方?这不疼啊?哎呀哎呀,看得我都头晕了。”说着,自己一缩脚,把腿从杨涛身上抬起来,站到一边。
旁边那些保安们看得云山雾罩:本来自己校长气势汹汹,已经稳占了上风,怎么又一下子跌倒,还和自己的儿子来了个碰头彩?
也有眼尖的,看出其中的端倪,原来是林东使了手法。看人家轻描淡写之间就把自己的校长两父子拿下,他的功夫不知道要比校长高了多少倍?像我们这些杂鱼喽罗们还不够人家一手指头杵的。
想到这里,有几个心眼快的,转身就想开溜。
“站住!”林东喝了一声,“哪个叫动半步,就马上就让他趴在这里!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东西,怎么这么忘恩负义,没看到你们校长昏过去了吗?就是养条狗也知道过来舔两舌头啊,怎么只顾着自己跑路?”
听他这一说,那些想跑的也不敢跑了。有几个心眼活的过来朝着林东又打拱又作揖,“大哥,大叔,不不,大爷。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老人家。不过,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校长,有什么事儿,等我们把校长救活过来,再给您赔礼道歉,您看好不好?”
林东笑呵呵的说:“这也算是个人话,好吧,先把你们校长弄清醒了,我看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有机灵的保安去旁边的门卫室里提来凉水,扑扑一通喷,果然,杨胜利和自己的儿子杨涛先后醒了过来。又有几个保安搬过椅子,让他们坐下,给他们洗脸擦干净。
杨胜利的脑门上撞出核桃大的一块血包,自己的儿子也有差不多大小的血块鼓起来,不过在手脑勺上,有保安给他们擦洗时,不小心碰得又痛得钻心,一脚把那保安踢飞。
吓得其他保安都躲远,大家心想:“我们校长也就给我们耍耍威风,在人家这位大高手面前,简直就是任人玩耍的废物。算了,这事儿过去了,校长还是校长,咱还得好好侍候着不是?”
杨胜利的头又轰轰响了半晌,终于清醒了下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林东面前,一抱拳:“这位兄弟,好身手。我们少林武校服了!这样吧,有什么事,我们坐到里面办公室里说,好不好?”
这叫做钱压奴婢手,艺压当堂人!大家都是练功夫的,功夫高低自服人,你在人家面前一个回合也没有走下来,只能当场写个大大的服字。
林东也很爽快,“好啊!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大家都是江湖同道,有什么事好说。杨校长前面带路,我们有事好说。”说着话,把肋下夹着宝剑拿出来,横着捧在手里,递给杨胜利。
杨胜利收了宝剑,两次弯腰谢过,看了儿子一眼:“你去会议室里安排一下,拿最好的茶叶沏好茶,我和这位兄弟马上过去。”
杨涛答应一声,带人前去安排。
杨胜利又撤身拍打一下身上的尘土,过着林东一伸手:“林兄弟,里面请吧。”
林东也没有客气,昂首阔步往会议室方向走过去。大保安跟在杨胜利身边,轻声问,“校长,我要不要出去安排一下?”而后诡秘的眨眨眼睛。
杨胜利嘴角略略一丝冷笑,微微点头,那大保安华虎脚下抹油般的一溜,没见了踪迹。
会议室里,林东正中坐下,杨氏父子左右相陪,杨涛更是没敢坐下,拿过紫砂小壶给林东斟了一杯茶,恭恭敬敬两手端到他的面前,“请东哥喝茶!”
杨胜利脸色一沉:“混帐东西,东哥也是你叫的?你若叫东哥,咱们又怎么论?”转而对林东说,“兄弟,是犬子冒犯,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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