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女士和苏父一大早就拖着行李箱叮叮哐哐的出了门,苏沫听到噪音缩在被子里踹了两下,没了动静后,又彻底陷入了深度睡眠。
睡了个好觉,苏沫跑下楼去买了一大袋零食,也不知道母亲大人找了谁来陪她,准备些吃食待客总是好的。
夜幕降临,说好的人却还没来。
苏沫把家里的灯一盏不剩的全都打开,手里还抱着个棒球棍,缩在沙发上看电视。
突然,门口窸窸窣窣传来插钥匙的声音。
不会吧……
父母不在的第一天就遇上了撬门入室的窃贼?!
说好要来陪她的人又没来,这不是让她单枪匹马上战场吗!
锁头里不断传来的金属碰撞声,让苏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从沙发上悄声挪步到门边,颤抖的高举着棒球棍,准备在贼进来的那一刻,趁他不注意给他当头一棒。
“接下来为您带来了的是——午夜剧场。”
电视里传来节目播报的预告,苏沫全神贯注的盯着门锁的动静。
哒、哒。
啪嗒!
门、门开了!
被撬开了!!!
不慌张,不慌张……
1、2、3……
“我打!!!”
外面的蟊贼刚踏进门口半步,一杆神棍从头顶划过,贴着耳朵,重重的落在肩上。
只听得木头与骨头相撞的声音,又传来一声悲惨的男高音:
“啊!!!!!”
中了、中了!打中了!
苏沫往那蟊贼身上定睛一看。
“秦濡?!!”
地上躺着的大高个十分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肩膀,一脸无语的看着站在沙发上的苏沫,然后眼神飘落在她手里还举着的那根棒球棍上,欲哭无泪。
苏沫慌忙将手里的棍子往沙发上一扔,然后蹦下沙发,心有余悸的质问秦濡。
“怎么是你?”
秦濡摆摆手臂,肩膀绕圈动了动,确定自己没骨折后,爬起身来,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沫的头顶。
“你说呢?”
男人低声的频率总是能让人找回平静,苏沫一仰头,带着略微怀疑的眼神对上秦濡无奈中带点痛楚的眼神。
“你……不会就是我妈找来陪我的人吧?!”
“不然呢?”秦濡勾起手里的钥匙晃了晃。
苏沫渐渐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她往后一退,摸起茶几上的手机,跑到阳台上以最快的速度拨打了方女士的电话。
“三更半夜的打什么电话!”电话那头还没等苏沫开口,先是方女士被吵醒的一顿起床气扑面而来。
“妈!你给我找的人怎么是秦濡啊!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给我找个男的来家里呢!”苏沫小声的怒吼。
“秦濡怎么了,反正你们以后也是要住到一起的,提前熟悉一下呗。”方女士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你昨天才说要尊重我的意见的。”苏沫对于母亲大人说变就变态度极为不满。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不跟你说了,困死了!”
……
只留下电话挂断的“嘟”声,剩下苏沫暗自抹泪的无奈。
走回客厅,秦濡坐在沙发上还在轻柔着自己的肩膀。
苏沫那一棒子下去着实不轻,看他痛苦的样子,虽然他讨厌,但一码归一码,这事儿总归是苏沫的不是。
苏沫到厨房,从冰箱里拿来冰袋,走到秦濡面前含糊不清的说:“把衣服脱了。”
秦濡皱着的神情一转,嘴上挑出一丝不怀好意的邪笑。
“这么快就开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