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烟扭头朝门口看了过去。
卧室只开了一盏阅读灯,柔和的光线透着几分慵懒。浅浅流光里,赫然出现了一道俊朗矜贵的身影。
君陌殇回来了。
“三少。”
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风凌烟,君陌殇微微怔了一下,低哑出声。
“十一,还没睡?”
“有点睡不着。”风凌烟收回目光,继续盯着笔记本看,脑子里还在想着顾清零是谁。
君陌殇阔步走过来,见她秀眉微蹙,不禁问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一个人。名字很耳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谁?”
“顾清零。”风凌烟眯了眯星眸。
“顾清零?”君陌殇眼底闪过一丝惊诧。
“三少,你知道她是谁?”风凌烟眸子陡然一亮,充满期待道。
“我先去洗个澡。”君陌殇眉梢轻扬,微笑道。说完,转身,准备去洗漱室。
她不喜欢他从外面带回来的味道。
更何况,今天去的地方还有些晦气。
风凌烟想了半天没有想起来,心里有些郁闷。见他要走,情急之下拉住他的手腕,小声嗔责道。
“三少,别卖关子了,快说。”
君陌殇没想到她会拉他,猛然转身,动作太快,力度有些大。
猝不及防,他把风凌烟撞进了沙发里。而他,覆在她的身上。
两人心跳,俱都乱开。
风凌烟散开的松软青丝,像小爪子一样轻挠着他的下巴。酥酥痒痒。
他性感的喉结随之沉了沉。忍不住,轻含住她樱粉的双唇。柔柔吮咬。清淡的茶香荡开,他捧起了她的小脸。
这个吻,漫长又缠绵。
窗外,夜风吹拂,扫落一地的枯黄树叶。
两人的小世界,繁星点点,情火炙烈。
君陌殇起身,手臂紧了紧,把风凌烟从沙发上抱起来,径直朝着浴室走去。
“三少,你放我下来,我已经洗过澡了。”
风凌烟心跳突突,卷翘的睫毛簌簌颤动。绯唇,比涂了口红还要娇艳,水润润的。
君陌殇呼吸沉沉,步伐又快又稳。
风凌烟挣脱不开,小脸涨得通红。纷乱的思绪,嘈杂着她的内心。
浴室里。
热气蒸腾,雾化玻璃一片朦胧。
旖旎之间,地上散落着两人的衣衫。哗啦啦的水声,夹杂着厚重的喘息声和嘤嘤的娇吟。
男女情事,一旦经历,很难自控。
更别说互生爱意的男女。
君陌殇俨然忘记了云汐月的警告。一次次的冲顶,把风凌烟推到了云巅之上。
后半夜,两人才到床上休息。
君陌殇看着怀里的女人,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有些红肿的绯唇,唇弧上扬,温柔地笑溢了出来。
-
翌日。
风凌烟睡到八点才醒来,身体酸痛得好像车轮碾压过一般。掀开被子起床,双腿走路都有些乏力。
心里不禁暗暗骂了君陌殇两句,然后又骂自己。
明明说好要离开他,为何还沦陷在他的情火中。再这样下去,只怕有一天会灰飞烟灭。
洗漱完,风凌烟换好衣服准备下楼。
叩——
周妈敲门进来,托盘里端着营养粥、酸菜饺子还有羲和橘和酸枣。
“少奶奶,吃早餐了。”
“周妈,我可以下去吃的。”
风凌烟走到圆桌前坐下,娇嫩欲滴的脸色比红玫瑰还要明艳。水灵灵的大眼睛,比以往更多了一丝明媚。
爱意浸润的女人,比含苞待放的处子更要迷人。
周妈无意中看到风凌烟颈脖间吻痕,瞳仁一缩,心疼起来。“少奶奶生理期刚结束,少爷就如此迫不及待。这样下去,少奶奶的身体怎么受得住?”
“周妈,怎么了?”
风凌烟见她神色忧郁地看着自己,蹙了蹙眉心。
“少奶奶,天气预报说今天降温,你等下去主宅,最好穿厚一点的衣服。”周妈语气委婉道。
“好。”风凌烟喝了两口粥,猛然反应过来。她这是提醒自己,脖子上落了吻痕。绯红迅速爬上颈脖,一路蔓延到了额头。羞赧得轻咳起来。“咳……”
周妈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风凌烟喝了两口水,红着脸问。“三少去哪里了?”
“少爷一大早就去了祠堂,今天是老夫人的生日。按规矩要给祖宗上香。少爷身为君家继承人,必须到场。”
风凌烟愣了愣。“我不过去,老夫人不会说什么吧?”
“少爷在,老夫人敢说什么。再说了,夫人也不会让旁人说你闲话的。”周妈顿了顿,又说了一句。“只是中午的寿宴没办法缺席,你必须得参加。听说,家主都从医院回来了。”
风凌烟打心眼里不想去这种场合,更不想见到君修瑾和君兆和,只是她现在还是西阁的女主人,身份禁锢着她,不得不参加。
更让她烦闷的是,君陌殇丝毫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
这个身份,还不知道要担多久。
-
上午十点半。
风凌烟在周妈的陪同下去了主宅,先去大厅给君老夫人行礼祝贺。
“奶奶,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吉祥如意,万事顺心。”
风凌烟跪在软软的蒲团上。简单的祝词,不谄媚,不做作。
君老夫人慈眉善目,不问世事的清风之态。
“孙媳妇,这是我在普华寺为你祈求的平安如意符。”
话音落下,老夫人身边的下人端着一个木质托盘走到了风凌烟面前。
托盘里,是一枚玉质的圆形平安符。上面篆刻着梵文。
“谢谢奶奶。”
风凌烟双手拿起,随后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君老夫人很是欣慰,眯着眼睛,慈笑着说道。“孙媳妇,普华寺的方丈说,君家近日有添丁进口之兆,你是不是怀上了?”
风凌烟娇俏的脸一下染了红晕,心跳“扑通扑通”有如小鹿乱撞。
正想着要怎么回应,婆婆云汐月走进大厅,笑着开口。“妈,她才嫁进来多久。再说了,有了好消息,肯定第一个向您报喜。”
“嗯。”君老夫人捻着佛珠,点了点头。
云汐月拉着风凌烟的手,朝软榻走去,压低了声音。“烟烟,老太太的寿宴,你不能缺席。等下先吃两粒止吐的药,不行的话,再找个理由离开。”
“好。”风凌烟乖巧地应了一声。
“老夫人,夫人,有贵客到。”管家福伯站在厅口,大声通传。
“快请。”云汐月喝了一口茶,温声道。
福伯很快回转,这次跟着他一同走进大厅的,是一对年轻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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