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现在还不知道陶屏的具体情况。
岑树兰声音透着控诉:“妈因为你,现在身体已经变得那么差了,如果再因为这件事再出点什么事,我想大家的心里都不会好过的。”
周长海说道:“这确实是问题,不能够忽视,医生说不乐观,就因为这种不太乐观,我才给你打电报,一来是因为母亲希望告诉你事实,二来,她也希望在走之前能够见到你。”
岑树兰愤怒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她的身体那么好,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可是现在她的身体变得不容乐观,你能够保证这么刺激后,不会出现什么无法挽回的效果,如果那样的事发生了,你会怎么做?”
意外的事,谁能够保证得了啊?
这分明就是在为难。
但是还真的不得不防,毕竟陶屏是周宸的母亲,她将来要和周宸分开,但也不是要给他留下骂名,所以她没有作出任何反应,而是目光看向周宸。
周长海兄弟几个人也劝说道:“我希望你做事前想清楚一点,而不是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
大家都在劝说周宸。
周宸对南乔有着迷着一样的信心。
他问道:“医生是怎么说她的病情的?”
虽然知道陶屏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陶屏对他一直很好,所以他必须确定陶屏伤到哪种程度。
南乔在意外发生的时候能不能挽回。
周长海说道:“情况不是很好,伤及到内脏,很难养回来,医生的意思就是现在等时间而已。”
周宸目光看向南乔。
南乔没办法在没有看到人的时候保证能不能把人治好,只能说道:“我可以先看看,再确定。”
她这话在所有人的眼里就变成夸海口。
南乔敢夸海口说这种话!
真以为自己是个医生吗?
连医生都说没办法的事,南乔居然敢说去看?
周宸说道:“那就吃完饭过去看看。”
南乔点头表示同意。
周贺忍不住说道:“小叔,她不懂医术,你这样冒冒然带过去,等下奶奶……”
周宸一个冰凉的眼神看过来,吓得周贺马上噤声了。
三个哥哥都觉得周宸被下了降头,要不然怎么能作出这样不理智的决定?
在他们家,最理智的人一直就是周宸。
没想到,他现在做什么事都不理智了。
周贺的话哽在喉咙里,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宸吃完早餐,马上就带着南乔到了偏房。
陶屏正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
因为被踹了好几脚,心窝口吐血之后人就脆弱了。
这几天就剩一口气在吊着。
昨晚咳得那么厉害,她以为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没想到还能见到。
听到脚步声过来,她抬起眼皮就看到周宸。
虽然不是自己生的孩子,但是周宸长得好,从小就聪明懂事听话。
即便不是自己亲生的,她也是分给了他足够的爱。
看到他进来,便问道:“吃早餐了吗?”
周宸点头说道:“吃了。”
他在旁边坐下来,看了外面一眼。
南乔便从外面走进来。
陶屏被挡住视线,还没有看到南乔,嘴角勾起笑意问道:“人来了吗?”
周宸应了一声:“嗯。”
周宸朝着南乔伸手,南乔往前一步。
陶屏在看到人的时候,神情顿了一下,接着意外地问道:“南乔,不是已经和周贺离婚了吗?”
南乔才想起来,原主和周贺领结婚证那天,周贺还带着南乔过来,两人给她买了吃的东西。
其实陶屏喜欢南乔更多一些,后来周贺莫名其妙就和南乔离婚了,又娶了南茉,在家里搞了那么多事,现在看到南乔还以为她是特意过来看望自己的。
周宸却握着南乔的手,拉着她到面前说道:“母亲,这就是我的媳妇。”
陶屏都忘记呼吸了,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周宸问道:“什么意思?”
周宸:“我已经结婚了,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南乔就是我的对象。”
陶屏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一口气差一点接不上了。
南乔赶紧伸手上前把脉。
陶屏很抗拒,想要甩开南乔的手。
但是,南乔已经早有准备,她的手有力地握着陶屏的手腕,给她把脉。
“伤到肺腑,伤得很严重。”
周宸目光看着她,眼里的意思非常清晰:询问她能不能治!
南乔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情况有点严重,但不是不能够治疗,可能时间会比较长。”
能治就好!
周贺从外面跟进来,听到南乔这句话,他眼里闪过不可思议,他觉得南乔是为了表现,所以才说这种话。
周宸安慰陶屏:“母亲你听见没有,是可以医治的,南乔的医术很好。”
陶屏根本不相信,南乔是南振德养大的孩子,虽然不是她看着长大的,但是也是知根知底的,因为南乔根本不具备医学能力,她没有学过医。
周贺忍不住说道:“小叔,你不要把牛吹到天上。”
周宸根本不管周贺在说什么。
陶屏用手捂着心窝口,摆手说道:“你们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你会和南乔结婚?你不知道她之前跟周贺结过婚吗?你现在搞的这一出,让家里人出去,怎么见人?”
周宸脸色严肃,问道:“母亲,你是觉得我们夫妻俩哪里有问题,哪里见不得人,以至于连累到家里人都见不得人?”
陶屏心口起伏了一下,说道:“她跟你的侄子结过婚,离了婚,你娶自己的前侄媳妇,你觉得这件事说出去,不会被人当成笑话吗?”
周宸嘴角勾着冷厉的笑,说道:“你也知道,他们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结婚,结婚之后什么状态,他们根本就没在一起,也没有进过咱们周家的门,所以你们就以这种可笑的理由否认她?”
南乔意外周宸会说这样的话,这样的思想在这个时候是很难得的。
陶屏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心窝口,剧烈的咳嗽,咳得快断气了。
岑树兰冲了进来,一把推开南乔:“周宸,你要闹也要有个度,婆婆没任何对不起你,你现在搞的这些事,是想要报复谁?”
南乔向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体。
陶屏咳得很费劲,血都咳出来了,脸色苍白如纸,好像一口气不上来,随时能够去见上帝。
周宸回头看着南乔。
南乔想要上前,岑树兰却一步挡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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