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龙二带出去“玩”的楚熙四人并没有走远,春天雨水多,道路泥泞景色再好看,这几位千金大小姐也不愿意脏了自己漂亮的鞋子和衣裙,所以在院子门前转悠。
楚风恰好这个时辰回来用午膳,蔡洛三女不由得眼睛一亮!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缓缓归来的有匪君子,齐齐福身道:“见过谨哥哥(表哥、楚公子)!”
楚风远远看到龙二、三龙站在大门两侧一手叉腰一手按着刀柄,四女带着各自的丫头在门口转悠,活似狱卒给犯人放风!
不由得纳闷!走到门前翻身下马,将缰绳和马鞭交给墨言,含笑道:“两位表姨、洛表妹、熙妹妹好!怎么在大门口转悠?不进去坐。”
四女还没有回答,龙二就开口道:“是主子吩咐在下带几位小姐出来玩的。”
楚风不用猜,便知道肯定是她们当中有人得罪了石青桐,否则她绝对不会把人轰出来。笑了笑,说道:“门口风大,不如先回去坐着喝杯茶。”
年纪小一点的蔡芝欢喜地道:“楚公子你可真好!不像石将军,一言不合,就让我们在门外喝西北风!”她这话半似娇嗔半似认真。
楚风挑了挑眉,他叫她们做表姨,她们叫他楚公子几个意思?作了个请的姿势:“请!”
进了客厅,楚风吩咐墨僮帮上茶,对四女道:“身上脏得很,先进去清洁更衣!你们稍坐一下。”
四女齐齐颔首!
楚风回了二门叫了一声元宝过来帮忙打热水,净手洗脸更了衣,这才前往西厢。
楚思姐妹站了起来福身道:“谨哥哥好!”
楚风作揖,含笑道:“大小姐三小姐好!外头那几个怎么回事?抱怨青桐请她们吃西北风呢!”说着挑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石青桐淡淡地道:“她们想留下来过夜,特意挑了东厢住想吃楚风。我很不爽!所以请她们吃西北风去。”
楚思姐妹哈哈大笑!
楚风俊脸一红,悻悻地道:“净胡说八道,两位妹妹还在这里呢!”不过心里甜得跟喝了蜂蜜似的,某人表示吃醋!虽然可能是假的,但也开心!
楚雅笑道:“是真的哦!石姐姐没骗你,她们真想住东厢来着。”
楚风转头看向宝环,宝环可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这话是真的,但意思完全不一样!
石青桐竖眉:“宝环我可有胡说?”
宝环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姑娘是很不爽!”
楚思笑到跺足,这话歧义更大了!楚雅也乐不可支。
楚风摇了摇头,说道:“行了,反正是你们姑娘家的事,我也就不过问了。午膳时辰到了,你们不饿,我可饿了准备开饭。”站起来,对石青桐道:“来者是客,外头那几位你不招呼,我只能让我娘招呼了。她们要吃我,我还是单独留在房中用膳的好。”
楚思姐妹目瞪口呆地看着,楚风施施然离去。胆子变肥了耶!又齐齐看向石青桐。
石青桐眨了眨眼睛道:“没想到楚三岁居然害羞了!”
楚思姐妹:“……”恕我等愚笨!实在看不出谨哥哥那里露出丝毫害羞的表现了?
开膳的时候,周氏还是出来作陪了,毕竟是楚国公府的亲戚,没有理由让石青桐自己招呼。
蔡氏姐妹和洛嘉宁没看到楚风出来,多少有点失望!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男女有别,人家是按着礼数行事。
用了午膳又在西厢喝茶小坐了一会,石青桐本想带着她们转一圈的,但路不好走,便算了。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楚思告辞:“已经未时了,我们先回去。要不然路上再下场大雨,到家可就全黑了。过几天我们再聚聚,我记得石妹妹说请我们姐妹上馆子一直没兑现,这次回城可得兑现来。”
石青桐纳闷地道:“我明明记得是你妹妹欠我一顿酒饭,是她要请我上馆子,怎么变成我欠了你们的了?”
楚雅“啊”了一声,说道:“糟糕!居然没有混骗过关。”
洛嘉宁笑盈盈地道:“那两位表妹可记得实现诺言的时候请上我。我也许久没上过馆子了。”
楚思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说道:“好了!我们走了,你目送还是亲送?”
石青桐站起来,说道:“为了顿酒饭,我拼了,送你们出去吧!”
楚雅边站起来边笑道:“完了完了!我得回家数数有多少私房,可千万别不够请客。”
楚熙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们可以一起凑份子请石妹妹啊!人多更热闹。”石青桐刚才是冲蔡芝的话发火的,她权当不是她挑起的事,赶着话逼楚思姐妹应下来。
楚雅觉得她就像一只上蹿下跳的臭虫。石青桐或是看不出来,但她和姐姐都看得明白,这楚熙就是根搅屎棍。千方百计地给洛嘉宁和蔡氏姐妹争取机会,好让她们和石青桐斗,借此弄倒台楚风。
楚思淡淡地道:“也不过是这么一说,石妹妹身上的伤都没有好,那里就能喝酒了,场面话二妹妹也听不懂么?”举步率先走了出去。
石青桐似笑非笑地看了楚熙一眼,她上次和其余几女撺掇尚心兰教训自己的事,她可没有忘记!若有所指地道:“几位小姐,怕不知道吧?尚心兰给陛下赐了毒酒,前几天已经没了。
她死之前招供了好些怂恿她的人。虽说没证据,但无风不起浪。哦!恐怕你们也不知道我因何在这里养伤的,正是拜尚心兰所赐。我原本没想要她的命,可陛下心疼我,我不好却他老人家的意!”
此言一出!楚熙、洛嘉宁、蔡氏姐妹脸色都“唰”一下白了!不是心虚尚心兰是她们间接害死的,而是害怕石青桐会借着她得违抗圣意之事发难!一下子全部低下了头,慢慢走了出去。
楚思姐妹二人早知道这件事了,脸色淡定!二人也不喜欢尚心兰这个舅母,且隐约知道舅舅之所以没有孩子,还是她下的黑手。自己不能生,舅舅又是独子,居然把他的子息都弄死,简直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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