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往日正眼不看他的贵妇,突然对他亲切起来。萧子都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爱说爱笑,毫不挢揉造作的小姑娘来。想起石青桐问他要不要娶楚雅的事来,决定再努力一把!
对再次想拉他去相亲的定军侯夫人道:“娘,我不去了。大将军承诺给儿子安排一门好亲事。你赶明儿,把我房中的人都给遣散了,全部换成小厮。”
定军侯夫人自从石青桐不计前嫌提拔了萧子都后,就开始盲目信任崇拜起她来。闻言二话不说应下了。小声道:“谁家的姑娘?”
萧子都可不敢告诉是楚雅,生怕惹来一顿揍,俊脸微红:“那是在战场上说的,人家大将军回来都没几天,你急啥?她要是看上了,肯定会告诉儿子的。”
定军侯夫人欣慰地道:“一定是因为我儿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所以石大将军才会帮衬你的亲事。我说你在家游荡好些日子了,这升迁酒一过,赶紧去报到,一定要抱好石大将军的大腿,前程可期!”
萧子都囧囧地看着鼓励自己当狗腿的老娘,“瞎说什么呢!人家是女的,我抱她大腿找死啊!”
“哎呀!你这死孩子,这不是一个形容词,不过你要是真能抱上她大腿,娘一定会开心死!虽说六首状元的墙角不大好撬,但万一、一不小心撬到呢?”
萧子都掉头就走,他还想多活几年!让他娶石青桐,他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那个大吼一声,吓退百万雄狮的女人,一个眼刀子刮来,他就能全身发软跪地求饶。
水镇青风别院。
葡萄架下,石青桐懒洋洋地坐在摇椅上,喝着宝环弄的花果茶,对一边拨算盘拨得飞快的楚风道:“楚雅弄的这花茶味道不错!你说她对着我大献殷勤干什么呢?嗯,还送了果子酒。”
楚风“噼里啪啦”把手头上的账目算好,走到她跟前,弯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说道:“想来玩呗!”接过宝环递过的茶水喝。
石青桐奇道:“她要来,我还能拦着不成?”
宝环嘻嘻一笑:“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三小姐是怕打扰到你和公子,所以试探来着。如果你不觉得打扰,自然会邀请她来。”
“他们家在这里没有别院?”到自家别院住,再过来串门不就理所当然了。
楚风睨了她一眼:“我是她大哥,你是她嫂子。我们的别院他们也可以过来住。为什么还要空一套给他们?少赚多少钱啊!”
石青桐默了默,心道:“居然觉得未来相公好会打算,怎么办?”坏坏地道:“铺子呢?铺子,他们家也没有?”
“这个有,我给她们姐俩一人送了一间,权当是她们以后的嫁妆。”楚风把茶放下来,又继续坐回去。
石青桐愕然道:“这么早就送?为什么不等出嫁的时候送?这样咱们还可以多赚几年的租金。”
楚风:“……”解释道:“咱们没有租两年的,都是三年起租。三年后他们俩都嫁了。”
石青桐“哦”了一声。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好一会才想到,这水镇实际上是她的,楚风根本没有经她同意嘛!正要指责他,外头下人报萧子都来了。
石青桐只好把指责的话咽了回去,说道:“让他进来。”
萧子都可没空手来,提着两个大盒子。一进来就笑眯眯地道:“属下参见将军,恭喜将军高升为一品大将军。”
石青桐瞧着这小子还算顺眼,扬了扬下巴,说道:“不是给你放假了,你跑来干什么?还提着盒子来扔孩子吗?”
众人:“……”扔孩子,亏她想得出来。
萧子都讪讪地道:“我想着大老远的来了,也不能两手空空。所以就给大将军您弄了一只烤乳猎,还有两坛三十年的陈酿金华酒。”
金华酒可是好酒来的清甜不腻,酒色碧澄,芳香醉人。石青桐眼睛发光,招手道:“摆上来、摆上来。算你小子识相!留下来吧!不收你食宿费了。”
萧子都:“……”
宝珠宝环笑着上前把他的东西接过来,酒拿出放到桌子上,乳猪送厨房片好来。
萧子都手得空了,这才朝楚风抱拳:“楚大人好!”
楚风目光不善地盯着他,阴阳怪气地道:“哟!不敢当,萧将军的官阶可是比我高好几级的。”
萧子都汗流浃背,抹汗道:“我说错了,是楚世子好!”
石青桐乐不可支,对楚风道:“你比他小,官阶低些没关系的,这、这个你是两部郎中,可不是他能比的。”
萧子都赶紧道:“对!对!对!”
财宝沏了茶,元宝给他拿椅子,再搬了张小茶几放在椅子旁边。
石青桐站起来,说道:“坐吧!”自己走到桌前拿起金华酒来闻了闻,又看看天色,叹道:“长恨金乌高挂不下沉,太阴懒上青天躲云深。我欲醉卧红楼美人膝,请君高歌一曲将进酒。”
楚风惊奇地看着她,这货看到酒,居然能作诗!意境很不错耶!
萧子都赞道:“好句、好句!”话说他拿不准是诗还是词,说好句总不会错的!
石青桐皮笑肉不笑地道:“老子作的是诗!”
萧子都:“……”马屁没拍到骚点,让她不解痒!
墨僮赞道:“姑娘真是不鸣则已已一鸣惊人!让公子退避三舍!”
石青桐自己也觉得是这样,抬头朝楚风看过去,得意洋洋地道:“这当然了,他不过是一账房先生,怎么跟我比嘛!”
楚风:“……”
晚上用了晚膳,萧子都回了给他安排的院子。
石青桐对楚风坏笑道:“我决定给楚雅下帖子,邀请她过来玩儿。”
楚风:“……”小姑娘这恶趣味不行!正色道:“观察、观察再说。别弄巧成拙!”
石青桐翻白眼!她最近喜欢翻白眼,因为眼睛够大,每次翻起来都特别惊悚!
楚风和她坐在并排的摇椅上,侧着身,看到她这模样,伸手轻抚她的脸,心道:“要是能把这白眼变成媚眼,不知道是何等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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