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臣轩目瞪口呆,站起来说道:“这样真不行!起码得打听清楚再行事。”
“我路上打听!”她一路风吹日晒,累个半死又担心又焦心,再加上是用她的帖子把人骗走的,总觉得对不起那兄弟俩的信任。
赵臣轩眼见拦不住,只好说道:“那行,我陪你去。你等等我,我把这里的事务交给定远侯。带上一队禁军充当商队或游民潜进去。”
石青桐一听,这个好!说道:“那行!你赶紧去。”
赵臣轩苦笑不已!只好举步去找定军侯。
定军侯觉得石青桐这简直是胡闹儿戏,听到赵臣轩要陪她去,立马反对。
赵臣轩叹气道:“我也知道是儿戏,可是她那个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是非做不可的!她现在不但是大将军还是九公主,我们大庆的战神,任由她去胡闹,一旦出事。你和我都背不起这个责任,还不如跟着她能规劝一二。”
定军侯接触了段时日石青桐,也知道此人是头蛮牛,她要去的话,确实拦不住。只好叮嘱道:“尽量拖着她,我给陛下写奏折,你让她留一只海东青下来。”
赵臣轩点头应了下来。
石青桐突然想到乌骓马太打眼了,于是出去花园里拔些草药调和把马给染了。
等赵臣轩交待完过来时,看到她把好好一匹乌骓马染成大青马,斑斑驳驳异常难看,一时间哭笑不得!说道:“这又是干什么?”
石青桐得意地道:“预防他们认出来。”
好吧!难看一点不打眼,赵臣轩懒得跟她说西陇好马多,乌骓马并不是独一无二的。
又等赵臣轩的禁军做好准备,已经拖到中午了。只好用了午膳再出发。带一千人出来太打眼,所以分散了出来,一队一百人分别充当商队游民,分批出来绕道而行。每到一个城池就留下信号通知彼此自己是否平安。
走了三天,石青桐一心想快点到西陇皇都,带着这些人嫌弃太慢了。又担心那些通关文碟不好使,露出破绽来。
这晚住到一小镇上,她拿了一壶酒和赵臣轩出门散步松骨筋,喝了几口,对他道:“这样不行,不如我先一步过去。你们随后再来。太慢了。而且咱们很多人都不会西陇话,容易露出马脚。”
赵臣轩本就是有意拖她行程的,现在都是边境小镇,他们带着货并不容易露出行踪,到了大城镇就不一样了。确实是有暴露的危险,闻言,头痛地道:“没人,我们就算劫持到人质也很难离开的。”
石青桐不管:“大不了我把他们杀了,只留其中一个得人心的。反正明天我会快马加鞭赶去。”
赵臣轩无奈极了,心中恨恨地想道:“也不知道楚风回信没有?这小子行动太慢了!要是没媳妇出事,看他上那哭去?”郁闷地道:“那行,我陪你去,让他们随后赶来。”
石青桐嫌弃地道:“你跟着我,我反而更慢。浪费我的时间,你留下来。”
赵臣轩噎得不轻,见这家伙铁了心了。只好放缓语气道:“带着商队押着货物行走,那有人飞马跑的?就我们两个人肯定快,就这么说定了,你自己去的话,出问题我可是要提头见陛下的。倒不如一起。”
“那行,要是你慢吞吞的,到时候不要怪我把你丢在半路。”
“我说,你没嫁人得叫我堂哥,嫁了你得叫我舅舅。你能不能尊重一下长辈?”
“现在执行任务是上下级关系,回家你再跟我说辈分。”
好有道理!赵臣轩竟无言以对!
十月二十九,进入隆冬十一月节令大雪。
西陇皇都,教坊。
石青桐已经在这里习舞五天了。如果不是访死的西陇皇宫隐藏着许多高手,她数次潜入都被发现,无法靠近西陇皇帝寝宫,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进教坊学舞的。
赵臣轩充当路过西陇皇都的富商豪客,而她则是赵臣轩的心爱小妾,因想看小妾跳舞,特意砸了重金让她进来学习歌舞。而明天西陇皇帝大寿,教坊将会给他表演歌舞。
得了重金的教坊柳妈妈,特意给赵臣轩备了一间单独的院子住。这位贵客不但人长得俊俏出手大方,身边的长随也非常豪爽,还时不时包场这里的头牌。柳妈妈恨不得他们长住在这里。
午时初,习舞回来的石青桐,把披着的紫貂斗蓬除了下来交给丫头,举步朝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的赵臣轩走过去。
正在看书的赵臣轩抬眸,见到她进来挪开了一点位置让她坐下,微笑道:“学得怎么样?女官有没有赞你。”说着伸手搂着她的腰,一副亲昵的样子。
石青桐漂亮的杏眼泛起妩媚又勾人的波光,先是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轻轻掐了一下,伏在他的胸膛上,吃吃笑道:“夫君要考妾身吗?”纤纤素手在他胸口上画圈圈。另一只手轻挥让伺候在屋里头的丫头退出去。
柳妈妈安排来伺候的两个丫头,在这教坊里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位赵爷的小妾桐儿,不但是她们见过的美人中最美的,身材最好的,还是最会勾引人的!简直是又猛又骚,每次回来一定要把赵爷的火给勾出来,把她们给赶出去。
明知道是演戏,赵臣轩还是禁不住心旌摇曳,等那两个丫头出去了,这才含笑道:“这功夫谁教你的?亏得是我,换个人能化身为狼把你扑倒。”
石青桐直起腰来,似笑非笑地用横波眼慢慢睨诂他,眸光如银钩勾魂摄魄,活像妖精转世!
赵臣轩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道:“你堂哥我素好久了,千万别挑逗,不经逗的。”
石青桐哈哈笑出声来,得意洋洋地道:“有没有心动?或者想干点别的?”
不是她很开放,而是作为一个专业的解剖屠夫,不管人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及器官的反应和功能,她都无比清楚。
因为清楚所以也视为平淡,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纯粹就是逗人玩,自己并无绮念或者说是想试试自己魅力有多大?
作为她的实验对象,赵臣轩痛苦并快乐着!有时候他想,要不是堂妹,外甥未婚妻他也要下手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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