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帐篷是没那么富裕的,一般一个帐篷也得睡四五个人。
但谁让暖暖给力呢,一来就消灭了好几个,帐篷可不就富裕出来了么。
他们父女俩单独住一个谁也没见,拖把那群人巴不得黑瞎子能看着点他闺女。
胖子心细,特意交代了他们上厕所一律往北边树林里走。
现在队伍里多个大姑娘,多少还是得注意着点儿。
有了那几具尸体打底,拖把他们自然连连点头没有二话。
真理永远在大炮射程范围之内,这句话还真是没毛病。
要不是暖暖过于彪悍,这些人还指不定多少唧唧歪歪的闲话呢。
回帐篷之后,暖暖又把懒得跟解连环说的事情跟黑瞎子说了一些。
又从空间拿了水果拼盘,父女俩边吃边聊。
轮流守夜的事情跟他俩没关系,这一觉俩人睡得都不错。
要说最惨的就是解连环了。
昨晚刚睡下就开始闹肚子,一晚上跑了十多趟,早晨起来双腿打晃眼框青黑,看起来跟个病痨鬼似的。
解连环也是想不通,明明大伙吃喝都是一样的,怎么就只有他中招了呢。
要说在雨林里拉肚子确实不稀奇,不光是这里的水都有问题,食物也很容易长霉菌被污染。
但他们来之前都做了功课的,取水之后用专门的容器过滤又加了消毒片,按说不该出问题才对。
而且是只有他一个人拉肚子其他人都没事儿,解连环都怀疑自己是被什么带病毒的虫子咬了才会中招。
关键是这还没法查,只能服用抗生素和抗病毒的药笼统治疗。
因为拉肚子不是重点,重点是热带雨林里虫子太多。
别管你是智多近妖还是黑道老瓢把子,拉屎总得蹲下不是?
只要你敢蹲,那就等于一块唐僧肉掉进了妖精窝,周围几米内的各种昆虫立刻蜂拥而至。
哪怕是啪啪拍个不停,每次解连环去完厕所回来屁股上总会多几个血包。
这一晚上十多趟,他都怀疑现在头晕不是因为拉虚脱了,而是因为被虫子咬太多贫血了。
黑瞎子看着解连环的惨样下意识看向自己闺女,暖暖抬头望天假装跟她无关。
但黑瞎子敢肯定,这事儿九成九是他家这坏丫头下的手。
队伍不可能因为解连环身体虚弱就停下,再说他也没到那种程度。
早上他们又吃了顿热乎饭,之后就收拾了营地继续往西王母宫进发。
这回有了暖暖领路,拖把等人兴致更加高昂,仿佛已经看到了财宝的影子。
至于昨天才死的那几个人,在他们心里半点影子都没留下,仿佛以往同吃同住的情谊从不曾发生过一样。
暖暖觉得他外公说的对,能干这一行的就没有好人。
条条大路通罗马,暖暖特意带他们走了另外的路,并不需要经过阿宁的玻璃屋。
路上没什么可说的,有暖暖杀蛇他们比以往过得轻松了不少。
当然,除了解连环。
这位虽然是不拉肚子了,但屁股上被咬出了100多个小伤口。
一走起来裤子磨腚又疼又痒,别提多酸爽了。
偏偏这里又是树又是水的,潘子想背他都怕摔了,急得他恨不得跟自家三爷互换屁股。
幸好他们到西王母宫的距离并不算太远,也就走了两天多,远远便能看见炊烟了。
胖子立刻精神起来,“哥几个加把劲,胜利就在眼前了。
等咱们端了西王母的皇宫,财宝大大的有。”
拖等人也是一阵欢呼,接下来的脚程都快了很多。
等吴三省他们终于走到祭祀平台那里时,正看到吴邪穿着一件粉色的围裙端着一个盆子过来,看样子好像是要去打水。
还别说,要是忽略这地方是塔木坨,吴邪这样子还挺居家的,看着就贤惠。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吴邪肩膀上趴着一条火红的鸡冠蛇。
蛇头距离吴邪的脑袋还没半个巴掌宽,分分钟就能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解连环吓的呼吸都停了,胖子更是一声惊呼,“天真,你别动。”
吴邪看到三叔跟胖子激动坏了,结果刚想过去接一下就被胖子一声大吼吓得呆在原地。
对面的人表情太过精彩,吴邪都以为自己身后站着怪物,不自觉地眼神往旁边瞟,还小声地问胖子看到啥了。
暖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好像确实忘了跟胖叔他们说吴邪多了个蛇儿子,这俩估计是被红豆吓的。
一听到暖暖笑吴邪立刻放松了下来,有这小姑奶奶在还有什么可怕的。
龙来了得盘着虎来了得趴着,就算是血尸来了都得磕俩头再走。
解连环不明白这丫头笑什么,但在他看来,黑瞎子父女俩都不老正常的,他可不敢拿大侄子的命开玩笑。
看着自己三叔指他右肩膀吴邪也反应过来了,伸手把红豆拽在手里笑道,
“三叔你是说这个呀,这是我儿子。
乖,叫三爷爷。”
红豆立刻直起身子看了看吴三省,震动着鸡冠喊了一声三爷爷。
随后又回头看吴邪,“爸爸,是那个小时候骗你冰棍吃大了骗你倒斗还总喜欢坑你钱的老狐狸吗?”
吴邪赶紧把红豆揣进了衣兜里,一脸尴尬的对吴三省笑笑,
“嘿嘿,童言无忌,小孩子不懂事。”
解连环整个人都傻了,他现在特想给吴三省打个电话。
他们家大侄子出息了。
这是西湖边住久了开始学许仙,进塔木坨给自己找了个红娘子啊。
别说,效率还挺快,连儿子都生出来了。
胖子也是一脸呆滞,“天真,这什么情况?
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胖爷虽没有法海的本事,也一定把你从女妖精手里救出来。”
吴邪满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又不是唐僧,没有女妖精上赶着找我做压寨夫君。
就许他们养猫儿子狗儿子,我养条蛇儿子就不行了?
你们都想哪去了,这蛇聪明能驯化,我养来防身的。”
胖子不敢置信的紧走几步,欠欠的让吴邪把蛇儿子拿出来玩一会儿。
另一边,小花和陈文锦他们也听到了邪边的动静,一行人也迎了出来。
此时的文锦也围着一条碎花围裙,一只手还拿着铲子好像是正在做饭。
解连环看到文锦整个人都呆住了,不自觉的眼圈就有些泛红。
这时候他都没闲心管吴邪了,紧走几步来到文锦面前,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他们有十几年没见过面了,虽说知道文锦逃出疗养院后一直在暗地里活动,但却一直捕捉不到她的影子。
解连环跟吴三省还不一样,他跟考古队的队友一起上山下乡感情都不错。
一次海底墓探险让他们死的死残的残分崩离析,作为活着的人,他心里的痛苦不比失去恋人的吴三省要少。
陈文锦也是感慨颇多,扔下铲子握住解连环的双手。
默默无语两眼泪,执手相望忆当年。
暖暖淡定的掏出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等着看戏。
俩老头一个老太太的三角恋。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你爱他,所以我把自己变成他。
左手连环,右手三省,两个都不想辜负我只能远走他乡。
哇欧,真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