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赵嫔一愣怔,拼命摇头,语气斯厉道:“这怎么可能呢?!不,这不可能!!绝对没有这件事!我真的没有这样的!真的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程玉姚盯着她的脸说道:“我发现了你在树林里遗失的密贴件。你与表哥跑到了隐秘的树林里私会。就连你叫他决明表哥,和他卿卿我我的事,我都亲眼看到了。赵嫔娘娘,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到底是,还是不是?!”
赵嫔一声声尖锐呼喊道:“我是怨枉的!我是怨枉的!你怎么可以如此威胁我呢?”
“我的话,也不用你相信,只要皇后娘娘信我就好了。”
程玉姚看向皇后施阿娇,与她对视一笑,尽管看到了皇后施阿娇厌恶的目光,她懂这次施阿娇也是想试试,是不是她说了谎话冤枉赵嫔娘娘。
因为只要她欺骗了皇后,这样就能想办法给她降罪。
看来这皇后施阿娇,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她,和前世一样。
“来人,将赵嫔拖进冷宫!”
“皇后……施阿娇,你不能这么对本宫……皇上最宠爱本宫了,你动不了本宫的……皇上救臣妾啊……皇上……”
皇后施阿娇见赵嫔被拖走,嫌弃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尸体,对身边人下令。
“将尸体扔入乱葬岗喂狼!”
“遵命,皇后娘娘!”
她在离开绯烟殿的时候,看了眼程玉姚,对她提醒一句,“这人呢,不可能每次都能那么幸运,恭亲王妃还是要小心谨慎的好!”
“多谢皇后娘娘提醒,嫔妾会谨记于心。”
绯烟殿跟皇后分开,程玉姚并未回到她的住处,而是悄悄跟着将赵嫔拖走的宫人,来到了冷宫。
等皇后的人一走,程玉姚才准备进冷宫,守门的侍卫拦住她时,她掏出银两,塞进了他们手里。
“赵嫔娘娘曾经对我有恩,我就进去跟她说会儿话,等下就出来。请你们行个方便!”
“那你快着点!”
侍卫收了银两,放程玉姚进去。
程玉姚进去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子前,含泪愤怒望着她的赵嫔。
程玉姚微微含了笑意,那笑容似五月青翠枝蔓间悄悄绽放出来的一朵红色蔷薇,但是她眼中冰凉的寒意让人胆寒。她走进了那间破旧的屋门,盯着赵嫔说:“赵嫔娘娘,你这样恨我做什么?”
“都是你这个贱人!是你杀了我表哥决明对不对?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赵嫔冷眼看程玉姚,一步步逼近她。
程玉姚轻轻一笑,她的笑容倏然隐晦了下去,仿佛被疾风吹扑的花朵,眼中透射出冰凉的寒意,若有深忧和恨意,她的瞳孔颤抖起来,她紧紧攥住拳头。她黯然神伤,转而秀眉紧蹙,板起了一张俏脸,竟毫无笑容,娇俏的面庞被强烈的憎恶所覆盖,眼眸中流露出恨意,眼睛恨出了血,她清冷尖锐的声音对着武贵妃怒斥道:“难道不是你先命人要杀我的?我不过是为了保命,错手杀了你的表哥……哦,应该确切的说,是你的情人。”
赵嫔拔掉头上的簪子,猛地朝着程玉姚刺来,“去死吧,贱人!”
程玉姚一手拦住,抢走了她手中的簪子扔到地上,又是一脚踢中她的小腹,将她踢翻在地上。
啊!
赵嫔摔倒在地上,程玉姚轻嗤一声,紧紧扼住她的手腕,赵嫔拼命挥开程玉姚的手,程玉姚却愈握愈紧,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印出几道浅紫的痕迹。她死命推程玉姚,见推不开,反倒不再挣扎,她的脸因奋力挣扎而涨得通红,冷冷笑了两声,大口呼吸着。
程玉姚心中尽是怨毒之情。恨极,鬓发间一枝小小的蝴蝶穿花珠钗上的须翅栗栗颤动。她秀眉紧蹙,愤怒的目光紧盯着赵嫔。
程玉姚解开她的腰带,来到了她身后。
在赵嫔抬起脸的时候,她用腰带缠住她的脖颈。
“放开本宫……放开……”
“放开你?你刚才还不是要我死吗?你说……我们俩谁会先死呢?”
“你为什么知道……那件事?”赵嫔脸色涨红,临死前,仍有不甘。
“因为我能看见前世今生,知晓一切。”程玉姚说完,手中力道狠了几分。
赵嫔舌头从嘴巴里吐出来,喉里发出了呃呃~这种怪异的声音。
程玉姚见她快要被勒死了,赶紧松开了腰带。
咣当!
咳咳!咳咳咳!
程玉姚不疾不徐的系上腰带,见到赵嫔双手按住脖子,趴在地上剧咳起来。
等赵嫔气息稳了一些,抬头怒望着程玉姚,“你满嘴胡话,皇后竟然还能信你?”
“胡话?难道我有说错吗?你和你表哥一起进宫,天天背着皇上厮混,给皇上蒙羞,你难道还不知悔改?”
程玉姚之所以知道赵嫔和她表哥的事,是因为前世赵嫔因为醉酒和她表哥在寝殿发生奸情,被皇上亲眼看到。最后她被凌迟处死,她表哥被捆绑扔入乱葬岗被野狼活活咬死。
如若不是赵嫔这次起了杀心,她也不会让这件事提前被皇后和皇上知道,毕竟人不犯她她不犯人,若是犯她加倍还之。
“皇上那么宠本宫,一定不会处置本宫的!皇上怎么可能杀我呢?”
“你注定了死罪难逃,你表哥的尸体已经被扔入乱葬岗被野狼撕咬吃了,你还想要全身而退,怎么可能?”
赵嫔在听到她表哥的尸体被野狼撕扯吃掉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咣当一声瘫坐在地上。
“绝命表哥……都是我害了你……你是为我死的,都是我不好……”
她抬起红了的眼睛,抓起地上的簪子,想要刺向程玉姚。
“是你杀了我决明表哥,是你害了我,我要杀了你……”
“杀我?你没那个本事!”
程玉姚抓住她的手臂,咯吱咯吱两声,赵嫔的两只手臂脱臼,垂落下来。
啊!啊!~
“疼吗?这点疼算什么。那等下,你就好好的感受下,什么叫做凌迟处死的滋味吧!”
程玉姚一脚踢翻了赵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冷宫。
在她回椒房殿照看太后的时候,没多久后宫就传来了消息,说赵嫔跟男人私会,背叛皇上,污秽后宫风气,皇上命人将她拖到玄武门,凌迟处死,警示后宫女眷。
“哎!自从皇后掌管后宫,这后宫怎么一时半会儿都没消停过!”
太后听闻了郁嬷嬷讲这件事,感慨一句,气闷的咳嗽两声。
“太后,这后宫并非什么人都能像您一样,掌管的那么井井有条,和睦相处。”
郁嬷嬷在她耳边附和一句。
“旧事就不要重提了!玉姚,哀家有件事想求你。”
程玉姚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当听到太后的话后,这才抬眼笑了笑,问道,“不知太后娘娘想要嫔妾做什么?”
“再过两日,就是青山寺的赶庙大会,哀家往日里都会去祈福,保佑这后宫和睦,天下苍生都太平。你看哀家现在身子骨不好了,今年怕是不能去祈福了,想让你代替哀家去青山寺祈福。”
程玉姚本来想着太后身子痊愈了,她就能离开这明争暗斗的后宫。
但太后都这样开口了,她只好再等两日,去替太后祈福过后再离开皇宫。
“太后,您请放心,这件事就交给嫔妾去做就好了。”
“好!真是个好孩子!哀家这几天就让郁嬷嬷替你准备下,免得到时候出了岔子。”
椒房殿这边,刚有风吹草动。
那边金凤殿,姑侄二人就相视一眼,心怀恶意。
“这老东西,竟然和程玉姚这个贱人走的这么近,看来是有心想要辅佐恭亲王曹添峰当未来的储君。”
“姑母,要是太后真的要偏心恭亲王,我们该怎么办?”
皇后施阿娇看了眼满面忧心施萍儿,拉起她的手,轻声劝道,“萍儿,别担心,你是姑母最疼爱的侄女,将来还要成为姑母的儿媳妇,姑母定要想办法,辅佐裕王当上未来储君。”
“萍儿相信姑母一定会做到。”
皇后施阿娇和施萍儿相视一眼,过后垂下双眸,都在想这件事。
忽然,施萍儿抬起脸,眼露精光道:“姑母,萍儿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快说,姑母听听是什么法子?”
皇后也兴奋的拉住她的手,抬眼看她。
施萍儿将唇凑近她耳边,勾起唇角,“青山寺庙会上,我们可以这样做……”
皇后施阿娇边听,边满意的笑了笑点头。阴狠毒辣的目光,“哈哈哈哈……”发出笑声。
……
程玉姚忙了一天,终于可以回到寝殿歇息。
这屁股刚坐下,就见到恭亲王曹添峰来了。
程玉姚,她晃动着酸疼的脖子,说道,“这么晚了,你不睡来这里做什么?”
“石竹在养伤!”
“嗯!我知道,我也没让她伺候我!”
曹添峰坐在程玉姚身边,看了眼她的右肩,“是不是该换药了?”
程玉姚还以为他要换药,赶紧站起来,“行啊,你自己脱衣服,我给你换药!”
曹添峰说道,“本王说的是你,本王的不着急。”
程玉姚心咯噔一声,难道他的意思,是想让她脱衣裳?
“我自己能换药,用不着你!”
“真的?”
“嗯!真的,我难道还能说假话不成?”
曹添峰倒没有执着于脱她衣裳的事,不过重叹一口气,对她说起一件事。
“秦轩已经送王府书信,说他三日后会赶回塞外镇守边关,后天会去王府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