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昨晚实在太过劳累,今天一大早又神经紧绷的怀疑,温烟烟坐在那里,不知不觉间,竟然撑着脑袋睡着了。
夜景洐没动几口那加了糖的粥,听到面前的女人呼吸变得均匀绵长,他挪开椅子缓缓起身。
呼吸很沉,看来的确是累了。
夜景洐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忽然悬空时,她惧怕的抱紧了他的手臂,然后将头埋进他的颈侧,自顾自的蹭了蹭,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将人放在床上,夜景洐没再看床上的人,抬脚离开。
傍晚。
温烟烟心事重重的醒来,就着面包和白开水填饱肚子,后天就要手术,她得抓紧时间研究老爷子的病历,后半夜又补了个觉。
第二天一早,温烟烟直接灌下一杯咖啡,打车去上班。
刚一到医院,温烟烟就觉得今天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医院里多了很多人,有护士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而等温烟烟走过去时,她们又迅速散开。
“司医生呢?”
随便叫来一个护士台的护士,温烟烟皱眉询问。
“应该在顶楼VIP病房吧。”
“顶楼?”
温烟烟手里拿着需要司云承签字的手术单,本想找个护士替自己去找他,可所有人一听要去顶楼就都找了各种理由来拒绝,温烟烟只能亲自上去。
顶楼是VIP病房,刚一踏出电梯,温烟烟就觉得这里的气氛与楼下完全不同。
走廊里多了很多黑衣保镖,抬手将她给拦住了。
“你是什么人?”
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司云承从走廊那端走来,略含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温烟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这是在做什么?这里是医院。”
“老爷子生病……等等,你居然不知道?”司云承连连摇头,徐允儿都能知道,正室夫人居然不知情。
司云承侧身让开了路,满脸写着看好戏的表情,“他不告诉你我也不敢多说,如果实在好奇,你可以进去亲自问问夜景洐。”
温烟烟有些错愕,他说漏嘴的老爷子指的是谁,居然能让夜景洐也待在这?
她忽然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在医院里偶然间听到的传闻,顶层病房住着个了不得的人物,症状也是脑梗……
结婚的时候,夜景洐的爷爷之前不也是脑梗吗?
怀疑再一次席卷她的心,温烟烟有些凌乱。
“是谁生病了?夜景洐的家人吗?”
司云承并不回答她,嘴巴闭得很紧,“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但我不能说。”
温烟烟知道夜景洐的行事作风。派了这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如果有意隐瞒她,恐怕打听不到什么结果。
“算了。手术单记得签字,我先走了。”
温烟烟心不在焉的将手术单塞进司云承手里,转身乘坐电梯下楼。
她第一时间登录暗网,给病人家属发信息:
【病人现在在A市中心医院顶楼的VIP病房?】
许久没有回复,温烟烟心乱如麻,又发了一条过去,【我先让曼蒂过去先看看情况】。
发完,她暗自捏紧了手机。
过了十几分钟,叮,收到了回复。
【在这里】。
温烟烟彻底石化了。
努力保持着冷静,事关重大,她必须要问个清楚:【病人贵姓夜?】。
夜景洐:【嗯】。
温烟烟一整个木讷住了。
这样似乎也能解释通夜景洐最近的疲惫和反复无常了。
手术病人,竟然是夜爷爷!
她与夜景洐结婚那几天,夜老爷子特地从国外赶回来给她新婚礼物,毫不嫌弃她背景普通,一再叮嘱夜景洐要好好对她,威逼也好,利诱也好,都用上了。
待她,跟亲孙女一样没有任何区别,是一个值得她去尊重敬爱的人。
温烟烟此刻手心都在发凉,多么庆幸自己当初被劝动而接下了这台手术。
江黎此时打来了电话,“曼蒂说病人是夜景洐的爷爷,真的假的?”
温烟烟闷着一股子气,此刻仍没能从震惊当中缓过神来,江黎接着问她:“那这手术你还做吗?”
“做,我不能看着爷爷就这样死了。”
江黎的嗓音陡然拔高:“你确定吗?这样夜景洐就会知道你的身份,况且万一手术出了意外,他会怎么对你?”
温烟烟微微提起一口气,嗓音沉浸决绝:“不会有意外。”
至于YAN神医的身份,她也不会让夜景洐知道的,要离婚就应该断个干干净净。
刚要挂断电话,忽然许多医生从主任室冲了出来,擦着她的肩膀仓皇而走,院长和一众副院长也紧跟其后,齐齐进了电去梯往顶楼。
温烟烟拽住了司云承,蹙着眉问,“顶楼是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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