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和木崖镇相关的事情后,徐岚和江临殊洗漱完便回了车上。
关上车门,感受到另一侧侵略过来的他的气息,徐岚靠在玻璃上,看向外面。
她知道逃避没有任何作用,但还是想能拖一时拖一时。
如果和江临殊说实话,那势必牵扯到重生的事情,要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她没出镇子却知道木崖镇的事情。
可她之前尝试过把重生说出来,只是无形中受到某种限制,没有办法说出来也没有办法写出来。
江临殊坐在位置上前后动了动,一双长腿无处安放,调整完座椅,才觉得没那么压抑。
他看向副驾,眉心不自觉蹙起。
徐岚刚才谈到木崖镇时的状态,分明知道些什么,她说的那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但是看着她如今戒备的状态,江临殊不敢轻举妄动。
他抓了抓头发,绕过那个问题,“早点休息,今晚不用守夜。”
徐岚回过头,视线在唯一的床褥上划过,耳垂染上薄红,“你休息吧,我守着。”
江临殊察觉到她的视线,喉咙有些干涩,他轻轻咳了咳,掩饰性敲着方向盘说,“有黄志明他们在外面,没必要守夜,你到床上睡。”
之前让她守夜那是没办法的选择,如今有的选,他不可能自己占着床,却让她一个姑娘在椅子上睡。
尽管有晚风从窗外吹进来,车厢的温度还是不断上升。
徐岚咬咬唇,见江临殊一脸坚决,知道再怎么劝也没用。
躺到床上,她拉过被子,面向墙壁背对他。
前两天白天睡觉还好,江临殊专心开车时给她的存在感还没有这么强烈。
今天却不一样。
如今正值夜晚,孤男寡女本就容易滋生暧昧,再加上被带有他气息的床褥包围,徐岚觉得她的呼吸都变得灼热。
江临殊也并不好受,一想到喜欢的姑娘此刻正躺在身后那张床上,距离不足半米,滚烫的温度就渐渐往下蔓延。
鬼知道他这两天是如何稳住方向盘的!
江临殊取过水壶,轻轻拧开,仰头朝嘴里灌了一大口。
因为动作急促,来不及咽下的水顺着下巴滑下,穿过脖颈淌过喉结,最后翻过锁骨进到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
然后白色的衬衣被晕湿一角,紧贴在紧绷的胸肌上透出一点春色。
凉水总算稍许缓解了燥热。
徐岚睁眼看着车厢神游天际,不依靠视觉,想象的尺度其实更甚。
听着“咕咚咕咚”吞咽的声音,她仿佛看到了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以及脖子上那颗沾水后湿亮的小痣。
在她眼前一晃一晃,挑|逗着她去采撷。
心绪不知何时慢慢平静下来,眼皮渐渐往下耷拉,充斥着火|热想象的大脑慢慢变得混沌。
徐岚坠入梦里,绣着喜字的大红花被不断起伏,最后被撂到地上,有两个人影交叠。
像他们结婚那夜。
清晨。
徐岚听到车外的交谈的声音,睁开眼。
她不记得做了什么梦,但隐约记得被凶兽摁在爪下,百般逃脱不得。
她刚打开车门,江临殊就发现了她,笑着道,“你醒了?”
徐岚看着他绽开的笑容,莫名觉得像凶兽的獠牙,她摇摇头甩开太过无厘头的联想。
“醒了。”
“江嫂子,前面的道路抢修好了,你们吃过早饭就可以走了。”牛文靠在树上,爽朗地打招呼。
对这个称呼,徐岚没有一开始反应那么大,只要不和江临殊对视就好。
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都没否认,她有什么好解释的?
黄志明也朝她点点头,然后接着从江临殊这里了解木崖镇的事情。
等两人洗漱完吃完饭,天色仍未大亮。
他们帮着黄志明一起挪开路障,挥了挥手,爬上货车,踏上最后一天的路程。
路上经过一队军人时,想到黄志明他们说的,徐岚偏过头在人群里搜寻了一圈,可惜每个人脸上都沾满了泥土,最后她只能作罢。
···
“看什么呢?”云启明一巴掌盖在航子脑门上,“走了,赶紧回去休息!”
航子憨厚地笑着挠挠头,一张脸上就牙齿最白,“好叻!”
走着走着,他又回头看了几次,然后又偏过头瞅两眼,在云启明耐心告罄前,问,“副队,刚才车上坐的是你妹子吗?和你长得好像啊。”
云启明睇他一眼嘛,笑道,“瞎说,我哪来的妹妹,哥哥倒是有几个。”
“那我应该看错了,不过副队,你和刚才车上那姑娘长得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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