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正确的选择是远离江临殊,这样才能保下他和奶奶。
可人都有私心,他们是她重生后唯一的牵绊,生离或是死别,对她而言就是剜心和割肉,无论怎么选,她都生不如死。
她不想放手,可无边的愧疚又将她往深渊拖。只要一想到是因为自己,江临殊才会经历那些,她就觉得自己同样是侩子手。
徐岚把哭腔死死压抑在喉中,没发出一点动静,但江临殊还是察觉到了。
夏天衣服单薄,几乎她一落泪,他就知道。
在锁骨下,紧靠心脏的位置,此刻一片濡湿。
担心她一时犯轴,江临殊语气强硬地说,“我陪你一起找,不许撇开我!”
“可岑笑——”徐岚焦急得顾不上遮掩泪眼,松开手就要退出怀抱。
不过两人的力量悬殊极大,体型悬殊也不小,她的挣扎毫无作用。
“岑笑又如何?”江临殊难得态度强硬。
笑话,再不强硬,他媳妇儿都要跑了。
“如今该怕的,是她,不是你!”见她停止挣扎,江临殊低头抵着她的额头,“徐岚,冷静下来,这没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在岑笑阻拦之前找到云家,到时候真相是什么一问便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乱阵脚。”
他说的这些,徐岚自是知晓,她不怕岑笑,她所不能释怀的,是他的命啊!
可跟重生有关的东西,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徐岚靠在他胸膛上,双眸无神地看向窗户。
她究竟和云家有没有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岑笑和云家弄丢双生子有关,这件事板上钉钉,只要捅到云家,岑笑自会受到应有的报应。
“江临殊,如果……如果有一个人会害死你,也会害死你未来的孩子,你会怎么做?”
她知道自己陷入牛角尖了,可她走不出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只有前世的江临殊能回答她。可她就是想问,就是想让他把这当做假设,从而回答她,轻判她。
这样,她就能自私地拥有他。
江临殊定定道,“没有这个如果。”
徐岚松了口气,这个答案对她来说无异于缓刑。
有了挣扎喘息的机会。
···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陆文景狐疑道。
岑笑摸了摸脸,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干笑两声,“有吗?”
陆文景拧紧眉头,点头。
她挤出一丝笑,“哦这样啊,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先去房里休息一会儿。”
她刚要转身,便被陆文景钳制住手腕,力气大的将她定在原地。
岑笑短促地发出声尖叫,她现在就是只惊弓之鸟,稍微大点的动静就能让她应激。
“你还没忘掉他?”陆文景脸色难看地问。
“什么?!”岑笑这下是真的没反应过来,表情疑惑。
“你别装!我都看到了!”陆文景大声咆哮道,“你又去和那个徐岚搭话了吧,因为那张和你前情人长得像的脸!”
岑笑唰的一下甩开陆文景的手,满脸怒气地说,“你发什么疯?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和他没在一起过!”
陆文景惨淡地笑了笑,“是,我当然知道。”
他脸上露出嘲讽,也是自嘲,“他看不上你,你……”
岑笑面色顿时一白,彻底没了血色,她的自尊被他这句话扒得半点不剩。
“要不然,你也看不上我。”陆文景目光沉沉地看着岑笑,“我是你的备胎,而你,连他的备胎都算不上,所以才会看到一个长得像他的人,就巴巴的舔着脸迎——”
“啪!”
耳光声极为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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