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看到岑笑吃瘪,徐岚心里有股隐秘的欢喜。
看了一会儿,徐岚收回目光,将扭曲的情绪掩埋心底,笑着说,“走吧,已经和奶奶说好了。”
今天,是他们领证的日子。
江临殊闻言,心思顿时转到正事上,摸了摸头发,确认造型完好才舒了口气。
见他这么庄重,徐岚顿了一下,“你等我几分钟。”
说完,她朝房间跑去。
那天和江临殊一起逛街的时候,他给自己买了一管口红,她打算回房间抹上,再把辫子解开,换一个漂亮一些的发型。
被徐家养出的自卑性子跟了她一生,她之前总想着融入这个时代,习惯性做一个不起眼不拔尖的平凡人。
重生对她来说,改变的只是时间,并没有让她一下子改头换面,从而变成一个无所不能的人。
但现在她突然想开了,既然都重生了,那又何必因循守旧,固步自封?
她哪儿来的第三次青春供她重来?
在唇上抹了一抹红,徐岚用指腹一点点晕开,原本浅淡的唇色瞬间变得浓烈,整个人的气色好了一大截。
然后松开发辫,将头发梳顺,抓起一半头发编好扎起来,再把剩下的头发披在身后。
两处小小的改动带来的变化却不小,徐岚对着镜子松快地笑了起来。
她身上是一条藏蓝色的布拉吉,裙摆很大,长度刚好在膝盖下几厘米的位置。
换上新买的皮鞋,徐岚拉开门走出来。
这会儿太阳已经爬出了云层,洒在小院中,江临殊就站在光下。
“走吧,去领证!”她笑跑过去,仰头看着他说。
江临殊怔忡半晌,不好意思地扭向另一侧避开她直勾勾的目光,“你今天真好看。”
闻言,徐岚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
···
在店里吃完早饭,徐岚从包里摸出口红将吃饭抿掉的地方补上,然后将东西放回去。
她一抬头,撞进江临殊的双眼。
“怎么了?”她歪着头问。
江临殊的视线又盯着她的唇看了几眼,好奇地问,“口红是这么用的吗?我看他们都是直接涂上去就行,比你涂得要红很多。”
“那……是我涂得好看,还是他们?”徐岚戏谑地问。
江临殊回答的神情却很认真,“你涂得好看。”
说完,像是为自己太过直白的话而有点腼腆,“他们涂得太红了,像吃了小孩似的。”
“噗嗤——”
徐岚想过很多理由,万万没想过他说的这个理由,突然,她又问,“看到我刚才涂口红前,你是不是以为我今天出门没涂口红?”
江临殊点点头,“嗯,和你平时差别不大,但就是很好看。”
得了,徐岚搞清楚他就是人们口中说的不懂化妆的大直男了。
现在没有后世的民政局,去户籍所在的街道办事处就能领结婚证,流程简单,没有拍照等环节。
所以两人到了之后排了没两分钟,就轮到他们办理。
江临殊将证件递过去,等办事员核对完信息后,取出和奖状类似的纸,接着用钢笔一笔一划在上面写下两人的名字。
在他写的时候,徐岚和江临殊的眼睛都黏在笔尖,均有些紧张,但又有股极大的喜悦窜出来。
等墨迹干透,办事员将结婚证递过来,“恭喜二位,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并肩建设革命感情的革命同志了。”
徐岚还没来得及接过来,江临殊便起身,动作轻柔的小心接过,目光贪婪地锁在两个紧靠在一起的名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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