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菊摆摆手,乐呵呵的,“不反悔,你尽管带走,要不是你不要,我连怀里这个男孩也送你。”
王凤霞听出周晚菊的意思,两人心照不宣地笑笑。
她白天打扫卫生的时候从软卧车厢经过,其实知道周晚菊并非两个孩子的亲妈,但那又如何呢,白送上门的孩子干啥不要?
“你带着她下一站就下车,以后别让她离开你们当地,你也不要再做这个活计了。”周晚菊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王凤霞其实不大高兴,她就靠火车上干活谋生,要是不来这里,她……
周晚菊掏出钱夹,“这笔钱足够你一年的工资,拿上钱换个营生。”
王凤霞简直不敢想天上居然还会掉馅饼,捡到孩子不说,卖家还倒贴钱,“行行行,我走,立马走,以后都不会回来!”
她也不傻,不可能这样都看不出来小孩的父母身份不简单。要是回来兴许她没有好果子吃,要不然这人怎么可能为了丢掉孩子付出那么多金钱。
记录下通讯地址,两人在半夜分道扬镳。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王凤霞将小徐岚裹在衣服里,趁夜下了火车,自此消失。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所以真的不怪我,要怪就怪她,是她教唆的!”王凤霞说完,一手指向周晚菊。
被指到的周晚菊躺在地上蠕动,眼神闪躲,嘴上喃喃,“和窝没关洗……”
岑永康一头大汗赶来,看见这一幕吓得不断擦汗,“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云天晟冷笑,“是不是误会和公安说去!”
岑永康闻言,心尖发颤。
好歹当过云天晟好几年的下属了,要是连顶头领导生气与否都看不出来,那他这么多年也是白混了。
岑永康擦着汗,点头哈腰,“应该是误会,晚菊乡下来的,没什么见识,没那个胆子干这种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个乡野村妇一般计较。”
话是这么说,其实岑永康心里恨周晚菊恨得牙痒痒,要不是夫妻一体,他才不愿意帮忙求情。
周晚菊确实被打得很惨,但也不至于成了聋子,听到他用乡野村妇形容自己,心里一片悲凉,她争了一辈子模仿了一辈子,到头来原来还是这么个词。
她整个人一下子跟被抽走了筋一样,彻底瘫倒在地。
江临殊嗤笑一声,脸上全无往日的温和,和云家父子如出一辙的冷若冰霜,嘲讽道,“你妻子她胆子可不小。”
见江临殊竟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岑永康皱了皱眉,下意识流露出久处高位的姿态来。
刚想出言教训,看到一旁的云天晟他们,他又弓腰驼背将被挑衅的不悦收敛起来,低眉耷眼地求情,“首长,晚菊——”
岑永康的表情藏得尚可,不过在场的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他眼里的那丝蔑视。
徐岚心里不爽极了,即便岑永康没有插手当年那件事,但也绝对算不上无辜,没有他的放任,周晚菊哪儿来的胆量。
“你一直说误会误会,难道你才是主谋?”说着,徐岚故意上下打量岑永康,摆明了挑衅。
“你——”岑永康闻声看去,脱口的训斥只开了个头便停了下来,话音一转惊诧地问,“你和云家什么关系?”
云天晟本就对岑家的印象不好,现在证据确凿,岑永康还强词夺理更是惹得他不喜,看低他女婿呵斥他女儿,当他云天晟没脾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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