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徐岚差点儿没憋住笑,不得不说,奶奶这张嘴真的从来就没输过,今天也毫不例外的发挥稳定,精准踩在了何桂花夫妻俩的痛点上。
“你还好意思说!”何桂花气得哆嗦,说完这句话脑袋跟充了血似的,死活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骂才好。
陆春生走的显然是另一种骂架流派,要是蓄须,说不定还会和迂腐书生一样阵前捋上一捋。
刚一开口,“她江奶奶——”
田奶奶伸手一挡,打断他,“别,老黄历了,叫我田奶奶,甭叫我江奶奶。”
一般来说,掐架讲的就是一气呵成,她这一叫停,把陆春生给整不会了,直接找不到骂人的状态。
“你这人!”他指着田奶奶鼻子,气得跳脚,却又放不下架子整泼妇骂街那套。
一旁的何桂花这会儿倒是顺过气来了,她一叉腰,和陆春生同款造型,“她江奶奶——”
得,敢情她刚说的话她是半个字没听进去,田奶奶也懒得纠正,且听听看她狗嘴里能吐出啥东西来。
“咱们两家好歹做了十年邻居——”
这次是江临殊打断了她,“准确点,才五年多,连六年都没有。”
徐岚偏头看向江临殊,他也正好看过来,两人默契地笑了笑,他也是故意的。
这个时间点,陆家找上门只能是为了陆文月的事情,难不成还能是为了罪魁祸首岑笑?
帮是不可能帮的,言语间打打太极糊弄下还成。
有求于人,何桂花今天的忍耐力上涨不少,她闭了下眼,再睁开时怒火沉到眼底,面上恢复了暂时的平静。
“行,五年就五年,人生能有多少个五年,咱们两家有幸成为五年的邻居,也算一场缘分不是,至于闹到今天这一步吗?”
“再说了小江,你和月月再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差一点儿就成了夫——”
“停停停!”徐岚叫住她,更正道,“差很多很多点,请你不要蓄意拉近关系,模糊概念,挑拨我和临殊的夫妻感情。”
再一再二,何桂花深深吸了口气,咬咬牙继续忍耐。
“行!”这个字的发音她说得极重,“就算咱们两家什么关系都没有,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闹到见公安这一步吧?”
老庄来的路上听他们说过事情的经过,这次是他听不下去了。
他神情故作疑惑地看着田奶奶,问,“不是说是陆文月自己和那男的干那啥事,她这语气听着怎么像被你们逼的一样?田姐,新华国可不兴老封建人伢子那一套啊。”
田奶奶反应很快,迅速接过话头,和老庄一唱一和阴阳怪气起来。
“嗐,人伢子这活儿我哪儿敢做呐,两个二三十岁的成年人,得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他们捆到一张床上,我得多彪才能命令得动他们必须做那事……”
何桂花听得额头青筋急促地跳动,幸好她没有心脏病之类受不得气的病,否则非得一命呜呼不可。
“够了!”她一声大喝。
田奶奶和老庄对视一眼,两人都说得有些意犹未尽。
何桂花硬的来不了,只能换个把戏,低着头装起哭来,“你们的心都是石头做的吗?怎么这么狠啊?月月还是个孩子啊,因为你们这些人,她大好的一辈子就毁在你们手里了,摧毁一个小姑娘你们很得意吗?”
徐岚抿抿唇,不是被说的羞愧,只是越听越觉得何桂花这套说辞好像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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