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一句,对方拆台一句,这还有什么继续的必要?
何桂花皱着眉,皮笑肉不笑,“什么福祸单双的,老婆子我听不懂,一群没远见的家伙,以后可甭求着我搭理你们。”
撂下狠话,何桂花脚步不停,径直回屋。
钱老太看向田奶奶,问,“你会后悔吗?”
这话问的,田奶奶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后悔?”
她难以置信地指指自己,“你看我像会后悔的样子吗?”
钱老大摇摇头,确实不像。
田奶奶答完,反问她,“那你呢,万一何桂花发达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帮你把有为从乡下接回来呢。”
不得不说,钱老太因为她说的这个可能激动了一把,但脑袋冷静下来,还是摇头。
认识何桂花这么多年,她早就清楚那人的本性,所以叹了口气,说,“就算我从刚才开始捧着她,舔她的臭脚,何桂花这人不蹬鼻子上脸就不错了,还帮忙呢,帮倒忙还差不多。”
说罢,钱老太啧啧嘴,极为不屑。
他们说话的当口,陆家的门再次推开,只见一脸淤青的陆文峰从屋里走出来。
虽然往日他就话少,但今日话格外少,像一个幽灵似的脚步虚浮,被他们盯着也没半点儿反应。
徐岚几人正好错过了蒋红英两口子离婚这场好戏,此时看他这样,都有些好奇。
等人一走,熟知院子里各种八卦的钱老太拖着椅子往田奶奶这边凑过来,神神秘秘道,“你们猜,陆文峰和他媳妇儿怎么了?”
在座的都不傻,她这话一说,大家心里几乎都有了数。
“离了?”田奶奶问。
被她猜中,钱老太有一种喷嚏打一半被人打断的不爽利,但这也不妨碍她继续八卦。
“对,离了,刚离的。”钱老太语气幸灾乐祸。
要说院子里她最讨厌谁,那一定非何桂花莫属,看到她倒霉,比自己发财还高兴。
“你们当时没看到真是太令人遗憾了,我跟你们讲,陆文峰被他妈压着去离婚的,回来的时候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比小姑娘还能哭,我寻思着要是大旱,有他这两水龙头在,陆家也渴不死。”
这一遭前世并没有发生,反正直到徐岚离开京市,也没见陆家二房离婚,闹倒是闹过几次,但有岑笑在其中斡旋,日子勉强还是能过下去。
但徐岚离开的前几天见过燕子,刚嫁进来时看到的那个活泼可爱带几分婴儿肥的小姑娘变得脸色蜡黄,和刚来京市时的她一样。
如今离了倒也好,陆家高不高兴不知道,反正燕子母女俩是解脱了。
“红英那丫头总算想开了。”田奶奶有些感慨。
院子可能除了陆文峰一个傻蛋,其余的大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千年的狐狸。
何桂花嘴上那套所谓的一碗水端平,只有被忽悠的陆文峰相信。
他也不想想,上有文林,下有文景,他既不占长又不是小,何桂花怎么可能最疼他,忽悠他补贴另外两个的时候,嘴里最疼他还差不多。
至于提醒他,你看谁吃多了撑的。
跟脑子拎不清的人说这些,闲生活太平淡了逗狗咬自己一口?
“我看陆老二以后的日子难熬了,当年他能娶到红英也算是这辈子唯一走运的时刻了,且看他以后被另外两个敲骨吸髓吧。”钱老太可半点儿都不同情。
男子汉大丈夫被人欺负成这孙子样,像什么德性。没她家有为一成功力,在乡下过得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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