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殊的讲述也渐渐勾起了云岚对镇子的记忆,想到当时对她开黄腔的陈梁柱,“那陈梁柱呢,他被开除了吗?”
这个名字一听就是男人,江临殊吃味地搂紧她,语气发酸,“这么关心他?”
云岚无奈地薅了薅他的头发,笑着说,“你这吃的是哪门子干醋?我和陈梁柱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就是好奇他被开除了没有,毕竟他也是陈家人,最好是被开除了,他这种人一朝得势,势必祸祸不少人。”
听出她对这个陈梁柱的厌恶,江临殊提起来的戒备才放回肚子。“这人我不清楚,代班的同事没有说,不过只要和陈家有关的都被边缘化了,即便暂时没有,也会被跟风的人折腾下去。”
“那冯雪呢?”
“冯雪是谁?”江临殊问,“经常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同志?”
“哪个和我经常一起?”云岚是真记不得了,重生后她忙着策划逃婚,和曾经的工友没什么交集。
不过她狐疑地打量了下江临殊,“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还没问过你呢,你那天晚上怎么会来?”
江临殊挠挠鼻子,将云岚摁在胸前,把被子拉上来了些,逃避问题,“睡觉睡觉,天色不早,明天还得上班呢。”
明知有内情,云岚能揭过这茬吗?
她从江临殊怀里挣出来,趴在他胸前,气势汹汹地说,“不说清楚就不许你睡觉!”
江临殊试图糊弄过去,但云岚的紧紧盯着,他根本没有说谎的机会。
向后栽进枕头,江临殊用手捂住眼,“好,我说。”
云岚闻言,专注地看着他,她其实有所猜测,但自己的猜测和他亲口说的意义不同。
她想听他亲口说。
“你应该也知道,我一开始并不是跑平河镇那条线的,起初去那边是替同事代班,结果第一次去就碰到刘满仓和马甜燕在仓库干那啥事,给我的印象很不好,然后又加上厂里的传闻,其实我以为和刘满仓的人是你。”
担心云岚生气,他挪开手,看向她,“不过第二次去玩就知道那个人不是你了。”
“传言先入为主,你会这么想也正常。”云岚倒不在意这点。
“后来得知你才是和刘满仓有婚约的人,我原本是想提醒你的,但是……”
他苦笑了声,“这年头大家都信奉明哲保身,真要去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事的,人们都称之为傻子,所以我犹豫了好久。”
云岚能理解他的顾虑,毕竟前些年太过风声鹤唳,为求自保与富贵,人们狠起来连枕边人和父母都能举报,更不用说陌生人了,他有顾虑才是正常的。
“在纠结犹豫的过程中,为了判断你究竟是不是明知刘满仓人品,却仍为了利益睁只眼闭只眼的人,路过你们办公室的时候,我时常不自觉地观察你,后来的结果你应当也知道了,那晚我是特意去提醒你的。”
“我不知道。”云岚眼底渗出笑意,故意逼他明说。
第一时间江临殊没有反应过来,“观察着观察着,我就喜……”
他反应过来,撞上云岚狡黠的目光,郑重地将剩下的话凑到她耳畔说出来。
“看着看着,发现这倒霉蛋怎么这么合我心意,慢慢的,我的心态也从随手帮忙变成我想帮忙了。”
“岚岚,我喜欢你。”
尽管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江临殊这话说完,两个人的脸颊都爬上红晕,幸好夜里看不清楚,还能控制住声音强装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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