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兰却不愿,她找了所有人,只剩下田渝心这条路,要是再不行,她不敢想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不准走!”丁玉兰说着就要冲上来拦住田奶奶。
幸而老庄一直留意着她的动作,所以她一动,老庄便迅速反应过来,将她挡了下来。
“你放开我!”丁玉兰张牙舞爪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拦我?”
她的视线在老庄和田奶奶之间来回打量了一下,轻蔑地说,“呵,田渝心,你也没比江顺子好到哪里去啊!”
田奶奶闻言,表情不解,但她不想和精神明显不正常的丁玉兰继续纠缠。
丁玉兰像是好不容易抓到她的把柄似的,指着老庄高高在上地说,“这是你姘头吧?”
老庄听到这个词,整个人怔住,下意识转向田奶奶。
虽然他确实有这个想法,但他并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她被人泼污水。
经历过这些年动荡的人,最怕的就是莫须有的污蔑,轻则工作不保,重则性命难全。
言语虽不是刀,但在杀人这方面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田奶奶倒是并未将丁玉兰这话放在心里,清者自清。
“你也没比老江好到哪儿去啊,你怎么好意思举报?难不成是你这姘头没钱,所以你们看到老江发达了,才想出举报这种方式,好获得好处?”
分析到这儿,丁玉兰已经是深信不疑了。
财帛动人心,她太清楚她和老江这些年攒下的家底有多丰厚,不可能有人不眼红。
“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撤回举报?”丁玉兰自认拿捏到田渝心的短板,整个人一下子恢复了以往干部太太的派头,仰着头下巴看人。
听到丁玉兰这些话,田奶奶嫌恶得皱紧眉头,“你可真是屎壳郎看粪球,情人眼里出西施,江顺子这种人,也就你看得上。”
“至于多少钱才肯撤回举报,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想都别想,我绝不可能撤回!”
说完,田奶奶朝老庄招招手,“走了,别跟这疯婆子浪费时间。”
老庄点点头,走在田奶奶身旁,摆动手臂时一个不注意就能碰上,余光时刻留意丁玉兰的反应。
等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他才放松下来。
发现离田奶奶这样近,红着脸拉开距离。
或许因为丁玉兰之前的那番话,田奶奶这时意外地留心到了老庄异常的反应。
尽管老庄的年纪并没有比自己小多少,但因为他和孙子江临殊来往密切的缘故,田奶奶一直以来都把他当作小辈看待。
从来没有想过他对自己会有男女方面的意思。
要是之前就知道老庄对自己有想法,田奶奶就不会自来熟地说要帮他挑菜了。
她如今都是一大把年纪了,再过一两年都能抱上重孙子,找老伴儿什么的,根本就没想过。
以前不知晓老庄的心思还能说无心之过,如今知道了,为了避免耽误他,她暗自拿定主意。
老庄心怀忐忑,一颗心紧张得上蹿下跳,微低着头,余光一直悄悄打量对方的反应。
从田奶奶的表情不难看出,她知道自己对她有意了。
那她……
看着两人无形中拉开的距离,老庄急促的心跳瞬间停滞下来,身体里奔腾的血液像是一下结了冰,整个人坠进冰湖里。
虽然没有明说,但老庄从田奶奶委婉的身体语言看出了她真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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