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强和梁雨这会儿都没敢插嘴,就怕再惹怒了陈琪引来更严重的后果。
敲打完,陈琪话音一转,“念在你们是初犯,给你们一个补救的机会,这一次就罚你们各一半的工资。”
“一半?!”田强震惊地问,又不是什么大事,凭什么罚这么多钱,当然,后面的话他是没胆子问出口的。
不过陈琪能听不出他的意思?
“一半太少了?”陈琪对田强的印象本就不太好,现在更糟了,“那罚你一个月的工资好了,这样也好长长记性。”
田强哪里知道自己一句感叹都能引来惩罚加倍,有心反驳,可没胆子反驳,再多说一句话,兴许下个月的工资都没了。
梁雨则是庆幸,还好自己刚才没说话。
“虽然咱们厂没有开除过正式工,但再有下次,我势必拿你们开这个先河。”
这话一出,两个人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灰溜溜地接下扣工资的处罚。
收拾好屋子,田奶奶洗了把脸回房休息了。
刚吃完饭云岚准备在院子里逛一逛消消食再睡,江临殊走在她前面,倒退着走,目光一直凝望着她。
“我脸上有脏东西吗?”云岚说着擦了擦脸。
江临殊摇头,“没有。”
“那你做什么老是盯着我看?”云岚脸颊晕红,瞪了他一眼,“走路就好好走,你这样倒退着走,摔倒了怎么办?”
“放心吧,不会的。”
江临殊刚说完,脚下就是一个趔趄,幸好平衡能力不错,不然准栽地上。
“你看吧,我就说让你看路了!”云岚没好气地道,走上前将他强扭着换了个方向。
江临殊挠挠鼻子,自己也觉得不太好意思,“咳咳,都是意外。”
云岚歪了歪头,“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不太对劲?”
闻言,江临殊怔了半秒,反问道,“哪里不对劲?”
“说不出来,就是一种直觉。”
江临殊揽住云岚的肩膀,微仰着头看向天空,眼里的情绪翻涌,最后只是淡淡地附和她,“或许吧,世上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看吧,你说话也奇怪。”云岚说。
江临殊笑着将头抵在云岚肩上蹭了蹭,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气息。
“你说得没错,是奇怪。”
他曾坚定地信仰新科学,反对封建迷信那一套,但经历过那些,他只庆幸,还好奇遇是存在的。
等云岚逛得差不多了,江临殊陪着她回到房间。
这会儿云岚已经困得不行,躺上床眼睛就差不多全闭上了,“我睡一个小时,待会儿你记得叫我起床,睡久了身体难受。”
江临殊替她掖好被子,语气温柔,“好,放心睡吧,我保证准点儿叫醒你。”
他话还没说完,云岚就已经睡了过去。
江临殊没打算午睡,他半坐在床上,后背靠着床头。
云岚离他很近,近到能够能清楚听到她轻缓的呼吸声,也能感受到她温热的温度。
这样的距离他无比习惯,他曾无数次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可和曾经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能触碰到她。
不再是梦魇中那样隔着跨不过的鸿沟,真真切切地陪伴在她身旁。
搬到新家的第一晚,他照例陷入梦魇,不过这一次和以往不一样,这一次从梦魇中醒来,他清楚地记得梦中发生的事情。
虽然诡异,但在梦中他死了,丢下岚岚和他们的孩子早早地死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岚岚被害得流产,看她夜里抱着被子偷偷流泪,醒来还得强作坚强,替他照顾年迈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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