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在说什么呢?”周新荣仿佛觉得自己听错了一样。
周伯溪居然叫他们离开?
这没搞错吧?
周丰宇咬牙道:“爷爷,我们才是你的家人!这小子就是一个外人。”
周新荣脸色也十分难看。
他放下公司的事情,在这里呆了一个早上,并且还忍受着外面对他儿子,甚至是对他的耻笑,为的就是坐下来,好好吃这么一顿饭。
可周伯溪居然就不给机会。
“不用说了,我想要休息。”周伯溪摇了摇头道。
他的心态很平和,但是杨浩明显是感觉到了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周新荣终于忍不住了,恼怒道:“爸!你这至于吗!不就是男女之间的一些事而已!”
“我承认明辉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也有一定的责任,是我没有教好他!可是,他已经和你道歉了啊!”
“这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作奸犯科的事!我们杀人了吗?我们放火了吗?”
周新荣越说越气愤。
本来在他看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已经处理好了。
可是周伯溪却好像是揪着不放。
难道他之前照顾周伯溪的功劳都不算吗?
“是不是承业和你说了什么!”
周新荣忽然把矛头转向了周承业。
周佳宁怒声道:“大伯,你别诬陷我爸!当时爷爷昏倒后,你们家在做什么,所有人都看得到!”
周丰宇大怒:“死丫头!你在和谁说话呢!我爸是你长辈!”
“尊重的才叫长辈,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尊重!”
周佳宁咬牙切齿,终于说出了她一直以来都不敢说的话。
周承业嘴巴动了动,最后还还是没有说。
“臭丫头!你翅膀硬了是吗?谁让你这么和我说话的!”周新荣气得满脸通红。
“爸一定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这个贱人,我早就知道你不安什么好心!!”
原本周伯溪疼爱周佳宁是大家都知道的。
不仅周新荣,大房其实对周佳宁其实没有任何的好感。
现在周佳宁居然当面顶撞他!
“我今天就教你怎么尊重长辈!”
周新荣忍无可忍,直接一巴掌就扇过来,杨浩脸色一沉,就要扑过去,但是周承业迅速抓住了周新荣的手。
“大哥,这是我的女儿,我懂怎么教!我觉得你应该先管好你的儿子。”
说着,周承业猛然一推。
周新荣后退了一步,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爸……”周佳宁眼神都感动了。
不仅仅因为周承业挺身而出,挡住了周新荣的一巴掌。
更是因为,周承业敢站出来反抗周新荣了!
“承业!你……!!”周新荣怒目而视。
一直以来,周承业在家族中都是相对温和的状态。
而且周新荣一直都是强势的地位,周承业很少违背,甚至是附和。
但是现在他终于忍不住了。
“大哥,爸既然这么说了,你们还是先走吧,否则让杨医师看笑话了。”
周新荣和周丰宇父子俩猛地看向杨浩。
周新荣是因为杨浩没有接受他们的招纳而感到愤怒。
至于周丰宇,则是因为杨浩对陈兰做了那些事而恼羞成怒。
“二叔,你们糊涂了!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周丰宇说道。
陈兰表面很安静,但是内心早已经慌得一批。
难道自己儿子知道了?
周佳宁听到有人诬陷杨浩,顿时反驳道:“是不是好人,不是你张口就来的!至少爷爷昏迷之后,是他站出来!但你们在做什么!”
周丰宇大怒:“我这是念在一家人的份上,为你着想,你知道这小子做了什么吗?”
“还有,我脸上这一巴掌就是他打的!”
周新荣一家这才发现周丰宇脸上的巴掌痕迹。
杨浩淡淡地道:“是你要打我先的,我只是还手,而且我已经让了你好几次了。”
周丰宇恨得咬牙切齿,拳头攥紧,接着看向周伯溪,道:“爷爷,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是你表面上看得那样的!”
“恐怕到时候被他害死你也不知道!”
“要害死爷爷的,是你们!”周佳宁歇斯底里。
周新荣对周伯溪道:“爸,他们都是不安好心的!我现在怀疑他们是联合起来欺骗你的!”
这一家人,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终于,周丰宇还要说话,周伯溪怒斥道:“够了!!”
一声愤怒的吼叫,全场人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是不是要闹得永无安宁,你们才善罢甘休!”
周伯溪声音发沉,脸色都十分难看。
周新荣一家顿时不敢说话了。
陈兰拉着周新荣低声道:“老公,我们先回去吧,不能再气咱爸了。”
周新荣虽然不甘心,但还是点了点头,临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了杨浩一眼。
“爸,我们过几天再来看您。”陈兰笑着说道。
周新荣一家离开了,场地终于宁静了。
“咳咳咳!”
周伯溪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周佳宁连忙扶到了沙发上。
“杨浩!”周佳宁紧张地喊了一声。
杨浩立即上前把脉,道:“周老刚才只是怒气攻心,导致气血阻塞,没有什么大碍。”
说着,杨浩在周伯溪的后背上推拿着。
慢慢地,周伯溪的气息也通畅了,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谢谢你,杨医师,我感觉好了很多。”周伯溪说道。
杨浩摇头道:“周老,下次不能再这么忍了,我情愿你早点发泄出来。”
周佳宁和周承业对视了一眼,心中沉默着。
原来周伯溪刚才一直在忍受周家大房的喋喋不休啊!
可想而知,最后爆发那一下,周伯溪到底有多愤怒。
“其实我都知道,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担心家产的问题。”周伯溪忽然道。
杨浩等人都是一惊。
原来周伯溪一早已经看透了。
“谁关心我,谁做样子,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只要他们不是做得太过,其实我都可以当作没事发生。”
“我快要进土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唉。”
周伯溪叹息一声。
这一声叹息,道尽了周伯溪的为难和心酸。
杨浩沉默着,他能想象到,周伯溪其实什么都知道。
只不过,周承业是他儿子,周新荣也是他的儿子。
所谓切肉不离皮,这哪里有这么容易道得清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杨医师,这顿饭是为你准备的,我们上桌吃饭吧。”
周佳宁这时走了过来,低声道:“杨浩,我觉得还是不要和爷爷说好,我怕刺激到他。”
“看爷爷的意思,是想给他们一次机会。”
杨浩点了点头。
餐桌上,一行人吃饭其乐融融。
饭后杨浩也开了一些调养的药给周伯溪,然后就准备告别了。
临走之前,周伯溪询问道:“杨医师,不知道我还能有多久的命?”
“按照我的药慢慢调理的话,至少三年不是问题。”杨浩想了想说道。
周佳宁狂喜,周承业也惊喜道:“杨医师你说的是真的吗?”
杨浩点了点头。
周伯溪其实也一脸向往。
谁是求死而不是求生的呢?
“承业。”周伯溪吩咐了一声。
周承业点头,直接拿出了一张空白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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