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文远是什么人,他一清二楚。
“可是老先生,这个监控能证明二少夫人的清白,您为什么当时不愿意拿出来?”谦伯还是很疑惑。
不仅如此,老爷子还命令他不要提监控的事情。
老爷子伸手压了压太阳穴,说,“这个事情,不论是实锤谁,都是丑事。”
反而就这样,让人不知道事实真相如何,相对而言会稍好一些。
但过所有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就算是不了解乔笙,但是薄文远的德行都知道。
故而,他当时没有取出监控。
谦伯了然,只是有些担心的说,“二少夫人也是一个烈性子,就怕这件事会寒了她的心,她毕竟是旺家旺宅的命格,万一她……”
对于谦伯的担心,老爷子只是笑了笑,说,“让人学乖长记性的最好办法就是吃苦头,这个乔笙不简单,但薄家水深,容不下心思单纯的人。”
听到这话之后,谦伯顿时恍然大悟。
换而言之,今天的这场惩罚,是老爷子对乔笙的试探和考验,也是给她涨经验。
而最后老爷子因为乔笙的那些控诉毫不犹豫就惩罚了姜秋露,这也让乔笙不会寒心。
谦伯感叹,“还是老爷子行事高招。”
“就看这个乔笙,接不接得住了。”老爷子说。
要是接住了,那么未来薄斯陌会多一个得力的帮手。
乔笙和薄文远跪完六个小时,方才被喊起来。
薄文远根本就站不稳,需要靠人扶着,每走一步都在喊疼。
之前他也挨过打,但是第一次挨十鞭子,还跪了六小时。
现在是又饿又累,浑身又痛。
然而身旁跟他一起的乔笙,只是在起来的时候被人扶着,在稳住身形之后便丢开了搀扶她的人。
谦伯在祠堂门口,对两人说,“大少爷和二少夫人先去换衣服处理伤口,然后吃饭,老先生在等你们。”
“好。”乔笙点头,抬步离开。
薄文远见了,都不禁嘀咕,“这女人是个怪物吗?”
他们都挨了十鞭子,跪了六小时,为什么他是这样,乔笙却跟没事人一样?
要不是知道爷爷是铁面无私的人,都快以为老爷子给乔笙放水了。
医生随时待命,两名医生分别给乔笙和薄文远处理了背上的伤,随后二人才回自己房间去换衣服。
谦伯来到老爷子这边,“二少夫人的确不一般,在包扎处理伤口的时候,就算打了麻药大少爷都一直在嚎叫,可是二少夫人一声没吭,而且她没要医生打麻药。”
“她连麻药都没要?”老爷子也是意外。
挨鞭子的时候能忍住已经让人意外了,按道理说处理伤口包扎的时候会更疼。
“二少夫人说,疼痛会加深记忆。”谦伯说了乔笙当时的原话。
老爷子听后便笑了,“看来,这件事在她那里,没这么容易就过了。”
“那需不需要提醒一下二少夫人?”
“不用。”老爷子阻止,“阿陌的女人,就该要狂野一些,不然也配不上阿陌。”
老太爷一直相信,只有势均力敌的人,才更有资格站在一起。
经过今天,他倒是越来越欣赏乔笙了。
“再说,本就是薄文远自己不检点,也该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谦伯了然,知道了老爷子的用意。
卧室里,乔笙看着镜中的自己,满背都被纱布缠满了。
十鞭子,每一鞭子都打在了她的神经上,让她明白要在薄家存活下来,是一定要靠脑子,并且随时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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