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语凝不由分说便直击林墨面门而去,杨谨顿时一惊,急忙站起身,道:“父皇,还请您赶紧下令,可别让公子伤了子胥。”
原本夏皇也有些担忧,当他正欲开口时,却见林墨与霍语凝已打得难解难分,让他不由得又惊又喜。
喜的是林墨或许能为南夏挽回颜面,惊的是林墨的武艺竟如此之高,可转念一想,却也在情理之中。
将门虎子,军神之后,若不会武艺的话才是怪事。
“哈…老三啊,你的担心未免有些多余了,且看着吧。”
闻言,杨谨微微转过头,只见此刻两人已然交上手,而林墨竟未曾移动脚步半分,见招拆招,似在游戏人间一般。
杨谨几乎是下意识地说:“这…震惊临安第一拳?怎会如此厉害?”
画面一转,此刻的林墨一边防守,一边说着:“公主,我错了,虽不知错哪,可我真错了,就此打住可好?”
霍语凝连续攻了不下数十招,竟占不了一丝便宜,顿时有些气急,愤怒道:“哼!林大人莫不是瞧不起语凝,仅是防守、却不攻击。”
“误会呀公主,咱有话好好说成吗?”
“哼!看你能忍到几时,吃我一记落花掌。”
霍语凝武功的确不俗,比之影阁天字号杀手还要强上一些,可对上林墨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见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林墨微微摇头,随即在脑海中来回思考着对策。
当霍语凝的攻击再次袭来时,林墨终于挪动身躯,四十五度向后弯腰,并以一种缓慢的姿势,转身躲开这一掌。
随着霍语凝一拳再次落空时,林墨突然出手朝她抓去,迅速将其手腕抓住,把它拉至自己胸前。
由于二人站得极近,在外人看来,似乎是林墨被霍语凝打中。
做出这样的虚假举动后,林墨便松开手,假装踉跄后退十多米,嘴里说着:“好厉害的掌法,在下甘拜下风,告辞。”
说着,林墨转身一溜烟,便朝着宫门方向跑去。
碧莲的一顿骚操作,看得霍语凝一愣,待她回过神来,林墨早就跑没影了,气得她直跺脚。
好你个林子胥,竟隐藏如此之深,气死本宫了。
哼!昨日文斗时假装不会答题也就罢了。今日倒好,假装不敌,本宫难道还配不上你不成?
林墨突然跑掉,让一旁的张康极为尴尬,随即朝霍语凝作揖施了一礼,然后呼喊着:“哎!等等我啊林兄,不是说好一起到潇湘馆的吗?”
说着,张康便追了过去。
听到张康所言,霍语凝不禁冷笑一声,口中嘀咕着:“哼!潇湘馆是吧,给本宫等着。”
见林墨不敌西齐公主,大多数人都是松了口气,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们才不信林墨能比杨知安厉害。
林墨一落败,让夏皇最后的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极为不甘地叹了口气。
见状,一旁的老太监韩福突然弯下腰,轻声在夏皇耳边低语着什么。
闻言,夏皇不禁脱口道:“什么?林墨他竟…”
说到一半时,夏皇便及时收住,眼睛微微一眯,似在沉思着什么。
片刻后,霍语凝来到夏皇面前,施礼道:“夏皇陛下,此番和亲一事…”
未等霍语凝说完,夏皇便打断道:“哈…不知公主觉得林墨如何?”
“呃…林大人堪称千古奇才,世所罕见。”
听到霍语凝的回答,夏皇心中不由得一喜:“呵…若朕为你二人赐婚,封其爵位,不知公主可愿下嫁于他?”
夏皇此话一出,霍语凝不由得脸颊一红,仅是思考了片刻,便开口说道:“但凭…”
然而霍语凝的话却再次被打断,只见文仲突然站起身,义正严辞道:“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啊,林墨他何德何能,怎能配得上高贵的长公主殿下。”
“恕老臣直言,林墨仅是举人之身,陛下便许他入朝为官,昨日又破例连升四级,这已是开了先河。”
“倘若陛下今日许他爵位,又让其与西齐公主结亲,恐将引起群臣不满,让天下人不满,还望陛下三思啊!”
文仲话音刚落,文楚阳立即站起身附和:“是啊陛下,历朝历代并无这等先例,林墨得中举人不过半月有余,才这短短几日便特封翰林院侍读,这已是皇恩浩荡,倘若此番无功封爵,这让满朝文武作何感想?恐难服众啊陛下。”
紧接着太子、四皇子、还有几位王爷纷纷附议。
除高蒙与杨谨外,剩下的大臣也都站起身表示此举不妥。
这群人在这边反对着,殊不知林墨对霍语凝避之不及,压根就不屑一顾,又怎会在意他们是否反对还是同意。
霍语凝看着眼前这些人的嘴脸,不禁微微摇头。
哎!看来这南夏国朝廷并不比西齐好多少,真是愚不可及。
哼!再者说,本宫嫁婿又与尔等何干。
夏皇一时间也无从辩驳,若林墨昨日直接答出三题或赢了武斗,他还可从中斡旋,合乎情理,可林墨却…
非是夏皇有多宠幸林墨,而是急于促成两国和亲事宜,好共同抵御北晋战事,可这些官员又怎会知晓圣意。
“哎!行啦,此事便容后再议。”
既然夏皇都这么说了,霍语凝便没再多言,转而说道:“陛下,那此番和亲一事就就此作罢吧。”
“不过,虽和亲不成,但西南两国之情谊仍在,此次语凝来访南夏,除了和亲一事,还想与贵国达成战略合作。”
“此事不如待明日朝会上再行商议,况且这和亲一事还可继续嘛,若公主在南夏国遇上心仪之人,朕定亲自赐婚,亲上加亲,不失为一桩美谈嘛。”
霍语凝礼貌点头,算作回应。
宴会上确实不宜商谈国事,既如此,霍语凝也就没了待下去的兴趣,与夏皇道了别,便带着使团众人先行离开。
……
出了皇宫,林墨便骑上小母马朝林府赶去。
生活嘛,总归需要仪式感,林墨并不喜欢身上这身官服,便想着回府沐个浴、换身行头后再与未婚妻相见。
才刚梳洗完,换上他认为最好看的成衣时,木瓜便走进来,说高飞与张康已在厅里等候。
不多时,三贱客便出发前往潇湘馆。
原本彩衣央求着林墨一道同去,可这两日外面不太安生,林墨便狠狠拒绝。
木瓜与小乔则是被安排在府里保护,不然那些豺狼突然犯病,岂不是悔之晚矣。
……
潇湘馆,林墨的专属雅间中,此刻三贱客正推杯换盏着,高飞骚话连篇、张康则是虚心学习、林墨嘛…笑而不语。
“林兄啊,从我第一日认识你,便知你是极爱财之人,在下思考再三,终究不得其解,这钱财乃身外之物,为何林兄偏偏对此情有独钟?”
高飞没好气地反驳道:“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个最大皇商的外公当靠山。”
林墨想到方才高飞的骚话,忍不住说了个黄段子:“呵…其实我如此爱财并不是没理由的,我想着,待十八年后,我儿上门向某家贵族小姐提亲,他老丈人嫌弃我儿家境清寒时,我便拿出无数张银票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儿啊,将这家的闺女全部娶进门。”
闻言,高飞不由得眼前一亮,忍不住鼓掌称快,“好,今日此言便是我高飞终其一生奋斗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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