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云珞珈今日说的还有些笼统,改日定要跟她再好好地方探讨一下。
宫人将小公主和小皇子小郡主都带了过来。
一起用了晚膳后,君青宴考了考三人的功课。
上次君青宴教育完念念之后,这段时间,皇学的老师倒是再也没有找过君青宴了。
除了云凝安学的东西记得不太清外,念念和君烨都很不错。
君青宴倒是觉得云凝安是个聪明的。
孩子们走后,君青宴拉着云珞珈去御花园消食。
云珞珈许久没有跟君青宴一起散步了,就逛逛御花园,她还品出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来。
跟君青宴走过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她就更加的渴望远离权利的旋涡,去享受平凡人的安宁了。
如今虽已经到了夏日,但是凤仪宫内殿却不是很热。
这也是云珞珈一直没有拿出电风扇的原因。
夜间虽然没人在内殿守夜,但是很早就会有人来喊君青宴去上朝。
那么早的时间,她基本上都睡的正香,懒得起来收拾那些。
她虽已经是皇后了,但那些具有现代特色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不会随意取出来的。
本来对于夜承宣到底是不是掉下悬崖的夜承宣很好奇,可睡醒之后,云珞珈的好奇心就奇怪的消失了。
她与君玄翊有解不开的恩怨,与这个夜承宣并没有.
所以,她并不需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夜承宣。
夜承宣是北疆的太子,真真假假都是北疆的事情。
她本是不好奇了的,所以这些空闲的日子,都拉着君青宴一起做房子的模型,继续给他讲一下他好奇的事情。
君青宴不明白的地方就会问题,而且问的越来越详细。
云珞珈直接问道:“你是对枪械感兴趣吗?要是感兴趣可以直接跟我说,我知道的比起你让人去研究简单的多,但是在那之前,我们需要权衡一下利弊。”
君青宴确实对枪械感兴趣,而且也确实是有让人研究的心思。
他也没有隐瞒云珞珈,只是想确定下来再跟云珞珈说。
听到君青宴的话,云珞珈将自己的疑虑跟君青宴分析了下。
君青宴觉得云珞珈确实是考虑的周到,但是若是澧朝拥有了令人惧怕的枪械,好处定然是比坏处要多的。
在君青宴看来,国力强盛才是关键。
云珞珈并没有被君青宴说服,但是她知道自己阻止了君青宴,会让他留有遗憾,所以便答应他考虑一下。
君青宴并没有强求云珞珈,温和的笑着道:“珈儿无需勉强,若是不想做,我便找人去研制。”
他想要,但是不会强迫云珞珈。
“我不是勉强,我只是有些担心。”
云珞珈觉得自己似乎是被吓破了胆子,完全没有了以前肆意妄为的胆识。
以前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现在软肋太多了,做事前都要三思而后行了。
若是她自己,她什么都不怕,可若是伤害到她在乎的人,她便会觉得心中无比的痛苦。
但是君青宴的意思,她若是不愿意,那么他便找别人去做这件事。
他不会勉强她,但是这件事他是定然要做的。
既然君青宴是一定要做的,她也没什么理由让他多走弯路。
所以,云珞珈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动手帮君青宴做这件事。
云珞珈正准备答应君青宴,殿外忽然响起了小福禄的声音。
“陛下可在皇后娘娘这里?官驿来人报,北疆太子突发旧疾,想请宫中御医。”
听到小福禄的话,云珞珈的手一顿,转头看向了君青宴。
夜承宣还有旧疾?
有旧疾还出使,连个御医都不带?
云珞珈的眼底生出怀疑,“要不,我去看看?”
本来对夜承宣的身份已经没那么好奇了,但是他突然送上门来这么好的机会,她不去就浪费了。
君青宴明白了她的意思,放下手里的工具,“走,我陪你一起去。”
他拉着云珞珈出了偏殿,对着迎上来的小福禄道:“去宣御医,朕亲自去看看这北疆太子的情况。”
现在澧朝与北疆在打仗,而且澧朝占了优势。
北疆是来求和的,谈判并未谈妥,就算是北疆太子澧朝死了,最多是这场战争继续下去。
所以,对于夜承宣的死活,君青宴并没有那么在乎。
他之所以要亲自去看,也是为了陪解开云珞珈心里的疑惑。
两人做了一下午手工活,身上的衣裳上都是木屑,换了身衣服才出宫去。
两人到了驿馆的时候,御医也刚到。
因为云珞珈之前见过夜承宣,为了避免夜承宣认出她麻烦,她特意戴上了面纱。
皇后出门不露真颜,这件事本就是合情合理的,所以并未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云珞珈和君青宴就站在旁边看着御医给夜承宣诊脉。
云珞珈的视线落在御医给夜承宣脱手套的手上。
她本以为御医会两只手套都给他脱了,可是没想到御医只脱了一只手的手套,而且还是那只无事的手。
看着御医把完脉就要写药方,云珞珈出声提醒了一句,“这是北疆的太子殿下,需要谨慎对待,把脉怎么可以这般敷衍,应当两只脉都诊一下。”
这个自然不是必须的,只不过要是御医不把夜承宣那只手套拿下来,她怎么去确定夜承宣的手是不是真的。
上次见面,也没见夜承宣用那只手。
这次依旧是没有看到他的那只手动一下。
所以,云珞珈根本没有办法去判断,他的那只手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的。
不过,她倒是知道了夜承宣这只手戴着手套的原因。
夜承宣的手似乎是过敏了,手心手背密密麻麻的小红疙瘩,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可怖。
这应该就是他大热天也要戴着手套的原因。
御医虽然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但是提出来的是皇后娘娘。
而且皇帝也在身边看着。
就算是皇帝不在,皇后的命令他也是必须要遵的。
“是,是微臣不够谨慎了。”
御医赶紧应承下来,将方才收起的脉枕又拿了出来,提醒夜承宣把另外一只手递给他。
夜承宣把手递过去,视线却落在云珞珈的脸上,眼底泛出了几分疑惑,“皇后娘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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