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陈主任开的条子,到财务上领了钱,刘红军才带着钱胜利等人离开了林场机关大院。
至于如何感谢陈主任的善意,这个倒是不用刘红军去操心。
回头让大哥刘红波去就行。
两个人都是林场的同事,按照级别来说的话,刘红波的级别要比陈主任高。
陈主任这个食堂主任,根本没有级别,只能算是以工代干。
上面的啊大海林林业局才是处级单位,太平沟林场的场长也就是科级,刘红波这个保卫科副科长,只能算是副股级。
食堂主任是后勤科的下属分支,没有级别。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刘红波有办法偿还陈主任的这个人情。
出了林场机关大院之后,刘红军一行人来到皮匠店。
“同志,想要做什么皮具?”看到刘红军一行人进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开口问道。
“我想做四个睡袋,然后再给她做一个坎肩。”刘红军说着指了指杨秋雁。
“睡袋?”老人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刘红军说的睡袋是什么,“这个我没有做过。”
“这是我画的睡袋的图,你是有经验的老皮匠,看看能不能做。”刘红军掏出自己画的睡袋简图,递给老皮匠。
老皮匠也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图纸,仔细看了一会。
然后点点头道:“可以做!”
刘红军画的图纸很详细,还有详图,细部结构图,连尺寸都有标注。
有这样的图纸,制作睡袋自然就变得简单。
“你们想要用什么皮子?自己带皮子,还是用我这的皮子?”
“我们自己带着皮子!”刘红军冲着外面挥了挥手。
大山和石头抱着狼皮,走进来。
“睡袋还有坎肩,全部用狼皮做。”刘红军指着大山手里的狼皮说道。
“这狼皮真不错,太好了,全都是初雪之后的狼皮,这皮毛厚实光滑。”老皮匠伸手抚摸着狼皮。
然后又拿起一张狼皮仔细检查了一遍,再一次称赞道:“好枪法!好本事!
这狼皮太完整了,整个狼皮上只有头上有一个枪眼。”
“师傅,你看看这些狼皮,够做四个睡袋吗?”
老皮匠把九张狼皮全部检查了一遍,点头道:“够,够!
四个睡袋,一个坎肩,用不了这么多皮子,有六张皮子就够了。”
“那剩下的皮子,够给我们四个做一件坎肩嘛?”刘红军又问道。
“够!”老皮匠看了一眼刘红军四个人身形,果断的点点头。
“那行,麻烦你帮我们量一下尺寸,多少钱?几天能够做好?”刘红军问道。
“四个睡袋,我收你十二块钱,五件坎肩,我收你十块钱,一共是二十二块钱。”老皮匠计算了一会,报了一个价。
“行,麻烦你给我们量尺寸吧!”刘红军爽快的点点头。
老皮匠给刘红军五人量了尺寸,又约定七天之后,过来拿睡袋和坎肩。
刘红军一行人,供销社买了一些东西,来到刘红军大哥家。
大嫂今天没上班,请假回娘家了。
大哥也跟着一块去老丈人家,送中秋节礼。
“老刘叔,我来看您了!”钱胜利看着正抱着孙子的在院子里溜达,连忙笑着打招呼。
“胜利来了!
你这孩子,来就来吧,还拿什么东西!”刘老爹看到钱胜利、大山、石头手里拎着的东西,笑着说了一句。
“也没带什么,就拿了两瓶酒。”钱胜利笑道。
钱胜利确实就买了两瓶酒,不过这两瓶酒可不便宜,一瓶酒三块多,是东北这边的名酒,玉泉酒。
玉泉酒是国内第五大酒厂,黑龙江这边招待贵客都是用这种酒,就连政府招待,也都是用这种酒。
大山和石头也没有空着手,一人拎着两包点心,一人拎着一包大白兔奶糖。
刘红军把今天在小火车和车站发生的事情,和刘老爹说了一遍。
包括陈主任高价收了他的猎物,也和老爹说了。
等回头大哥回来之后,让老爹转达,看看大哥怎么处理。
“嗯!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回头让老大去处理。
以后的猎物卖不卖给食堂,等老大回来,我问问他。”刘老爹听完之后,琢磨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刘老爹对林场的那些事也不熟悉,要不要继续给食堂提供猎物,他也不好拿主意,只能等大儿子回来,听听他的意见。
“我知道,等大哥回来,您和他说说,看看他的意见,让他往生产队打个电话。”刘红军点了点头。
如果能够继续给林场食堂供猎物,那就舒服多了。
不需要像现在这样,要耽误一整天的时间,下山来卖肉。
到时候,可以直接从生产队队部给林场食堂打个电话,然后把猎物送到小火车上。
到了这边之后,让食堂派人到场部车站接货就行。
这样的话,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进山打猎一天,然后再下山卖一天肉,这得耽误他少赚多少钱?
和刘老爹聊了一会,约定大后天下山来和刘老爹一起过中秋节。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告辞离开,去火车站赶火车。
林场的通勤小火车,每天只有一早一晚两趟,既是给林场职工的福利,也是给太平沟十八个屯子的福利。
虽然不要钱,但是过时不候。
想要做小火车,就只能提前在火车站等着。
刘红军五人刚刚回到家,老丈人就赶了过来。
“红军,我已经联系好了,明天市动物园就派人过来。”杨广福满脸红光的说道。
杨广福的心情简直不要太好,这一次给市动物园提供野牲口,榆树屯生产队拔了头筹。
不仅市动物园那边表扬了他,就连县里、公社那边也都表扬了他。
他杨广福进入了县领导的视野。
这一世,杨广福还没有想着给自己儿子谋取工作,但是他起了另外一个心思。
那就是想办法,调到公社去当干部。
生产队干部,算干部吗?
说算也算,说不算也不算。
至少在杨广福眼里,生产队的干部根本不算干部,只有公社的干部,才是真正的干部。
杨广福现在想的就是到公社去当真正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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