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老秃顶子,听说那边发现了金雕的踪迹。”刘红军如实回答道。
这个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并不是所有的猎人都想驯养金雕。
准确说,汉族猎人很少驯养金雕,喜欢驯养金雕,有驯养金雕传统的都是那些少数民族。
比如哈萨克族的猎人,自古以来就有驯养金雕捕猎的传统。
据说,哈萨克猎人驯养的金雕,最厉害的,能够捕杀野狼。
“那你们可能要失望了,前天的时候,杨家窝棚的人上去过,今年金雕没有产卵。”中年人有些同情的看着刘红军四人说道。
从榆树屯来这边,最少也要六七个小时。
结果,刘红军他们跑了六七个小时,金雕没产卵。
就算产卵,也轮不到刘红军,杨家窝棚的人比他们更早上山。
“没产卵啊!那还真是可惜了!”刘红军多少有些失望的说道。
又和中年人聊了几句之后,约定明年去屯子里买狗崽,才分开。
刘红军四人,也调转方向,往回走。
“唉!”
“真是倒霉!”
“这金雕怎么没产卵呢?”
“行了,别想了,就算产卵,也轮不到我们,你没听说,杨家窝棚的人前天上去过?
既然杨家窝棚的人盯上着老秃顶子的金雕,那么基本上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咱们再打听吧!
实在不行,等有机会去内蒙那边购买金雕或者海东青。”刘红军道。
说杨家窝棚盯上,没有他们的事,不是怕了杨家窝棚,而是杨家窝棚离着老秃顶子近,比他们更加方便。
当然了,杨家窝棚也确实很厉害,聚族而居,在整个大海林林场都很出名,基本上没有人愿意招惹杨家窝棚的人。
杨家窝棚里参把头杨大疤瘌,建国前把控着整个大海林林场区域的采参。
所有人想在这一片大山采参,必须要拜码头,给杨大疤瘌上供才行。
采到的参,只能卖给杨大疤瘌,敢偷偷拿走,或者想着偷偷进山采参的参客,都埋葬在了大山里。
建国后,杨大疤瘌被组织上给枪毙了,杨家窝棚这才收敛了很多。
但是,杨家窝棚凶名依然很盛,因为杨家窝棚不光杨大疤瘌一个人,他还有兄弟,还有儿子,孙子。
回程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闷。
这个也正常,大家心念念的跑了一百多里山路,结果扑了一个空,换成是谁,都不会开心。
从榆树屯到老秃顶子直线距离是五六十公里,但是走山路的话,那就是一百多公里。
回程就连大黑马都好像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走在山路上也有些没精打采的。
等刘红军到永安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天也渐渐暗了下来。
“怎么办?咱们是连夜回去,还是在这儿住一晚上?”钱胜利坐在马车上,扭头问道。
“找个地方,住一晚上吧!
明天咱们在这附近,打点野牲口,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刘红军想了想道。
如果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对他们这个小团队的士气打击太大。
所以,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刘红军打算在这附近打点野牲口,这里距离野猪坳不算太远了,周围应该会有野牲口。
“好,前面有个小溪,小溪边上有个老窝棚,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一晚上。”钱胜利也是一个老猎人,对榆树屯周围的山地环境都很熟悉,听了刘红军的话之后,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很快就回答道。
“那行,那咱们就在那里住一晚吧!”刘红军点点头道。
又往前走了一段,就看到一条顺着山路流淌的小溪。
再往前走一段,就是一个宽敞的山坡地,在一个凸起的卧牛石上,有一个小木屋。
这里就是他们今天晚上宿营的地方。
这个小木屋依山而建,山壁好像还专门开凿过,包括下面的卧牛石,也有开凿的痕迹。
钱胜利停下马车,把马车赶到路边,然后把大黑马卸下来,牵着它来到小溪边上,让大黑马喝点水。
然后又从马车上拿了一些草料,喂给大黑马。
大山和石头拿着砍刀走进树林,去找枯木,回来好烧火,做饭。
刘红军走进小木屋,看了一眼,这个小木屋里有一个土炕,住四个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木屋外面,还有一个小配房,是厨房,厨房里可以做饭,也可以烧炕。
厨房里有一口水缸,刘红军打开看了看,里面还有小半缸的水。
靠着另外一面墙,还对着一堆砍好的木柴。
这座小木屋,就是传说中的猎人小屋,也叫老窝棚。
这座木屋是谁建的,已经不可考,但是这小木屋的建造人,绝对有着强迫症。
不然,不会费劲把地面的石头,还有后面的石崖凿平。
而且里面还弄得这么规整。
要知道,一般的猎人小屋,都是依山而建,或者借助山洞而建,很小,很低矮,隐蔽性很好。
根本不会考虑什么舒适性,能有个水缸,有点木材就不错了。
等刘红军从木屋里出来,哮天等狗子,也回来了,看到刘红军,一个个跑到他身边,围着他,呜呜叫着,向他撒娇。
好像是在抱怨,怎么停下,也不告诉它们一声,害的它们多跑了不少的路。
刘红军蹲下身子,挨个撸了一遍,才对着哮天吩咐道:“哮天,去抓点猎物回来!”
“汪汪!”哮天叫了两声,带着一众狗子钻进丛林。
“这里还不错吧?”钱胜利拴好大黑马之后,走过来笑着问道。
“不错,这小木屋真的很好,住这里,还是很舒服的。”刘红军笑着说道。
“这小木屋还是建国前修建的,距今差不多有五十多年的时间了,比我的年龄都大。”钱胜利道。
“我以前还真不知道这里有一座小木屋,知道是谁修建的吗?”刘红军好奇的问道。
“听说是当年抗联修建的据点,还有说是杨大疤瘌修建的,具体是谁修建的,说法很多,毕竟当年知道的,基本上都已经死了,现在没人能够说的清楚。”钱胜利摇摇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