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众人纷纷赞叹,盛家真是治家严谨,不慕权贵,就算梁家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富户,婚事也能说推就推。

我冷的瑟瑟发抖,尽力避开男人脏兮兮的手。

忽然一块黑布蒙住了我的眼睛,我面前一片黑暗,失声尖叫,嗓音嘶哑凄厉不成调。

只能听到满耳朵的污言秽语,感受到一双双淫荡的大手在我身上游移,撕烂了我仅剩的衣服,把光溜溜的我摁在了雪地上。

#第七章

幸好阿娘离去了,若她看到,定要心疼到发疯,化成厉鬼把盛家掀翻。

娘,你为什么不带我走,他们都欺负我。

我无助的崩溃大哭,狠狠把头往墙上撞,只希望能立刻就死。

突然,身上的大手没了,我被人用柔软的狐裘包裹着,打横抱起,塞进了暖融融的马车。

三年后。

盛家门前红绸高挂,鼓乐齐鸣,宾客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今日,是盛家四女儿盛嫣和伯爵府梁二郎的大喜之日。

我掀起车帘看了看,满目冰冷。

盛家,桩桩件件的血债,该还了!

我拉起竹影的手准备下车道喜,却发现她微微颤抖,像是怕极了。

三年前,我出了事,盛家把竹影卖进了最低贱的勾栏,三年风尘,吃尽了苦。

后来被我找到,便成了我的夫人——卢玉竹。

“别怕,盛家人眼高于顶,看不见底下人,更不会记得你。”

进了盛家后,父亲盛崇礼和大娘子当即迎了上来,看到竹影时并无异样。

看到我时,皆怔愣片刻。

我一身男子装束,身量高大,皮肤暗黄粗糙,眉毛粗平,几乎能以假乱真。

但盛崇礼还是起了疑心。

“敢问尊驾?”

我拱手行礼,嗓音沙哑低沉,是那碗哑药害的。

“在下林屿,新科探花,今承蒙大理寺辅丞之任,六品微末小官,不请自来,请盛大人勿怪。”

“岂敢,岂敢。”

盛崇礼将我扶起,说了几句客套话。

忽而问道,“郎君看着面熟,可是汴京人?”

“在下通州人氏,盛大人看我眼熟,许是祖上有缘,大人若不弃,我称您世伯可好,也算久别重逢,旧相识了。”

盛崇礼顿了顿,笑道。

“世侄请入座。”

“多谢世伯。”

不多时,盛嫣被喜婆扶着,上了梁家的花轿。

梁家花轿分外奢华,以纯金为骨架,外覆紫檀红木,镶嵌着各色宝石,看得人啧啧称奇。

“嫣儿,嫣儿。”

梁二郎似乎更傻了,跌跌撞撞的闯进了花轿,被喜婆劝了好几声才出来,依依不舍的踩上了马镫,不料上马时脚一滑,重重的磕到了地上。

宾客们哄堂大笑,刚才还羡慕梁家富贵的人也开始感慨新娘子可怜,嫁了个傻子。

我站在一旁不语。

若我当初成功了,坐着黄金匣子嫁给傻子的人就是我。

半晌后,花轿出发,宾客随着花桥赶去梁府,足有百十乘,像条长长的尾巴。

行至半截突然停下,喜乐声越来越大,几乎震耳欲聋。

前方街道上,躺了几具男尸,看打扮是贫苦人。

家属跪在尸体前哭喊。

“你们洞房花烛,我们家破人亡!”

“伯爵府梁家为了吞并我们的土地,把我们的男人活活打死,还想丢几两银子遮掩过去。”

哭声几乎要被喜乐声淹没。

领头的女子对梁家花桥啐了一口,哭的声嘶力竭。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官,什么爵,我拼了这条命,也要讨一个公道!”

宾客下了马车,交头接耳道。

“梁家欠国库的钱还不上了,娶盛家女儿就是为了拿嫁妆补亏空,也不知盛家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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