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长沙城外,瞟子岭血尸墓。
一声巨响惊起一群飞鸟。
“咳咳——”
齐月月艰难地从洞里爬了出来,灰头土脸的咳嗽起来。
她没想到时间转换器这么不靠谱,竟然直接把她带到了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这墓穴里浓重的煞气,打眼一瞧就知道是什么地方。
“时间显现。”
霎时间,空中便出现了所在的时间。
1986年12月20日,下午13点整。
齐月月精神一震,不可置信的看了眼空中显示的时间,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所以,是时间制止了她的行动吗?
不,还有机会。
一定还有机会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齐月月手中魔杖一挥,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青海格尔木疗养院。
陈旧的地板上趴着一个俊秀青年,痛苦的捂着脑袋嚎叫,那凄厉的声音似乎能刺透云霄。
陈文锦缩在角落,眼瞅着齐羽痛苦的呻吟,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尚且还未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但她已经从别人的身上看到了。
齐羽不算是异化早的,但也不是最晚的。
他们没有能力制止,更不知道真正的缘由,只能等待命运的降临,可又……心有不甘。
“文锦姐,我们该怎么办?”
霍玲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她一个千金大小姐还是见过这样的阵仗。
“别慌,还有时间,我们还有时间找到解决的办法……”
陈文锦强打起精神,这种时候断不能慌张,她有必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啊——”
齐羽的痛苦的嚎叫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本修剪的圆润的指甲已经长出了长长的黑色甲片,又长又尖锐。
短发像是受了刺激疯狂的疯长。
“齐羽!”
然,突然间一阵风吹过,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齐羽面前,若是仔细瞧,便能发现那张脸与齐羽至少有五分像。
“月月……”
闻言,齐羽缓慢地挪动自己的视线,看到来人无声地笑了。
真好,他还能再见她一面。
“别怕,你一定会没事的,我还要带你回家呢……”
齐月月掏出一瓶金色的药剂,是之前研究出来的那瓶遏制禁婆化的药剂。
她从不信命,但这一次她想信一次命运的安排。
哪怕只是保住他的命。
齐羽不做他想,便直接喝了下去,金色的液体顺着喉管进了身体,火辣辣的带着极致的臭味。
有那么一瞬间,齐羽甚至怀疑这丫头总不能是想在他死之前让他感受一下人间五味吧!
这酸甜苦辣咸格外齐全的味道,还真是令人无措。
但,作用也相当明显。
他能感受到身体渐渐回暖,头发和指甲不再生长,大脑也变得格外清晰。
可紧接着困意袭来,他能感受到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月月……”
抬起手试图抓住齐月月的手。
“啪——”
最终重重的垂下。
“舅舅!舅舅!”
齐月月慌乱的抓起齐羽的手,脉搏虚弱似乎进入了假死状态。
“活着,活着就好。”
“你是什么人!”
陈文锦将霍玲挡在身后,警惕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她亲眼看着异化的齐羽停止了异化,而起决定作用的就是那瓶金色的液体。
如果,如果她能拿到那瓶药的话。
那是不是说……
贪婪地目光凝绕在齐月月身上,人本身就是自私的,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人类的劣根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眼睛不想要我可以帮你挖掉。”
齐月月冰冷的视线扫过两人,那看死人一样的眼神顿时让人毛骨悚然。
“你这人……”
听自家小姐妹被人这么威胁,霍玲登时坐不住了,恶狠狠的瞧着齐月月的脸。
这人突然冒出来,又突然给齐羽灌了奇怪的东西,谁知道安得什么心!
“真是虚伪。”
齐月月没理会他们直接将齐羽抱了起来,转身离开。
徒留两人试图强留两人。
“一忘皆空!”
声音自远方而来,缥缈的似是令人抓不到。
格尔木疗养院内,陈文锦和霍玲看着地上老旧的地板,一时间有些茫然,她们似乎忘了什么事情。
长沙,齐家老宅。
齐月月给齐羽从头到尾做了一套检查,确保人确实没事之后才长舒一口气。
她能感受到时空的割裂感,她有预感她要离开了。
但以齐羽现在的情况很难确定二十年后药效会不会出现问题。
所以,在走之前她要用魔法阵把齐羽封起来。
以求将来能够找到解除禁婆化的方法。
“舅舅,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一定会。”
齐月月捧着一把土将水晶棺埋了起来,用铁面生的方式将人保护起来,以确保身体的活性。
故事还在继续。
九门二代开始搞事,这些与齐月月无关,她已经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时间段。
月明星稀,高大的树木在清风的吹拂下发出簌簌的声响,给宁静的夜添了一抹活力。
长沙,齐家老宅。
“嘭——”
齐月月再次以高空坠落的方式安然落地,已经摔出经验的齐月月已然可以短时间计算出如何防护才能摔得最轻。
但落地的声响还是不可避免的。
齐恒听到院子里的响声,快步走了出来,就见自家小祖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月月!”
老当益壮的齐八爷快步上前把自家小祖宗给拽了起来,就见那脸上蹭的血呼啦擦的,瞧着像是脸先着地的。
“外公,我想死你了!”
齐月月那叫一个委屈,本来她已经计算好了降落方式和力度,结果被院子里的银杏树枝子刮了一下,没掌握好方向,头重脚轻脸先着地。
可真是痛死了!
“嗐,人没事就行。”
齐恒长舒一口气,瞧着人回来了心也彻底放进了肚子里。
正要说些体己话呢,就见齐月月扛着铁铲进了后院,那急冲冲的架势咋瞧着像要刨东西呢,后院难不成还有什么宝贝不成!
“大晚上的,你干啥呢!”
齐恒不理解,但不妨碍他问。
他家小祖宗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咋一回来就要搞事呢!
“我去把我舅舅刨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