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总,你是不是对我不感兴趣?”
迟镜:“是。”
许年年:“……”大哥,咱就是说,你就不能委婉一点?
才坐下半小时,她已努力找了无数个话题,结果每次才刚开口,就被他几个字终结,搞得她很是尴尬。
曾经这么崇拜这位素未谋面的总裁,接触半小时下来,不仅迟镜对她没兴趣,她对迟镜也失去了兴趣。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状态。
迟镜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突然,玻璃上的餐厅画面出现两道人影,两道他都认识的人影。
他们一起走进餐厅,正在找合适的位置坐。
迟镜黑眸闪过一丝波动,然后忽然转身,对不远处的人说:
“宋总监,刚下班?”
听到声音,宋君辞与堂溪漫顺着声音看过去,同时一怔。
“哟,迟总,您在这与佳人约会呢?”宋君辞笑着走过去,还不忘侧身过来对堂溪漫招手。
听说宋君辞和迟镜是高中同学,二人是兄弟也是同事,关系不错。
尽管不愿,堂溪漫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走了过去。
迟镜瞥了眼他身后的堂溪漫,轻轻勾唇,问道:“你们……”
宋君辞看向堂溪漫,大方笑道:“哦,新员工嫌我和她不熟,我就带她来吃顿饭,顺便熟悉熟悉。”
“……”堂溪漫站在宋君辞身后,微微躬身,得体一笑:“迟总好。”
迟镜点点头,薄唇轻动:“过来坐。”
宋君辞笑着望向许年年:“这……方便吗?”
许年年展颜笑道:“既是迟总的朋友,当然方便。”
方便,可太方便了,你们谁都不许走呜呜呜……
宋君辞一脸笑意:“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多谢迟总款待,来,小漫,我们坐。”
说罢,他直接在迟镜旁边坐下,堂溪漫翘起嘴角,略微拘谨地坐在许年年边上。
迟镜微扯起唇,招呼服务员把菜单拿来,让二人点餐。
宋君辞把菜单递给堂溪漫,她摆摆手拒绝:“还是宋总监点吧,这家餐厅我没来过,不知道什么好吃。”
“也好,那我来点。”
宋君辞也不客气,直接点了两份最贵的顶级澳洲牛排,又点了几份小吃甜品,还有两杯饮料,一瓶红酒,才满意地放下菜单。
堂溪漫不动声色地偷瞄对面的迟镜一眼,却撞上他突然投来的视线,眼睛像是被烫了一下,两人双双迅速别开目光。
一阵尴尬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好在宋君辞很快开口说话:“迟总,你还没介绍,这位美女是?”
闻言,迟镜才想起来,用着低沉的音说道:
“这位是许氏集团许总的千金,许年年。许小姐,这位是我们瑞津企划部的总监,宋君辞,国外留学归来的高材生。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堂溪漫。”
许年年大方一笑:“两位好,我是许年年。”
堂溪漫也颔首微笑:“许小姐好。”
“久仰许小姐大名。”说完,宋君辞脸上挂着几分诧异看向迟镜,“迟总居然认识小漫?”
见迟镜没有解释的意思,堂溪漫连忙说:“之前有幸见过一次。”
宋君辞点点头:“原来如此,能让迟总记住你的名字,看来你们这一面不简单。”
能简单吗?我都被他撞飞了,幸好命大,要不然早死了,堂溪漫忍不住腹诽。
她这样想着,下一秒就听到迟镜漫不经心地说:“我司机把她撞飞了,所以,印象深刻。”
“咳,咳……”宋君辞差点把嘴里的饮料喷出来,“小漫,你现在没事了吧?”
堂溪漫有些窘地摇摇头:“没事,就一点擦伤。”
宋君辞目光不善地看向迟镜:“你就没问他要点什么费用?比如精神损失费?”
她浅浅一笑:“迟总已经赔我很多了。”
毕竟和那一夜的深渊比起来,再多的金钱都不重要。
“是吗?你该不会是知道他是你老板,不敢开口吧?放心,有什么需求你尽管说,我是你的上司,一定站你。”
堂溪漫连忙摆手:“真没有总监,迟总很大方,该赔的都赔了。”
提起这事,迟镜又情不自禁想起那一夜的吻。
那个吻太过热烈,热烈得忘我,明明,他们只是两个不熟悉的人。
他不是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只是他和姜无忧结婚并非他所愿,每次做那种事也像交作业一样,只是完成任务而已,并没有什么感觉。
但那一夜的那个吻,却让他印象深刻,他从未体会过那种……心颤神摇、无法自控的感觉。
之后的时间里,在开会、在洗澡、在吃饭……他不止一次想起那个吻。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频繁想起它,也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大脑。
我可能是太久没发泄了,他想。
思绪飘了老远,等他再回过神来时,宋君辞和堂溪漫已津津有味地吃上了顶级牛排。
见他们吃得开心,原本没什么胃口的许年年居然也有些饿了,重新拿起刀叉开始吃自己盘里的肉。
“哎呀,我的肉冷了。”她遗憾地说。
宋君辞努努嘴:“那就把这份撤了,再点一份。”说完,他叫来服务员让她重新点了一份牛排,“话说,迟总、许小姐,二位该不是在约会吧?”
堂溪漫看似在埋头认真吃,实则也在竖着耳朵听,毕竟中国人的基因里,永远刻着八卦。
许年年摇摇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是在相亲。”
宋君辞眉毛上挑:“哦?那许小姐觉得我们迟总如何?”
许年年看了迟镜一眼,认真评价:“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可惜迟总惜字如金,不爱与人交流。”
宋君辞嚼着牛肉,十分赞同地说:“是吧,我也觉得,迟总这个人徒有外表,性格是既冷又呆板,根本没有女人会喜欢这种男人。”
迟镜:“……”
堂溪漫:“……”好歹他也是你领导,当面这样说你的领导真的不怕被扣工资吗?
对于刚被爱情伤害,又损失两百万的她来说,唯有金钱至高无上。
默默坐着的两人同时抬眸,视线再次撞上。
堂溪漫有些无语,怎么每次偷看都被当场捉到。
许年年失笑地摇头:“其实,主要是迟总对我没兴趣,不然我还是可以再坚持一下的。”
宋君辞给她倒上一杯酒,真诚地说:“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迟总好不容易摆脱掉姜无忧,肯定不会再接触女人。”
“姜无忧?我才不是她那种没底线的女人好不好,别拿我和她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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