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差回来的宋君辞听说后,看不下去,终于派了个人去把堂溪漫叫来。
宋君辞:“说说吧,前几天怎么回事?”
就知道他要问这事。
堂溪漫如实回答:“那天有个朋友来找我,一不小心就被他拉出去了。”
“如果每个人这么容易被拉出去,那公司还办不办了?况且,对其他同事也不公平。”
她惭愧地低下头:“我很抱歉。”
“后悔了没?”
“……没有。”
“……”宋君辞饶有趣味地看向她,“理由。”
“那天,我很开心,勇敢叛逆了一回。”
宋君辞唇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OK,我可以为你免去这次的责罚。不过,你得去找迟总说明情况,解释清楚。”
堂溪漫安静了会,说:“宋总监还是责罚我吧,我认罚。”
宋君辞有些不解:“你不想去见迟总?”
她忙摇头:“不是,跟迟总无关。犯了错要是不受罚,我自己心里也难受。”
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惊动金主爸爸吧,那多没出息,反正区区五千,她现在消费得起。
宋君辞眯着眼,看了她好一会,最终随她去:“行了,那你回去吧。”
“那我先告辞了,谢谢宋总监关心。”
看着离去的背影,宋君辞托腮露出姨妈笑,一个死倔,一个疯子,有点好嗑怎么回事?
总裁办公室,他象征性敲了几下门,大步走进去。
“迟总,心情不好啊?”
迟镜坐在总裁椅上,缓缓拾眸看他,心情不好地低骂: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情不好?”
宋君辞弯起两只手指,指向自己双眼:“两只,两只都看到了。嘿嘿,听说你那天,看到一对漂亮的情侣走出去,所以脸黑到现在?”
迟镜顿了一下,说:“没有。”
“那女人是堂溪漫?迟大总裁,你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迟镜沉默两秒,说:“没有。”
“那行,正好我想脱单了,她好像还是个不错的人选,你没有这种心思那我就追咯。”
说罢,宋君辞转身准备走出去。
迟镜脸色稍变,用低音唤他:“回来。”
宋君辞回到原位,拳头抵在唇边,偷笑:“怎么了?她单身,我也单身,你应该管不着吧?”
“谁说,她单身了?”
“她有男朋友?难不成你们已经谈了?”
沉默了会,迟镜幽幽开口:“她是……瑞津总裁夫人。”
WHAT?
宋君辞当场石化。
漫川科技总经理办公室,祁言川站在落地窗前接听电话。
“仲行,你真的找不到她么?”
孙仲行:“找到了,但她不让我告诉你她的位置,我劝你放下。”
“仲行,十年的感情,你让我怎么放下?”
“放不下你还出轨干嘛?你这不妥妥的活该吗?”
“仲行,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但你这不是小过,是犯贱!”
“……好,你们都不说,我自己去找她。”
挂掉电话,祁言川靠在落地窗边发怔。
窗外车来车往,一辆宝马X5倏地从马路上驶过,他大脑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啊对,他知道怎么找到堂溪漫了。
阿漫,你等我,等我来找你。
夜晚,堂溪漫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突然听到客厅有响声。
她悄悄走出去一瞧,果然是一星期没见了的迟镜。
他好像喝的有点多,只换好鞋,就直直躺在了沙发上,合着眼。
堂溪漫轻手轻脚,没有走近他,而是去到玄关处,拿着一小瓶子,再走到沙发边。
“噗,噗,噗……”
她对着躺着的人喷了几下,然后放回小瓶子,转身走回自己卧室。
开玩笑,她可不想再趴沙发睡一宿了。
空气中弥漫开浓烈的消毒酒精味,迟镜睁开眼,看着轻步走回卧室的背影,莫名有些想打人。
这是嫌我带病毒回来?
“这个月生活费,扣两万。”
身后醇厚的低音传来,堂溪漫脚步一顿,转身质问。
“凭什么?”
相处了几个月,她胆量日渐变肥,已经开始学会反抗霸权。
已经扣了六千,再扣两万,那不是要她命吗?
迟镜闭着眼,抬手轻轻按太阳穴,“不是轻财重义?怎么心疼起钱来了?”
“我……我那是早退,扣钱是应该的,但又没犯生活上的错。”
“大庭广众之下和其他男人谈笑风生,影响我声誉,还说没犯错?”
堂溪漫心虚,“你那天……看到了?”
这条规定,合同上确实有明确写出,私生活不可影响二人的夫妻外在形象。
迟镜不悦地放下手,没有说话。
“他只是我朋友,好久不见了,才来看我。”
他轻哼,“朋友笑得那么开心?”
“真是朋友,你不信我?”
嗯?
这对话,好像不太对劲啊。
迟镜也察觉不对,岔开了话题:“等会我有个视频会议,你在旁做记录,或许我会考虑原谅你这次的错误。”
她立刻笑逐颜开:“好的,多谢迟总给我赎罪的机会。”
站在原地踌躇片刻,她小心翼翼问:“要不,我先去帮您煮碗解酒汤?”
“可以。”
听到人往厨房走去,迟镜睁眼起身,步子微微飘忽地往主卧走去。
等他洗完澡出来,堂溪漫的解酒汤也熬好了,恭恭敬敬端端到他面前。
“迟总,温度合适,请用。”
迟镜伸出手接过碗,她眼尖地发现他手腕上的绷带。
“迟总,您手腕受伤了?”
他盛起汤悠然喝了一口,漫不经心说:“小伤,去书房拿我电脑来。”
“好的。”
喝完汤,迟镜抱着电脑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准备开会。堂溪漫则抱着一个小本子、一支笔坐在离他二十厘米远的地方,信心十足地等候指令。
然,等视频会议的第一句话抛出,她差点没咬掉自己舌头。
竟然是纯英语会议!
虽然她英语成绩还算勉强,但上学时学的英语用在商务会议上就完全不够用了。
更何况,会议里还夹杂很多医药类的专业术语。
在她愣神时,迟镜已开始用他那醇厚低哑的嗓音,流利地吐出一句又一句标准又纯正的英式英文。
尽管很好听,可她此刻根本没心情欣赏。
但他没说多久,就开始一只手撑住脑袋,懒洋洋靠在沙发上静听他人发言。
堂溪漫心虚不已,努力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就像高中时,老师连续讲了几遍数学题后,咬牙切齿问,你到底懂了没?她虽然没懂,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懂了的感觉。
然而社会总归不是校园,出来装的,迟早是要还。
没过多久,迟镜突然说:“这句记下。”
“……”
活爹,那是一句纯专业术语句子啊。
见她迟迟不下笔,迟镜缓缓将目光投过来。
堂溪漫眼睛眯起,一脸为难地看着他。
迟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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