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同时无语。
迟镜让老钱来接迟钰,开车把她送回了迟家。
关上家门,合同夫妻二人组恢复了合租关系。
迟镜没什么表情地说:“平时见你被欺负只会忍,今天倒挺勇的。”
嗯?
不会在怪我刁难他妹妹吧?
堂溪漫笑呵呵解释:“因为今天我知道有迟总在我身后,你会挺我的。”
迟镜一愣,没说什么,转身走进了主卧。
周日,迟镜没有如她所想的离开,除三餐外,两人各干各的。
下午堂溪漫画画时,房间会传来动人的钢琴音乐,但隔得有些远,略微影响音质。
于是她干脆把画板搬到书房,两人一起沉溺在艺术世界中,直到月升日落。
除迟钰那点小插曲,整个周末,二人可以说过得相当闲适。
堂溪漫发现,她和迟镜虽在财力上有云泥之别,但在许多方面却处于同一频道,比如口味、比如艺术,还比如一些她描述不出的方面。
与他生活,她貌似没有和祁言川在一起时的退让与隐忍,而是做自己。
虽然堂溪漫不满迟镜出现的频率,但好像他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已能和他泰然相处了。
周末有多舒坦,周一就有多难熬。
周一,堂溪漫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下班,突然接到迟钰的电话,说为了道歉,请她吃饭。
她不想去,但迟钰说张素娟也会到,为了不驳长辈面子,她只好开车去赴约。
高档日料店某间包房,两名相貌出众的女子正端着茶杯,盘腿而坐。
“嫂子,你说她是冷清瑶的替身?”迟钰满脸惊愕。
姜无忧唇角勾出一丝讥笑:“是的,我跟你哥确认了,所以,我才不屑去找她。一个出身贫寒,又是别人替身的可怜女人罢了。”
“怪不得我哥会看上她,我就说嘛,我哥心里只有冷清瑶……和嫂子你一个,怎么会娶别人,原来是替身。”
姜无忧优雅地端起茶杯,笑笑道:“所以啊,今天这个饭局,其实没有必要。不过你既然组了,就见见吧。”
迟钰撇嘴:“我哪知道这些,这些是你和我哥的私房事,也只有嫂子你一个人能了解。不过那家伙嚣张跋扈,等会我们杀杀她的锐气也好。”
“哦?她是恃宠而骄了?”
“何止恃宠而骄,简直是恃宠而狂,我都……哦对了,那晚我去碧月湾时,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
“什么秘密?”
“她和我哥,是分房睡的。虽然那天她糊弄我什么今天睡这间,明天睡那间。但后来我才想清楚,他们确实是分房睡的。”
“你哥真和新婚妻子分房睡?”姜无忧有些意外,还有些欢喜。
“真的,即便她像冷清瑶,仍然没能爬上我哥的床。看来这个世界上,能接触我哥的女人,只有嫂子你一人。”
姜无忧面容含笑:“你哥这人啊,就是挑,挑就算了,还祸害无辜小姑娘。那些姑娘也真是,自不量力,根本不知道怎么才收服你哥,自跳火坑,到时候只有一身伤。”
迟钰赞同,“嫂子,我看你还是回来吧,离婚这段时间你玩得那么开心,搞不好我哥就是故意气你,才和那个替身结婚的。但你们再不收手,小心越玩越远了。”
姜无忧沉默。
离婚之后,她赌气睡了不少男人,但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在那方面,在方方面面,都比迟镜差远了。
她玩腻了,有点想收手,但迟镜现在又玩起来了,她只好陪他继续玩。
但她知道,无论两人怎么玩,最终还是会在一起,因为迟家和姜家,是利益相依的。
姜家是瑞津最大的材料提供方,也是因为这层关系,她才有机会靠近迟镜,成为他的妻子。
她不信迟镜真舍得舍弃姜家。
“女士,这边请。”
她正愣神间,听到服务生领着一人进来。
包厢门被拉开,姜无忧饶有趣味的表情微微一滞。
这就是迟镜的新老婆?会不会过分漂亮了点?
来人长发披肩,一双大眼水汪汪,骨相皮相俱佳,肌若白瓷,只穿一袭简单的鹅黄连衣裙,却顾盼生辉。
迟钰冲姜无忧眨了眨眼,提醒道:“嫂子,这就是堂溪漫。”
嫂子?
你嫂子不是我吗?
想到她那晚的话,堂溪漫终于明了。
哦,是姜无忧啊。
她淡淡瞥了二人一眼,转身就走。
迟钰急忙上前拽住她,不满地问:“喂,饭还没吃,你走什么?”
堂溪漫扯开她的手,“你说奶奶会来,原来她是你奶奶啊。”
“额……”
迟钰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姜无忧先冷哼一声:“没错,我就是她姑奶奶。”
迟钰脸色僵了,她想反驳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堂溪漫:“哦?这么说,你也是迟镜姑奶奶咯?”
姜无忧微微一顿,不想再争执这个,她岔开了话题,“你就是迟镜那个新老婆?”
“你是?”
“姜无忧。”
堂溪漫乖巧招手:“嗨,前辈好。”
姜无忧:……
谁是你前辈,我和你很熟?
她眉眼上挑:“怎么?坐下来吃顿饭都不敢?”
迟钰恢复姜无忧迷妹状态,挽着堂溪漫的手就把人往里带,“就是,来都来了,吃一顿再走。”
堂溪漫总觉得眼前的姜无忧不是那种恶毒狠厉,或是暗戳戳的绿茶,而是属于霸道女王那一挂。
女王向来坦然,不屑那些腌臜手段,那什么寻死觅活的,估计也只是在迟镜面前才会表演。
没什么压力,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她找个空位一屁股坐下。
迟钰也坐下来,端着茶说:“你是故意的吧,来这么晚,摆谱呢?”
堂溪漫低头倒着茶,淡笑道:“是啊,要不是你搬出奶奶,我都不会来。”
“你!”迟钰指着她,看向姜无忧,“嫂子你看到了吧,她就是这么猖狂。”
堂溪漫:“我看到了,她只是一般般的狂。”
迟钰愤怒:“我没叫你!”
“迟镜现在可只有我一个老婆,是姜无忧的男人更合适做你哥么?那我回去得好好跟你哥说说。”
“你……”迟钰一噎,“堂溪漫你敢!”
姜无忧优雅地抿茶,抛出一句,“呵,可怜的人自有可恨之处,小钰,看来人家根本不需要我们同情。”
迟钰抬起下巴,说:“是啊,一个替身而已,有什么好嚣张的,不过是仗着自己皮囊换来的身份而已。”
替身?
什么替身?堂溪漫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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