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镜置若罔闻,抓着堂溪漫的手就要带她走。
“哎哎。”
神经被酒精麻痹,堂溪漫脚步跟不上身体,倾斜着就要摔了。
迟镜瞳孔微缩,手臂猛然用力,把人拽进怀里。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他低头,犀利的眼神射向她。
“你很能喝?”
“不能。”她摇摇头。
“那你还喝这么多?”
“……”因为那酒死贵啊。
堂溪漫被盯得有些发虚,索性把头靠在他胸膛上,小鸟依人般缩在他怀里装死。
迟镜喉咙开始发紧,臂弯的力度不自觉加大。
“镜,你不许抱她,你是我的,不能碰别人。”
姜无忧大吼,挣扎着就要起身。
堂溪漫抬起头重新看向迟镜,一脸认真道:
“别理她,她刚刚跟小钰说,离婚这段时间她睡了二十几个男人,却不让你碰别的女人,不公平。”
我靠,堂溪漫你不讲武德!
女人之间的秘密她居然说出去了!
姜无忧跌坐回去,噘着嘴叫屈:“我没有,我那是骗她的。”
“你有,你把自己第二喜欢的男模微信分享给小钰,你还狂喷某个满身肌肉的男明星,说他技术太烂,你还是想睡阿镜。”
说完,堂溪漫又软软靠回他怀里。
迟钰疯狂摇头摆手。
淡淡的幽香钻入鼻尖,迟镜没管他人,注视着怀里人,突然抛出三个字,“那你呢?”
说完,迟镜自己愣住了。
我这是又脑抽了?
迟钰嘴角一抽,这哥真是我哥?
堂溪漫一头雾水,“我什么?”
迟钰:……
见两人这么暧昧,姜无忧气得抄起桌上的杯子往地上一砸。
嘭……
碎片四溅。
迟镜没管她,横抱起堂溪漫就往外走。
“迟钰,再乱组局,小心你的旅游经费。”他说。
迟钰缩缩脖子:“好,好的哥。”
但是吧,哥,我叫你来带走的,好像不是这个嫂子。
“镜,你等等我,她骗你的,镜……”
服务生:“小姐,您还没结账。”
……
堂溪漫挂在他脖子上,昏昏欲睡,但却突然想到刚刚他那个问题。
她醉眼朦胧,晕乎乎地说:“我没她有钱没她厉害,只睡过前夫一个。不过等以后我有钱了,也点几个男模玩玩,嘿嘿嘿嘿……”
她被粗鲁丢在车后座上,终于清醒了点。
“多,多谢迟总。”
迟镜脸色不咋好,以沉默回她。
没人说话,堂溪漫再度陷入昏昏欲睡状态,但很快她就被拽着下了车。
到碧月湾了。
迟镜大步走在前头,她跌跌撞撞小跑着跟在后头,快到电梯间,她才追上他。
“迟总,等等我。”
“你们不愧是一家人,都这么爱欺负人。”堂溪漫揉着被撞疼的肩膀抱怨着。
迟镜脚步一顿,转身满目阴冷地看向她。
“一家人?说说看,谁和谁?”
叮……电梯打开。
堂溪漫皱着脸步伐不稳地走进去,“当然是你女人,这还用问。”
迟镜跟着走进去,没说话。
“不过你女人挺大方的,还请我喝92年的拉菲,可贵了,七位数呢。”她懒懒地靠着墙说。
“我女人?”迟镜忍无可忍,一下逼近她,魁梧的身姿整个把她笼罩,“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还喝七位数的红酒?”
“不是我,是姜无忧。”光线全数被挡,对上他的黑瞳,她莫名发怵。
他磨着牙槽,冷笑道:“姜无忧是我女人?那你是我什么?”
堂溪漫又清醒了些,“我说错了,她是你的前女人,跟你现在没关系。”
“我问你,你是我的什么?”
硬朗锋利的脸越逼越近,四周气压骤低,她咽了咽口水,伸出手轻轻抵在他胸口。
轻微的碰触,两人身体激起一阵电流。
扛不住高压,她垂下眸,投降示弱:“我错了迟总。”
他一手拿开挡在胸前的手,禁锢在她腰后,抬起她下巴:“回答我。”
几厘米的距离,被他强势的雨后橡木香裹挟,堂溪漫一阵头晕目眩。
她眯着醉眼,努力回答:“合……合法夫妻?”
粉嫩的唇在一张一合,溢出让他欲罢不能的清香,迟镜大脑嗡地一声,理智脱离了轨道。
他用唇堵上了她的嘴。
带着几分报复心,他重重地碾压,那人瞬间瘫软在怀。
他温柔下来,托住她后脑,忘我地吮住她唇瓣……
叮……电梯门开。
他加深了吻,下身紧紧抵住她身体,意识越发迷离。
哐……电梯门关。
四唇交缠,他腾出手按开门键。
叮……电梯门再开。
一个旋转,堂溪漫被吻着挪出电梯。
走廊墙上,两具身体短暂分离又迅速贴紧,四唇相互索求。
她攀上他脖子,仰着面回应他的吻。
迎接她的是更火热霸道的吻……
渐渐的,她有些呼吸不上来,轻轻偏过头,薄唇顺势滑到她脸颊、耳廓、脖颈……
拽着他领口,她大口大口呼吸着。
突然,唇瓣离开她肌肤,他单手托起她臀部几步走到家门,进屋瞬间烫唇又迅速贴上来,她被摁在门上带动房门快速合上。
咚的一声传来,外界一切被隔离。
身体紧紧相贴,迟镜捧起她的脸忘情啃噬。
忽然,他喘息着停下来,额头抵在她额间,用低哑声问:
“想睡我么?堂溪漫。”
女人脸色绯红,樱唇轻启:“想~”
细微的声音如一片羽毛落在心田,抓心又挠肝。最后一丝理智崩断,他喉头发出一声轻哼,火热的吻再度扑向她。
“嗯~”
娇弱的低咛,他身心俱颤。
衣物乱糟糟,一路从玄关落到沙发,他匍匐在她身上,滚烫的唇渐渐往下移。
大脑一片空白,迟镜听见她在笑咯咯说:“我们当然是……配合完美的合作小伙伴。”
嗯?
亲热的画面渐渐褪去,迟镜迷离的目光渐渐清晰,眼前是电梯里堂溪漫的脸。
叮……电梯开了。
“到家了,金主爸爸。”
堂溪漫推开他,醉醺醺走了出去。
迟镜整个僵在那里,深深怀疑人生。
哐……电梯关了。
走到家门口,她回头一瞧,咦,金主爸爸呢?
算了,不管他。
她摇摇晃晃,开门走进家中。
翌日清晨,海东市第三人民医院妇产科。
高小芷拿着一份亲子鉴定报告,面如死灰。
孩子……竟然不是祁言川的??
她居然怀了那个恶徒的孩子!
怎么可能?怎么这么荒谬?
她上辈子是造了多大的孽,这辈子就连老天都要捉弄她!
拿着报告的手颤抖不止,眼泪直流。
如果祁言川知道了,李锦花和祁言燕知道了,她会是什么后果,完全不敢想象。
不,她死都不会让他们知道。
她咬牙切齿,用力把报告揉成一团,再撕成碎渣,丢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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