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踩在祁言川脚上,准备趁他松手再赏他一巴掌,但他却没松手。
“请你注意言行,我现在的老公是迟镜。”
“我知道,”他努力汲取她的气息,哽咽着,“但你们一定是签了契约对不对?”
堂溪漫大惊,使劲挣扎却无法挣脱,“你放手,你别瞎说。”
“我没瞎说,你们一定是。如果他真爱你怎么会让你当个小员工,怎么不和你一起下班?整个瑞津都没人知道你们的关系,你就是在骗我,你在气我。”
她忍无可忍,狠狠子送他肚子一肘击,祁言川吃痛地叫了一声,终于放开手捂着肚子,但他嘴巴还在逞强。
“你骗不了我,你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爱上别人,因为你是我的阿漫。”
堂溪漫冷哼:“你这样的行为,就不怕迟镜迁怒漫川?”
祁言川轻笑:“随他的便,什么漫川什么公司我都不在乎了,我只想要你。”
“哪只鸟在吵?”
一道男音插进来,堂溪漫一转身,就看见了悠然走来的宋君辞。
“宋总监。”她微微低头打招呼。
他看向祁言川,微微一笑,“小漫,这位是?”
“漫川科技总经理,祁言川。”
宋君辞没说话,继续看着她,像是在等她说完。
她硬着头皮,小声说:“我前夫。”
“哦~原来如此。”
祁言川已直起身体,一把刮掉脸上的泪,他语气正经地打招呼。
“宋总监,你好。”
宋君辞看向他,戏谑道:“你们这是……准备复合?”
堂溪漫猛摇头,“没有。”
“没有?那还不各回各家,难道在这比拼各自的现任?”
堂溪漫:“……这就走。”
“走了,祁总,别送了。”宋君辞笑笑道。
他的暗示很明显,祁言川不言不语,愣愣地看着二人走远。
“宋总监好。”路过的员工与宋君辞打招呼,同时偷偷打量同行的二人。
宋君辞礼貌颔首:“好。”
几人走远,还不忘小声咬耳朵。
“快看,那个女的就是新瑞津女神堂溪漫,真的好漂亮。”
“原来是她,我之前见过一次,还以为是哪个领导的千金呢。”
“她才不是什么千金,还离过婚,但人家长相了得,和好几个领导关系都好。”
“也没别的领导吧,我就听说她和宋总监的事,听说他俩经常一起吃饭,估计已经在一起了。”
“天哪,宋总监和堂溪漫真谈了?”
“天天吃饭又一起下班,你觉得呢?”
“我的男神被人拐走了呜呜呜……但他们确实有点配诶。”
……
几人边走边聊,全然没注意旁边的黑色宾利车里有两个人在光明正大偷听。
老钱清了清嗓子:“咳……迟总,今天去哪?”
半晌,后座终于传来阴冷的声音:“哪都不去。”
他掏出手机,旋即拨通宋君辞的电话。
与堂溪漫一起走的宋君辞看到电话,悠哉接起。
“迟总。”
堂溪漫呼吸一顿。
迟镜:“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有事找你。”
“你早不找,我都下班了,有没有加班费?”
“有,等会奖你一大坨。”
“……”隐隐感觉迟镜语气不对,他随即应下,“行吧,马上来。”
和堂溪漫告别,他一走进总裁专用电梯,就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
迟镜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宋君辞打了个冷战。
这小子咋了?
……
第二天,堂溪漫被宋君辞叫到了总监办公室。
他笑意盈盈地对她打招呼,“我们魅力无限的总裁夫人来啦!”
堂溪漫:??
他知道了?
见她一脸惊讶,宋君辞抿嘴笑,“不用担心,是迟总告诉我的,来,我们沙发上聊。”
呼~不是我泄露的就行。
堂溪漫松了一口气,随着他去沙发上坐下。
“宋总监找我有什么事吗?”
“哎,你都是总裁夫人了,对我不用这么客气。今天找你来,是因为……成全我的八卦心。”
“……你想知道什么?”
宋君辞:“我呢,知道你和迟总是合同婚姻,就是想知道,你和迟总相处了这么久,对他有没有那么一丢丢心思?”
堂溪漫连忙摆摆手,“绝没有,一丝都没有。”
笑话,她要敢说有那么一丝,那不得丢年薪百万的工作啊。
何况确实没有,顶多觉得他人好。
宋君辞脸色一僵,“放轻松,别回那么快。我知道你和迟总之间有份合同,也知道那份合同里写了什么。那份合同限制太多,作为你的上司,我有义务关心你的心理成长。”
堂溪漫眉头皱起,这厮是哪根筋搭错了,到底想表达什么。
“咳……我的意思是,你尽可放心,我会站在你这边绝不会害你。你在迟总那要是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我说,我会替你撑腰。”
堂溪漫:“谢谢宋总监,迟总人很好,我没什么委屈。”
宋君辞挠挠头,继续说:“那你……和迟总相处这么久,就真没对他动心过,哪怕那么一瞬间?”
“没有。”她斩钉截铁。
“真没有?凡事憋在心里也不好,你别顾虑那狗屁合同,我不会让你吃亏。”
“真没有。”
“……”宋君辞抓耳挠腮半天,又问,“那如果,后面你和迟总相处久了,他对你产生了感情,想和你携手白头呢?毕竟你们朝夕相处,对对方动情很正常。”
堂溪漫摇头:“不会的,我和迟总都不会。”
宋君辞:“只是假设,假设有一天,他对你动心了,想和你解除合同,做一对寻常夫妻呢?”
这个问题堂溪漫很早就想过了,答案深深刻在她心里,且不会改变。
望向窗外,她坚定地说:“那我会离开。”
宋君辞惊讶不已,“为什么?”
“因为……我想我的上一段婚姻宋总监也略闻一二,我不想再接触感情,也没有勇气来一次‘十年’。”
她已经脱了一层皮,再来一次,她会直接死掉。
“迟总和你前夫哥不一样,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你刚刚还说迟总人很好,就这么不相信他?”
“我不是不相信他,我是没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勇气。”
兜里有钱,远离男人,她肯定会过得更潇洒。
去他大爷的糟心爱情。
她现在一心只想挣大钱,买别墅。
沉默了会,宋君辞妥协,放她离开。
堂溪漫一走,宋君辞推开自己办公室的另一扇门。
里面,迟镜正斜倚在墙上黯然伤神。
宋君辞:“都听到啦?”
那人没回他。
宋君辞轻轻叹息,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别伤心,其实这题也不是无解。”
迟镜一动不动:“怎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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