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太太,那您先休息,我去让她们准备午餐。”
“好,你去吧。”
徐妈走后,堂溪漫在房间里打量了一会,随后走到阳台上吹风。
站在宽大的阳台上,院里的枫叶银杏一览无余。在风的作用下,朝阳铺洒下的光在每一片树叶上跳跃,她仿佛看见了枫之精灵。
堂溪漫很喜欢这里,整个周末都在这里度过。
期间她收到了邓子骏的信息,邀请她参加他的订婚宴。
堂溪漫本想拒绝,可他说高小芷一定不会出现,祁言川也在外地出差,不会过来。他诚恳地再三邀请,她只好答应去一趟了。
毕竟在大学时期,邓子骏真的帮了她很多,即使没有祁言川,他也是她的好朋友。
邓子骏的订婚宴定在十一月十五号,周六。
周五,堂溪漫突然收到迟镜的微信。
金主爸爸:奶奶让你周末回迟家一趟,我让老钱送你过去。
堂溪漫:……我一个人去?
金主爸爸:怎么?怕了?
堂溪漫:倒也不是怕,
金主爸爸:那就去
堂溪漫:……
金主爸爸:放心,奶奶在,蒋成英不会为难你。
堂溪漫:可是,我明天要参加订婚宴。
金主爸爸:谁的?
堂溪漫:一个以前玩得好的大学同学
伦敦某家六星酒店内,迟镜盯着手机,英俊硬朗的面容多了一丝冷意。
呵,他早看过她的资料,大学玩得好的就她前夫那几个兄弟和那孙仲行。
孙仲行不可能订婚,所以肯定是她前夫那几个兄弟,所以……她实际是想去见他。
他犹豫了几分钟,才回:很重要?非去不可?
迟镜的聊天框很快弹出新信息。
迟太太:不是很重要,只是我答应了,不好反悔。
虽没看到他人,但堂溪漫居然莫名感觉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想了想,她补充一句: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
等了会,她才收到信息。
金主爸爸:没事,你去。
堂溪漫:那奶奶那边?
金主爸爸:我去说
堂溪漫:谢谢迟总[呲牙]
金主爸爸:无妨,那天记得拍几张照片给我,让我也看看你那些同学
堂溪漫郁闷,明明说好互不干涉生活,怎么出门还要拍照给他看?
他这是几个意思,在怀疑她?
堂溪漫手指在手机上飞快地点,很快迟镜就收到一条信息。
迟太太:我同学有什么好看的,还是欧洲的风景美一点,对吧迟总
迟镜盯着信息,总感觉她在阴阳怪气些什么,心里莫名有点火。
呵,肯定是去见前夫,所以心虚了。
迟镜:怎么?难道宴会上有你见不得光的人?
堂溪漫火冒三丈,噼里啪啦打字:不拍照就是有情况?照你这么说,你在欧洲半个月没有一条信息,是在和别人度蜜月咯?
迟镜气笑了,他每天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应酬,累成狗没见她一句关心,还反被污蔑。
迟镜:没其他人,拍几张又如何?
迟镜:既然怀疑我,你怎么不打视频查岗?
堂溪漫:结婚前你三令五申,叮嘱我不能过问你任何行踪,我只是个小小的乙方,哪敢越界啊?
迟镜:呵,不让你过问你不也怀疑我了?
堂溪漫:我那只是顺着你的话举例好吧?别说你在欧洲和别人度蜜月,就是在嫖,我都没权管。
堂溪漫:你要是不想我去直说,用不着在这拐弯抹角找我的茬。
迟镜:行,你自便。
堂溪漫:OK。
地球的两端,两人同时用力丢开手机。
晚上躺在床上,堂溪漫细细回想白天与迟镜发的微信,越想越感觉自己过分。
除去个别看着极其不顺眼的,她一般不会这么对熟人说话。
这是怎么了?
那可是她的金主爸爸,她的老板啊,她怎么能对他发脾气,暴富不想要了?
要不……发个信息去道歉?
算了算了,搞不好他还在气头上,别当场被炒鱿鱼了。
唉,明天还是给他拍张照过去吧,顺便道个歉。
地球的西面,迟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确实是他要求过分了,也确实是他自己说的,她不能过问他的一切行踪,可他就是忍不住期盼。
要不……给她发个信息道歉?
算了,她估计还在气头上,别到时候又碰一鼻子灰。
罢了,明天去买个礼物,带回去给她补偿吧。
翌日,堂溪漫来到邓子骏订婚酒店。
“嫂子,你终于来啦,欢迎欢迎。”邓子骏站在宴会厅门口,穿着一身深蓝色男士民国装,挽着一位红色旗袍女子走来。
女子眉眼俏丽,端庄大方,远远瞧着倒比邓子骏更有气魄。
堂溪漫微笑地递过去一份精品礼物,“恭喜恭喜,子骏,你的未婚妻很漂亮。”
邓子骏接过礼,害羞地挠挠头。
尽管“川嫂”二字时常挂嘴边,但这是钟羽白第一次见到本人,只一眼,她整个惊呆了。
我勒个去,这是什么人间仙子。
女子长相堪称完美,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披肩,露在外的肌肤白胜雪。
一件米白色毛衣长到脚踝,将她整个纤细又姣好的身材勾勒出,即使披着一件浅棕呢子外套,也遮挡不住那袅娜的线条。
像一只清冷的白鹤,往那一站,就是一道不可忽视的靓丽风景线。
额滴神,祁言川是有多瞎啊,放着这么大一美女不好好珍惜,脑子里是灌了多少屎。
她盈盈一笑,伸手过来:“你好,我叫堂溪漫,是子骏的大学同学,你们就叫我小漫吧。”
钟羽白愣了会,才回过神来与她握手,咧嘴笑道:
“欢迎欢迎川……小漫,不好意思,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姐妹,我差点看呆了。我叫钟羽白,你就和他们一样,叫我羽白就好。”
堂溪漫水亮的眸子弯起,说道:“你好,羽白。”
邓子骏:“嫂……小漫,我们带你进去坐。”
“好。”
因为是订婚,宴客厅总共只有五六桌,大都是邓、钟两家的亲戚,只有一桌是他们的朋友。
堂溪漫当然坐在朋友那桌,张近北也在,简单打过招呼后,她在他旁边坐下来。
但没过多久,她突然瞥见祁言川的身影,他步履匆忙,颇有风尘仆仆之感。
隔着老远,就听见邓子骏诧异的声音:“川哥?你不是在出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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