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房间门口,迟镜呼吸一顿,敲了几下没有回应,他轻轻扭动把手。
门开了,她没反锁。
关上门,他轻步走进房间。
房间只亮着一盏暗灯,简单扫一眼,没看见人,他继续往前走,终于捕捉到昏暗阳台上的那抹小小的人影。
她一件黑色及踝毛衣包裹着身体,披着一件深灰披肩,懒懒靠着扶手,长发飘逸,即使黑暗笼罩,也遮挡不住那一抹风光。
是分别了月余,让他魂牵梦绕的人,迟镜喉咙开始干涩。
听到动静,堂溪漫转身一探,就看见了房间里笔直站立的男人。
他依旧是白衬衣、黑西装马甲,凌乱的碎发落在额间,身姿挺拔魁梧。
这还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这么久才见他。
四目相对,有什么东西在无声碰撞。
她想开口打声招呼,可对上他深邃,又仿佛带着几分炙热的目光,她话卡在嗓子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目光无声交汇,仿佛过了几十年。
突然,迟镜迈着大步伐快速扑向她,还未来得及发声,他已狠狠堵上她的唇。
“唔……”
浓烈的酒精味与轻微的橡木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把堂溪漫整个淹没其中。
披肩滑落在地。
她被锁在宽大结实的怀里,任由那人享用甘甜。
男人的吻一上来就是热烈,她招架不住,身体开始发软,却没有一丝下坠迹象。
他抱得很紧。
双唇被他反复辗转,堂溪漫有些喘不上气,微微张开嘴,下一秒被他趁虚而入,与她疯狂纠缠,搅乱她的理智。
呼吸不顺,她用力挣脱,终于躲开他的热吻。
但他没停下来,滚烫的唇继续落在她身上,脸颊、耳垂、脖颈……
她仰着头,大口喘息着试图推开他。
纹丝不动,他继续忘我啃噬她雪白的瓷肌。
中领毛衣死死挡住他的攻击,迟镜有些不耐,一把捞起毛衣下摆,快速往上一扯。
毛衣掉在地上,露出里面乳白色的吊带睡衣,以及短到臀部的真丝短裤。
他眸光一暗,拿掉她挡在胸前的手,薄唇急切地在她身上四处探索。
堂溪漫身体猛然一颤,喉咙里不自觉发出轻轻一声低吟。
耳畔传来自己的声音,她顿时恢复几分清醒,脸上瞬间浮现红霞。
感觉到他的大掌在慢慢向上移动,她羞得恨不能咬舌自尽。
该死,她今晚没穿内衣啊。
“别。”
她试图拒绝,但男人置若罔闻。
她伸手想挡住他,迟镜轻松拿开,大掌继续向上。
“迟镜!”她羞愤地捶他胸口,想让他清醒些。
迟镜却被她这一声叫得身心一颤,终于不再叫他迟总了。
喜悦与激动充斥心头,他落下的吻越发狂热密麻。
“迟镜……”
轻咬她耳廓,他声音缱绻缠绵:“嗯,我在。”
火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沙哑到极致的磁性音令她身体激起一阵电流,又酥又麻,流过全身。
她加大喘息,软绵无力地推他,“你,醉了。”
那点力道作用在他胸膛,如一缕发梢在调皮,挠得他奇痒难耐。
迟镜眼尾发红,猛然将她托在腰间,疾步向室内走去。
后背一贴上沙发,一身浑厚肌肉的男人火速欺身压来,还来不及喘息,只捕捉到他眸里爆满的情欲,她的唇再次被他疯狂掠夺。
粗粝的手掌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堂溪漫思绪渐渐消散。她慢慢主动攀上他的肩,喉咙里发出一道又一道破碎的咛音。
空气变得火热,迟镜用最后一丝理智,浮在她耳边哑着音说:
“想要你,可以么?”
身下的女人红着脸偏过头,他眼眶里一阵热浪,再次用热吻将她淹没。
“欧巴刚男死呆~咚咕噜咕噜咚……”
响亮的手机铃传来,两人骤然惊醒。
堂溪漫一把推开他,迅速抄起地上的衣服把自己罩住。
她涨红着脸,平复好呼吸,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接听电话,“喂。”
“小漫,小爷我又回海东了,出来喝一杯。”
是孙仲行。
她心脏在疯狂乱跳,想也不想,点头回道:“好,你把时间地址发给我,明天我准时来。”
“什么明天,我说现在。”
“现在?”堂溪漫看了一眼时间,“这都几点了大哥?我不来。”
“怎么?以前你和祁言川在一起,说不能有夜生活,现在成单身狗了还不快活快活?快出来,我可是为了看你才回来的。”
上身只剩一件半扣的衬衣,迟镜靠在沙发上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周身沸腾的气压直线下降。
堂溪漫:“不去,喝酒没有睡美容觉重要。”
电话传来他咬牙的声音,“我说你这家伙……实话告诉你,我失恋了,需要人安慰。要不你告诉我你住哪,我带酒去你家喝,这总行吧?”
这回,还没等堂溪漫说话,她身旁的迟镜冷不丁出声。
“老婆,大晚上的怎么还有男人给你打电话?我吃醋了。”
他话语看似在撒娇,但语气却覆着一层寒冰,堂溪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顾不上忽然沉默的孙仲行怎么想,她急忙说:“孙仲行,我老公找我,明天再说,早点睡吧,拜拜。”
掐掉电话,卧室里一片沉默。
两人各执心思,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你不言我不语。
许久,迟镜终于动了动唇,冷着语气问:“这是要交新男友了?”
堂溪漫嘴角一抽,呵,真是男鬼放屁,阴阳怪气。
她一本正经道:“回迟总,乙方她万万不敢。”
这是又气上了?迟镜余光睨向她。
呵,真是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
又是沉默。
一不小心,又怼他了?堂溪漫后知后觉。
算了,付钱的就是爸爸。
她轻咳一声,调整情绪重新解释:“他是我大学同学,普通男性朋友。”
迟镜讥笑:“普通?难道你看不出他对你有意思?”
“真没有,他是富二代,百花环身,根本看不上我。”
“你意思是,他要是看上你,你就愿意?”
堂溪漫深吸一口气,“迟总,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
这话没毛病,但迟镜心里莫名堵得慌。
任何人……也包括他?
空气再次静下来,迟镜打破沉默。
“刚刚,在阳台……”
他正愁该如何解释刚刚自己的失控,就看见堂溪漫老脸一红,快速说:
“没关系,你喝醉了,应该是把我当成冷清瑶了。”
迟镜食指轻颤,眯着眼看向她,半晌才说:“你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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